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渟又说:「我会试著去应徵,但是你知道温一萍的脾气相当古怪,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用我。」
「你放心,为了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我会想一些办法让她录用你。」
「你何不就拿你的积蓄给我?而且这到底是什麽东西?你就叫我直接汇入这个帐号,却没有告诉我这是什麽。」
「我需要存钱吗?多的是男孩子替我出钱,而且我的钱不拿来买些化妆品跟新的衣服,你要我跟你一样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吗?」
「你现在不就是不能见人?」
「你讲话最好给我小心一点,你不会知道惹到一个鬼的下场会有多惨!」
『我非常清楚。』叶渟心想,却也乖乖的不敢再顶嘴。「完成你的专题报告!?」
「我想这是我最遗憾的事,我一直对我毕业前要交出去的专题报告充满自信,结果我竟然来不及完成。」贺薇雅说到这边竟然还叹了一口气。
「什麽专题?」
「美与力。」
「这啥鬼东西啊?」
「总之你得帮我完成就是了,你必须以摄影的方式呈现出来。」
叶渟皱紧了眉头,她是不讨厌拍摄,也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兴趣,但是她的技术为什麽要拿来帮贺薇雅完成专题?
「我会告诉你我想拍什麽,你可以写上你的名字交出去,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这样的构想会不会得到青睐。」贺薇雅说。
「这种东西很主观,我怎麽可能会拍出你想要的?」
「所以你就是不停的找!我会跟你一起检视照片,由我来挑选我喜欢的,那也算是我的。」
叶渟摇摇头,又指著第二件事说:「这个……你为什麽要窃取童光洁同学的日记?」
「我知道光洁一直都有在写日记,事实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这个好朋友,但是我跟她加入啦啦队这麽多年来,我却对她的事一知半解。我从来没有在生日的时後送过她礼物,就是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喜欢什麽。
光洁其实是个防卫心相当强的女孩子,她只有对我才愿意打开一点心房,但也不敢打开太多。我现在死了,却还是不知道她最喜欢的男孩子类型是什麽,我想要从她的日记中来了解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你了解到又如何?你也来不及做什麽了。」
「所以你得帮我做不是吗?」
「蛤!?也就是说你的第二件事还有附加一个p.s!?」
「可以这麽说。」
「噢天啊!」叶渟就差这麽一步往窗外跳出去。
可是因为窃取日记的对象是童光洁,尽管这非常不洽当,但这反而是叶渟最喜欢的一件事。也许她可以从中窥探童光洁究竟是怎样的人,她已经失去了更接近她的机会-罪魁祸首还是现在跑来请她帮忙的贺薇雅-所以可以多了解童光洁,想起来就是很幸福的事。
这是所有条件当中,让叶渟觉得自己也占到好处的一点,其他简直就是在培训她成唯一个窃盗贼。
「好吧!我从来没看过有人死了还这麽贪心,大部分不是只想把来不及送给某个重要的人的礼物寄出去,不然就是帮忙稍个口信给远方挚亲而已吗?你的竟然有这麽多。」叶渟说,她想著如果自己死了,只会想要找谁帮忙替她跟童光洁说她很喜欢童光洁,然後把她每天拍下的影片交给童光洁,那她就会安心升天了。「你不是说有十件事?第十件呢?是包括p.s吗?」
「不包括p.s,第十件我还没想到,我想到自然会跟你说。」贺薇雅轻松的回答。
「什麽!?贺薇雅,我先警告你,上限就是只有十件事!你要是越想越多,逼的我上吊自杀,那你就会知道等我当了鬼以後,我也不会怕你了!」
「你凶个屁?我喜欢偶数,不喜欢单数不能吗?」
「那你可以删掉另外八件事。」
「没有讨价还价的。」
「你才讨价还价!」
「反正你现在就是好好想想要怎麽顺利完成这九件事,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贺薇雅说完竟然往天花板穿出去离开了。
叶渟想不到任何方法可以阻止鬼穿墙,隔音棉跟加厚水泥也没用,也许她该在房间四周贴个符纸才对。
她看著这九件事,却只盯著第二件事。童光洁的j致五官又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不晓得为什麽,为了可以窃取到童光洁的日记,叶渟一次豁出去了!
叶渟整整计画了一个月,包包里有著一本她新买来的小笔记本,里头全是密密麻麻的【贺薇雅邪恶心愿】。叶渟有想过,她身为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还未曾花一个月的时间替自己做些短期的人生规划却帮贺薇雅这个巫婆绞尽脑汁要在毕业舞会前把这九件事完成,怎麽贺薇雅连死了都过得比她好?
