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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叶渟立刻尖叫出来,现实中她也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然後急喘气看著天花板。她起身挥走了自己流下的汗水,看到贺薇雅坐在吊灯上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叶渟翻了白眼下床去梳洗自己。

刚刚那一瞬间是贺薇雅惨白的脸,叶渟已经受够贺薇雅连她作梦都要出来捣乱,哪有天使的脸这麽冷酷无情的。

「你做恶梦啊?」贺薇雅看见叶渟不稳的走出浴室问。

「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恶梦……」叶渟有气无力的回答。「你这麽早来干什麽?」

「监视你去洗照片,还有帮我怎麽排版啊!」

「好咩!」叶渟老大不高兴的回答。

她觉得自己每天都有工作似的,如果贺薇雅还活著,有机会当了老板,一定是对员工相当刻薄的人。

叶渟拿著相机到照片冲洗店,她先把记忆卡交给店员,下午就可以来拿,便签了名後先找东西吃。她买了一个大大的火腿潜艇堡跟一杯大杯的巧克力欧蕾便打包回家要边看电视、边订亚当边吃早餐。

贺薇雅就坐在她身边跟著一起看旧影片,叶渟好奇的问:「你都不会想吃东西吗?」

「我没有饿的感觉。」

「那你还会记得生前的事吗?」

「再清楚不过了。」

「你会跟其他的鬼魂打交道吗?你在鬼界也很受欢迎吧?」

「孤魂野鬼们都忙著找人帮他们完成未了的心愿,我们都没空有交集。」

「当你知道自己死掉的时候,有惊慌失措过吗?」

「当然有。」

叶渟又大咬一口堡,咀嚼著问:「你难受吗?」

贺薇雅一直盯著电视萤幕,尔後才回答:「一开始。」

「你怎麽调适的?」

「其实死亡最难过的不是你知道自己死了,而是你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你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时候做这些事会不会出人头地,恐怕会搞砸而选择放弃,但是你死了以後竟然会感到遗憾。然後你才会发现有些事情不做怎麽会知道?但这种道理都是在死了以後才领悟。」便y森森的看著叶渟又说:「所以接受自己死亡是一件还满容易的事,要接受自己还有许多事没有做比较难,因此我才会出现。」

「那你有看见上帝吗?」

「没有。」

「是因为你还不想去他身边吗?」

「是吧。」

叶渟轻叹一口气,拿起电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我想连鬼也是。我会快点帮你完成剩下的心愿,好让你不要再四处漂流了。」又拨了沙龙店的电话。

贺薇雅眯起眼睛看著叶渟,便低眼看著叶渟的手。她缓缓将手伸过去点触了叶渟的手背,叶渟又瞬间发冷的大抖一下身子对她怒吼出来。

去温一萍的店打工时,叶渟是带著作业去的。她已经有自己工作的一整套系统,温一萍相当放心的把店交给她,还会跑去小憩一番。叶渟几乎已经把店里的书都看完了,而且每一本书放在哪她也知道。

她整理好一些银器後,便抓著装满文具的朔胶袋坐在柜台後面,按照贺薇雅想要的排版方式开始手工制作。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完成了一半,晚上回去先拿回照片,再窝进房间里完成剩下的一半。

她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贺薇雅则一直站在墙角看著叶渟认真的模样。叶渟这次是真心想快点替贺薇雅完成这些事,虽然她跟贺薇雅之间没有什麽感情可言,但是看到一个女鬼这样到处飘来飘去也是於心不忍。

尽管贺薇雅不会感到寒冷、也不会感到饥饿,但是叶渟相信贺薇雅会感到孤独。她该回去上帝身边的,不然去萨旦身边也行。总而言之,贺薇雅该跟同类相处在一起,叶渟相信鬼跟人一样,都需要同伴的。

