景韵帝现在没有心思管什么案子不案子了,只是满心焦急,飞快的在心里思考着怎么给儿子找个大夫好好看看,祁禹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事一定难以启齿,也不好意思让大夫瞧,景韵帝想起他这些年身患隐疾,却一个人憋在心里,府里住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却无法触碰,有苦难言,便忍不住心疼,难怪儿子整天冷冰冰的,这是活生生憋的啊!
景韵帝勉强维持着镇定,他得说的委婉一点,好好劝说,别损了祁禹男人的尊严。
大臣们鱼贯一样退了出去,皇子不举是大事,他们可不敢留下碍景韵帝的眼。
殿内只剩下景韵帝和祁禹,就连沈公公,景韵帝都让他退了下去。
景韵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祁禹,满心怜爱,他运动了一下僵硬的面容,然后端出祥和的笑容来,温声道:“禹儿啊,父皇给你找个太医来看看可好?”
祁禹摇头,“儿臣得的是心病,太医无法治疗。”
心病?景韵帝更急了,心病导致的不举,这可不好办了,这能有药医吗?
他低咳了一声,有些婉转的道:“有没有用药试过?朕听说民间青楼里有些药的药效很猛烈,或者可以……”
“父皇!”祁禹这才明白过来景韵帝联想到了哪里,连忙叫了一声打断他。
景韵帝更心痛了,他儿子果然是不好意思了,这种事,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坦然面对,今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想必他也不会说出来,都是他这些年关心的不够,竟然连儿子有如此隐疾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禹儿,你不要感到难以启齿,虽然这确实是男人最痛苦的事,但你要相信大祁医术发达,人才济济,总会有人可以医治好你……”
祁禹眉头蹙起,无言的沉默片刻,然后打断他道:“父皇,儿臣并非得了不举之症,只是厌恶人与人之间的触碰,所以无法碰触恣柔罢了。”
景韵帝一愣,随后松了一口气,不是不举就好,那他就还有能看到皇孙的希望,他放松下来,看着祁禹心头又泛起了猜忌,面色变得不悦起来:“无法触碰?你可是为了王妃编的谎话,禹儿,你不能这么糊涂的放个毒妇在身边,小心养虎为患啊!安婳若当真是那般狠毒之人,便留不得。”
“王妃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而且儿臣也没有撒谎,刚才所言确是真的,从是十一年前起,儿臣便厌恶极了他人的触碰,包括恣柔在内,这一点儿臣身边伺候的人都可以作证,只有王妃对儿臣来说是例外的。”
听到十一年前这个敏感的字眼,景韵帝不禁神情一震,眼中漫过惊诧,他倒吸一口凉气,睁着昏黄而浑浊的眼,紧紧的盯着祁禹,低声问:“……为什么是十一年前?”
他的声音里藏着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颤抖和紧张。
祁禹缓慢的抬起眼眸,无波无澜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他,声音平静的陈述,“十一年前的一个下午,儿臣玩捉迷藏的时候躲在母后宫中的矮榻下,之后母后似乎身体不舒服,回到屋中,在床上躺下,之后曾太医拿着药箱走了进来,给母后把脉,儿臣还记得那日屋子里的香炉内熏着一种很独特的香,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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