这一个月她也和贺薇雅讨论了许多,修修改改了好久,才终於完成了终极完美无缺的计画小册子。
☆、第四回
叶渟几乎天天都有事情做,而她今天得做的事是把从贺薇雅口中得知的小道消息施加在广秀岚身上。
贺薇雅透露了广秀岚对海鲜类及龙舌兰科属的植物相当过敏。叶渟为此买了一小株龙舌兰科属的盆栽植物,打算找机会放在广秀岚的柜子里。可惜广秀岚总是站在柜子前,拿完东西就急忙锁上,好像她知道有一堆人要找她报仇,随时都会有人放只螃蟹在她柜子里。
贺薇雅唯一在这点给了叶渟一个期限,她必须要在三天之内完成这件事。三天对无所事事的叶渟来说一向漫长,但这次对叶渟来说却太短了。当她捧著那株植物还在想到底该怎麽做时,听见了後方传来粉丝们的尖叫声。
叶渟回头一看,见到是童光洁金光闪闪的走过来,叶渟也忍不住把思绪跟眼神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了。那些黏在童光洁旁边的男女像r墙般的把叶渟阻隔在千里之外,唯一可以靠近童光洁的机会也只有她经过柜子的时候-但叶渟现在明白,她任何机会都没有了。
看著童光洁像是参选人员在选举前会对百姓们露出的温和微笑时,叶渟几乎已经忘记自己该做什麽。而当她见到童光洁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时,叶渟几乎已经疯狂到想把手上这碍事的蠢植物丢到一边去,不管别人怎麽拿石头丢她,她也要冲到童光洁面前强吻童光洁一次。
她绝对会因为出现这举动而被判绞刑或者是钉在十字架上,可是她无所谓了,她才不管贺薇雅把家里变成鬼屋,也不想浪费时间替贺薇雅处理什麽鬼心愿。她只想把握时间,想尽办法接近童光洁。
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时,该死的看见广秀岚拨开人群走到童光洁旁边,紧紧搂住广秀岚的手臂。女孩之间搂成这样是无所谓,但最让叶渟看不过去的是广秀岚这个小荡妇还把头靠在伟大的童光洁肩膀上!?
那肩膀是多麽的神圣,怎麽可以是随随便便就能靠上去的呢!当上帝创造人们的肩膀时,也赋予了沉重的任务。肩膀只有至亲至爱才可以靠,哪是一个随随便便不知道从哪边来撒野的外扩女靠的?
她见广秀岚占据了童光洁还大胆的拨开靠近童光洁的人-叶渟很感激广秀岚帮她拨开閒杂人等,但广秀岚黏在童光洁身上也是有碍观瞻。
这可能是一种女x的直觉,又或者是嗅到同类所提高的警觉x-叶渟百分之破百确定广秀岚跟叶渟一样,都喜欢上童光洁。
见到那群人都走了,叶渟告诉自己是错看广秀岚还主动将五指交错在童光洁的五指间-但她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忘记毁了广秀岚的容。
叶渟左顾右盼,想著用什麽方法也好,看能不能找到什麽东西将她手上这株盆栽挂在广秀岚的柜子前。不过徒劳无功,上课钟声响了,叶渟必须得带著这盆植物进教室。
她计画找新闻社的同学问问广秀岚的背景,只是当她午休时间跑去找新闻社社长时,那个跟她一样也超没人缘却装得不屑与叶渟这种低等人口为伍的社长,用最高机密、无可奉告来回绝叶渟了。
叶渟不明白,当时她看见女同学对这个社长丢臭掉的鱿鱼时,她还替这社长感到同情。干什麽这个社长不会因为同情她,而告诉她一些事情呢?一点点也好。
叶渟想著她得靠自己了,她非得在三天以内完成第一件事。就算不是为了贺薇雅,也是为了自己。虽然靠近童光洁的女生也很多,但没有一个像广秀岚这麽不检点的。
本来她还觉得广秀岚是个挺可爱的女生,难怪会被选中当新成员。可是现在看在叶渟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任何一个喜欢上童光洁的人,不分男女,都该远观之不可以亵玩焉!