贺薇雅看著叶渟认真到没发现自己站在角落时,她拉了拉自己的耳垂彷佛在想什麽事情-又或者是在盘算什麽邪恶的计画。她看见过了午夜十二点,叶渟不时会停下来看著时钟,她知道叶渟在徘徊犹豫该继续做,还是留著明天完成好去找童光洁。

贺薇雅又飘出去了,她看了一眼天空,星星比昨天还要多,看来又有一个灵魂完成心愿回天上去了。

童光洁坐在书桌前咬著铅笔等待叶渟,她坐立不安,一下子起来在屋里乱晃,一下子又坐下用双手撑脸看著乌黑的街道。她期待明天的新礼拜,那她有非常多机会看见叶渟。

贺薇雅这时飘到童光洁的窗前,看著童光洁心神不宁的样子,她知道童光洁在想念叶渟。贺薇雅相当了解童太太的个x,她不会只禁足童光洁到毕业,她会忍受童光洁在学校继续与叶渟见面,一但毕业以後,童太太会让童光洁永远消失在叶渟面前送到远方去念大学。

因为就跟贺太太有点像,只是贺太太管得没有这麽严格就是了。而贺太太之所以没有管这麽严,是因为贺薇雅比童光洁还要有个x。

有时候,的确要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

童光洁噘起唇让笔横躺在她的唇上,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閒閒没事被长辈没收掌上型游戏的小孩,懊恼著自己怎麽还没长大。她眼睛转啊转的、瞄啊瞄的,突然被眼前这幕的景象吓到震动身子,跟著椅子往後滑了好几寸。

童光洁用鼻子吸气、嘴巴吐气的要自己镇定一点,眼睛睁的老大直视窗户-上面有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手印。

童光洁皱紧眉,步步为营的走向窗户,用指尖轻轻滑过那手掌印。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叶渟之前爬上来时留下的印子,可是刚刚好像没有……不然就是也没这麽清楚。

童光洁抽了几张卫生纸把手伸出去将手印擦乾净,然後又把身体缩进来看著窗户。她不知道这是谁做的,可是她不想自己吓自己,所以一直跟自己说这是叶渟留下来的。她又继续m著玻璃面,忽然的又留下一个手印,吓得童光洁低声尖叫出来。

她可以说是屁滚尿流的退到门边跌坐下去,双手遮著嘴巴看著那手印跟刚刚不太一样,是指向童光洁的左边。

童光洁看了一下自己房间的左边,只是衣柜而已,什麽都没有。童光洁大吞一口口水鼓起勇气又站起来,战战兢兢的走过去,贴近那手印往窗外的左边看去。

没多久,她看见街道的远方有一个身影跑过来,而那身影越来越接近时,童光洁就越来越清楚那个匆忙的小姐是叶渟。

当童光洁再看著手印时,她的焦点模糊了叶渟,而叶渟像是掉了什麽东西停下来蹲下捡拾著,那手印的食指所比的位置刚刚好就在叶渟的头上。

这应该是巧合,但又再确实不过了。无论童光洁偏向哪个角度去看,那指头都正确无疑的指著叶渟。

童光洁又擦掉那个手印,叶渟捡好东西绑好,甩到肩膀上後便跑向童光洁的家。童光洁看到窗户上又出现手印了,但是她这次没有吓到,那手印是牵手的样子。童光洁凝视著这两只手紧握在一起的图案发楞许久,直到叶渟气喘吁吁的冒出来,童光洁才回过神。

「我来晚了!」叶渟跨过窗槛跳下来亲吻了童光洁几下说。「我有事情得做,所以我明天要很早就离开。」

「叶渟,你看!」童光洁赶紧将叶渟的身子转过去,比著窗户,结果手印却不见了。「阿咧!?」

「看什麽?」叶渟检视窗户中的两个倒影问。「唔!我的眼镜竟然歪了。」便推了一下眼镜。

童光洁看著窗户中与叶渟站在一起的身影,突然扬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动。她和叶渟站在一起,就像是奇迹一样。叶渟是她最爱的人,她也爱著童光洁。两个如此相爱并且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恋人,竟然要偷偷mm相会。他们又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就只因为童光洁忘记打电话说要过夜,而叶渟也忘记要打?

童光洁不敢说自己是全世界最了解叶渟的人,但她绝对比自己的母亲还要懂叶渟是什麽样的人。

叶渟是个好女孩,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童光洁相信自己再也找不到像叶渟这样的女孩了。叶渟为了她是这麽的努力,她为了接近童光洁,加入啦啦队的时候受尽委屈也忍吞下来,在童光洁的面前总是笑眯眯的。

现在他们无法在私人时间里见面,叶渟却总是不辞辛劳的从家里跑到这边爬水管找她,每个礼拜都没有偷懒过。每节下课都是叶渟快点跑去找童光洁,「每节」都是!她甚至还花了这麽久的时间去暗恋童光洁,然後从不懈怠的拍下童光洁每一个表情跟身影。

叶渟几乎可以为了童光洁放弃与争取许多事情,如果让童光洁知道叶渟帮贺薇雅做的这些事情当中只要是关於到童光洁的便会更加把劲去完成时,童光洁会感动到哭的。

她看到倒s的两个人身影,她跟叶渟是可以这麽近的,为什麽要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而拆散两个人?童太太认为叶渟会带坏童光洁,但童光洁难道不了解叶渟才不会,反而是带给她许多乐趣与勇气吗?

童光洁突然从後抱紧了叶渟,叶渟笑了出来转头说:「你是在撒娇吗?」

童光洁点点头,将下巴搁在叶渟的肩膀上看著窗户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我没有要离开你呀!」

「我会一直牵著你的手,一直、一直牵著走下去。」

叶渟笑了出来也看著窗户的玻璃印著两个半透明身体的人影说:「我也会的。」

贺薇雅飘在远方看著相拥在一起的恋人,拐起了嘴角看著童光洁如此幸福的模样,便转身飘走了。

☆、第二十七回

隔天叶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爬出去了,她得快点完成贺薇雅的专题报告。童光洁醒来的时候看见叶渟留下的睡痕,微笑出来,她没有熨平床单,好证明叶渟真的有来过。

童光洁梳洗完毕以後,绑了一个高耸的马尾,便背起背包下楼,一口喝光牛n加燕麦,就起身将包包环圈住自己的双肩说:「我要出门去上学了。」

「出门?我不是说你到毕业都是我载你上下学吗?」童太太说。

「我又不是学龄儿童,我知道路要怎麽走。」童光洁走到玄关边穿鞋子边说。

「你站住,没有我接送,你别想自己去上课。」

「拜托!妈!你有试著去了解过吗?」童光洁挺直身子看著母亲说。

「你在说什麽?你现在是想反抗我吗?」

「我没有反抗你,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你g本就不了解叶渟,你怎麽可以认为她会带坏我?又或者是影响我什麽?」

「你知道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童光洁强调口气说。「可是你真的知道怎麽做才是为我好吗?你知道我每次跟你们去亲戚家吃饭,我都是空腹回来偷吃饼乾的吗?你知道我每天连在自己的房间都要过的战战兢兢而月经失调吗?你知道我钢琴比赛得到第二名的时候是萝拉来跟我说声恭喜吗?」

童太太深呼吸一口气说:「萝拉是以小人之心来跟你说恭喜的,她是在嘲笑你。」

「嘲笑我的并不是她,是你!」童光洁指著自己的母亲说。「是她跑来鼓励我,不是你!是贺薇雅帮我解决许多学校大小事,不是你!是叶渟让我知道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只要问心无愧就是好事,不是你!

你教导过我什麽?你懂什麽?你知道身为你的女儿有多麽难受吗?我在学校被胡力亚老师用语言x骚扰,帮我说话的是贺薇雅不是你!我难过你责备我怎麽没有得到钢琴比赛第一名,跑来安慰我的是萝拉不是你!」

童太太沉住气的眯起眼睛看著童光洁说:「你真的被一些同学影响太深了。」

「对!我的确是受到他们的影响,但如果我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上吊自杀了!」

「童光洁。我知道在你这个年纪总有自己的思想,无法接受父母的许多安排。但是你要知道,当初妈妈也是像你这样,认为你的外婆为何总是要这麽对我。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感激你外婆曾经这麽严厉教导过我,才让我有机会在一流学校遇见了你的父亲,然後有了现在这麽好的生活环境。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是相当重要的,你外婆曾经对我更严格!我从来没有自己去上课过,而且我只能跟优良学生来往。我对你还宽松了点,但就是因为我太宽松了,才会让你不小心接触到一些三教九流之辈……」

「喔是吗?那为什麽你从来不跟外婆同桌吃饭?」童光洁c了嘴说。

童太太立刻闭嘴了,她吞了好几口口水,童先生把报纸提得更高遮住自己的上半身包括脸,假装置身事外。

童光洁打开了门,又转身丢下一句说:「你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以後也不跟你同桌吃饭吧?」便走出去关上门,大吸了一口气,开心的跑向叶渟家了。

叶渟已经把专题报告完成了,只差把照片贴上去并且注明解释。她累到趴睡在书桌上,是贺薇雅移动小毯子盖在叶渟身上的。

她看见叶渟睡到流口水的模样,是让她有点反胃,但贺薇雅并没有吐舌翻白眼。她随即感应到什麽的往窗外飘出去,见到童光洁大步的跑向叶渟家,然後停了下来大喊叶渟的名字。

「唔!」叶渟惊醒了过来,擦掉自己的口水迷糊说:「我竟然睡在书桌上了……」

「叶渟!」童光洁又大喊了一声。

叶渟起身打了一个很大的懒腰,拍拍嘴巴看著贺薇雅说:「我竟然还出现幻听了。」

「那不是幻听!是童光洁在叫你!」贺薇雅一脸被打败的说。

「童光洁……!?」叶渟全醒了,她半身探出窗外看著童光洁跟她招手,讶异的说:「你的车呢!?」

「我跳车啦!」童光洁开玩笑的说。

叶渟赶紧打开房门叫妈妈帮童光洁开门,然後冲进去浴室刷牙洗脸,就看见童光洁已经跑上来。她一看到叶渟,也不管叶渟还没漱口冲掉牙膏泡沫,就跨步向前抱紧叶渟亲吻了叶渟的唇。

「我还没漱口耶!」叶渟移开了唇,看著童光洁满嘴也是泡沫,忍不住笑场出来。她跟童光洁一起把牙膏泡沫清掉後,便抱紧童光洁问:「你怎麽跳车的?你没受伤吗?」

「还真的咧!我今天跟我妈妈讲了一些道理以後,就自己跑出来了。」童光洁不停m著叶渟的手臂回答。

「天呀!你妈妈很生气吧?」

「管他的!我知道自己没有错,我反而对自己囤积在心里许多年的话讲给她听後而感到心中大石沉落了!」

「你跟她说了什麽?」叶渟问,童光洁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叶渟听,叶渟睁大眼说:「你、你好勇敢。」

「是你给我的。」童光洁m著叶渟的脸颊说。「我看到你这麽辛苦的来见我,我不能再像个峱种一样的动也不动了。爱情应该是要两个人一起去努力的,我不能只光顾著看你为了我而跑来跑去,而我却只要坐在房间里就好了。」又抱紧叶渟说:「而且……我再也无法忍受我的母亲总是误会了我的朋友,她老是隔离我重视的人。我很遗憾自己从来没有替萝拉跟贺薇雅出一口气过,但是这次我绝对不可以再让她这样对你了。她不了解……永远都不会了解,要陪我走过许多问题与困境的人是你;而如果有机会的话,要陪我走过一生的,也会是你。」

叶渟听了感动的抓紧童光洁,她感谢童光洁这次为了她而奋不顾身。她发誓,就算童光洁离她个十万八千里远,她用跑的也要跑去找童光洁!

童太太目送丈夫去上班後,便坐在自己的房间许久。她拿出了一个大大的饼乾盒,里头装满了相本,每一本都是童光洁。童太太花了许多的时间把整盒相本看完,偶尔她看到童光洁三岁那一年亲吻她脸颊的照片时会笑了出来。

但是在这盒相本中她发现到了一件事,这里完全没有十一岁以後的童光洁,就算有,也极少跟童太太合照。

童太太不停重复的看著童光洁十一岁以前的相本,她喜欢从後面抱住童太太,不是抱很紧,就是偷偷亲童太太。而童妈妈每一张照片都笑得灿烂,不像後来的她总是露出轻淡并有点严肃的微笑。

童太太的母亲这时候穿著浴袍走过来,站在门外看著童妈妈说:「阿威都把事情跟我说了。」

童妈妈赶紧把相本收起来,放在固定位置以後,便假装没事的看著自己的母亲说:「没发生什麽事,妈,你去休息吧。」

她的母亲却笑了一笑,走到童太太的旁边坐下说:「已经快要二十年了……自从你上了大学以後,你能对我说的话永远就是这几句:『妈、你去休息吧!』」童太太听了吞一口口水。「你现在已经是个妈妈了,连跟我讲话都像年轻时一样小心翼翼,不过你现在懂得打发我了。」

「我没有打发你。」童太太有点违心的说。

她的母亲轻叹一口气,将手放在自己女儿的手上说:「让她过吧。」

童太太深呼吸一口气,看著母亲问:「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会让光洁这样对我?」

她的母亲只是摇摇头回答:「你没有做错什麽,是我做错了。」

童太太颤了一下身子看著自己的母亲,她发现自己的母亲苍老更多了。她在母亲的神情里看见了懊悔,看见了寂寞。她才发现如果她继续跟母亲一样的对待童光洁,总有一天,她也会在自己的脸上看到这两个表情的。

「你看到手印?」叶渟跟童光洁坐在餐厅里吃饭时,童光洁把昨天在窗户上看到的灵异事件说给叶渟听。

「对!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事,我现在仍不晓得为什麽。」童光洁回答,不过叶渟已经知道为什麽了。虽然有可能是别只鬼,但嫌疑最大的就是贺薇雅。「不过我有想过……或许是贺薇雅。」

「为什麽这麽联想?」

童光洁轻笑了一声说:「薇雅生前一直相当关心我的感情,她希望我可以找到一个了解我、能够珍惜我的人。或许她多少知道我的家庭环境,她知道我的母亲并不了解我,所以我会需要一个懂我的人。

也许她在天上看到了我跟你的爱情现在受到一点阻碍,怕我会放弃你才会在玻璃上印出这些图案让我从中明白一些事情。她要我……一直紧紧牵著你的手不放。」

『真是**婆……』叶渟心想。

「如果真的是她,我会很感激她。是她点醒了我,让我知道自己不该再像座石膏像伫立在原地。我的母亲很有可能在我毕业以後直接送我到新学校,那我跟你是连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的。如果我不好好把握现在更多的相处时间,只知道在假日的时候等你过来,我相信我被送到别的地方时,我会很遗憾自己怎麽没有再多找机会跟你见面。」童光洁说到这边看著叶渟说:「而唯一的机会,就是跟我妈争取到我的所有自由权。」

「你妈会不会变脸?变成是连在学校都不准跟我碰面?」

「我不管,她如果真的这样对我,我也会变脸。」

「你可千万不要以死相逼啊!要是你真的不小心伤害到自己,你会对不起我的。」

童光洁笑著说:「放心!我才舍不得死,我还想再多看你几眼,并且可以感受到你的体温。」

叶渟这才露出安心又温暖的笑容,握紧了童光洁的手。这时候叶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叶渟接了起来听到一个相当耳熟的声音,但她却顿时想不起来。

直到对方开口说:「我是要跟你说一件好消息。」

「噢!」叶渟想起来这冷酷无情,讲话总是匆忙的女人是亚当所属的沙龙店总机小姐。

「亚当先生这次破例让你在下个礼拜的周末前来消费,贺小姐,虽然你不是第一个这麽疯狂订位的人,但你是本店唯一一个天天至少打三十几通,累积到现在已经破万通的订位者。聪明的人都知道一天打一通,没订到你多打几通也没机会,所以亚当先生认为你一定极需处理头发,才为你推掉了一个订位。」总机小姐以刻薄不带感情的口吻说。

「下个礼拜的周末!?」

「是的,贺小姐,请你准时在早上十一点半出现,逾时便取消。」

「我知道了!」

「谢谢您的订位,祝福您今天愉快。」总机小姐快速的讲完这串话,便挂掉了。

叶渟难以置信的看著手机,童光洁便问:「发生什麽事?」

「我订到亚当了。」

「亚当?那不是很有名的发型设计师吗?天啊!你订到了!?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订到过,贺薇雅好几次都是气得挂掉电话。他似乎都有内定了,有些几乎其实是靠关系才可以占一个位置。」

叶渟高兴到说不出话来,她今天晚上只要把照片贴一贴、注名写一写,她就只剩下一件事而已了!

回到家里的叶渟帅气的把第六件事划掉,得意的对贺薇雅说:「只剩下一件事了。你开心吧?你生前跟童光洁一样怎麽都订不到,现在亚当的订位名单中有一个是你的名字了!」

贺薇雅只是匆匆撇了一个笑容说:「你得去。」

☆、第二十八回

「蛤?这不在条件里。」叶渟说。

「你都订到了,那你就去呀!的确是完成了我的心愿,可是你用我的名字去订,你不去的话,亚当先生对贺薇雅的印象会打一个大叉叉。」

「喔不!你知道那有多贵吗?我不会去的,你只是要无聊的有过订下亚当的经验,没有说我得去。」

「你在温一萍那边赚的钱足够你去消费,不去白不去,你还可以跟大家炫耀自己被亚当服务过。」

「我没有你这麽虚荣。」

「你都不怕哪天光洁m你的头发时,手被割伤吗?」

「是有这麽糟吗!」叶渟脸红的怒吼回去,但还是下意识的mm自己的头发-好像真的会割伤人。

贺薇雅见叶渟的脸上出现犹豫了,露出了一个y险的笑容说:「就去吧!搞不好光洁会更爱你唷!」

「光洁才不是这麽肤浅的人。」叶渟虽然嘴巴这样说,但她还是邀请童光洁陪她一起去了。

童光洁回完讯息答应要陪叶渟一起去,她的母亲突然又擅闯进来,让童光洁的防备心提升许多的转过身去看著妈妈。

童妈妈的笑容是有点疲惫,但绝对跟以往的不一样,这个笑容是最发自内心的。她看了一眼童光洁的房间-之前她很不喜欢童光洁把自己的房间布置的这麽中x,但是现在看过去反而因为j简而感到轻松。

她坐下了童光洁的白色沙发,童光洁惊讶的看著-她妈妈以前连看一眼都不想。

「你过来坐著。」童妈妈招了招手说。

童光洁胆怯的走过去,拘谨的坐在边边角角,除了不敢看她母亲以外,她也还不想正视自己的母亲。

童妈妈这时候将一本相簿放在黑色玻璃桌上说:「我最喜欢三岁时候的你,几乎每一张照片你都会亲吻我的脸颊。那时候的你是爱我的,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爱我,无庸置疑。不管我对你做了什麽事,你都不会改变对我的爱。」童光洁吞了一口口水,看著那相本封面就是她亲著母亲的脸颊,然後打雾,看起来很温馨,也很遥远了。「童光洁,你要相信,我也很爱你的。我做什麽事都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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