於是女人那种为了爱情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丑陋个x在叶渟的脸上一览无遗。她决定放学回家的时候,翻遍家里的冰箱找任何一只虾子脚也好,就是要丢到广秀岚的鞋子或鼻孔里。
第一天过去了,广秀岚躲过了一天平安无事。当叶渟瞧见广秀岚从後紧追上童光洁的脚步一起跟她走回家时,叶渟决定要把虾子脚放在广秀岚的袜子里。
叶渟几乎是用跑的回家,但一打开门她差点死在门口。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像是有气喘一样,口乾舌燥吞了几口浓稠的口水。她几乎是用爬的爬到厨房,用肾上腺素激起的力量打开冰箱,然後将自己撑起身来。
她把切成盘的南瓜拿出来、腌渍的小黄瓜拿出来、乱七八糟分不出是装牛r还羊r的保鲜盒拿出来,中途打开牛n就瓶口喝,就是看不到任何海鲜。
「你到底在干什麽!」她的母亲从房里走出来见到地上一片乱的情形,只差没有尖叫出来。
「为什麽我们家不吃海鲜?」叶渟埋怨问。
「你疯了吗!?你不知道你爸爸不吃海鲜的吗?」
「爸爸不吃我们就要跟著不吃吗?」
「你也不敢吃虾子不是吗?」她妈妈露出自己的女儿到底在说什麽任x话的表情说。
「我要你明天就买一盘虾子当我的早餐!」叶渟气急败坏的吼出来。
下一个五分钟,她被关在房间,要等到她父母都吃饱才可以下楼吃剩馀的晚餐。叶渟不在乎她的父母将她关在房里,她气的把包包丢到床上,然後趴躺下去拿起她的八厘米。
可以的话,她想拍下童光洁的一生。而童光洁的一生应该要无比美好,不该有缺陷。要是让广秀岚给骗去了,童光洁的高中生活将会出现污点!她要阻止任何破坏童光洁前途的人接近童光洁,尤其是广秀岚。
此时贺薇雅从地板探出头来,好像她是从水面上浮出来的看著叶渟幽幽问:「你今天有办到吗?」
「没有!你少来烦我,看你要去树丛中吓吓偷情的狗男女还是钻到谁的身体里去做些抓自己脸的神经病动作都可以,总而言之,我今天没有心情听你说我是个连毁人容都无法成功的失败者!」
「你的确是个失败者,我要是你,知道自己是个没有前途的人,我连指奸她都敢做了。」
「你·闭·嘴!」叶渟咬牙说了每一个字,字字都很重。
贺薇雅浮出来飘在半空中说:「没有人可以叫贺薇雅闭嘴,只有她不想讲话时才会保持缄默。听著,叶渟。你已经失去了一天的机会,如果你不在明天或後天完成这件事,我会跑去投胎成为你女儿,想尽办法折磨你的後半辈子。」
「你都已经在折磨我的上半辈子了。」
「我不管你今天是不是因为想不到办法把龙舌兰放到她附近又或者是大家只看见龙舌兰没看到你才让你感到如此气恼的把自己的r瘫在床上,但你不许这样对我说话。」
叶渟翻了白眼,贺薇雅飘在半空中好像她是个神一样,叶渟似乎别无选择得信仰她。但为什麽她会选择帮忙?还不是念在她以前也喜欢过贺薇雅。
☆、第五回
但那是过去了,至少叶渟有替贺薇雅的过世痛哭两天,其中一天是边哭边比ya没错,但这不能怪她。谁叫贺薇雅当初是以她的「外型」来拒绝自己,怎麽可以因为一个人长得不怎麽样就认为这种人还敢喜欢人,可真是不要脸?
叶渟内在虽然也没有赢过任何一个女孩,可是她相信-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为了喜欢的人而变得更好,并且懂得珍惜。
广秀岚绝对不会珍惜童光洁的,她只想要证明自己被一个风云人物宠幸;那几个老是跑去贺薇雅家的男孩也不会珍惜贺薇雅的,他们只是会爽翻的跟自己好哥儿们说他们上到了全校最漂亮又最有人气的女孩。
她讨厌这些人,就像这些人也讨厌她一样。可是她从未主动枰击过这些人,为什麽这些人总是要先伤害她?就像贺薇雅,她如果只是想警告叶渟别用这口气对她说话,她大可以直接叫她别闭嘴,干什麽前面还要先说一连串贬低她、讽刺她、批评她的话?
所以她可以不把贺薇雅放在眼里不是吗?她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去打工、去砍那个她也不认识的人家里种的夜来香?那她因为私人情绪把自己的r瘫在家里不行吗?为什麽贺薇雅连死了都认为自己比叶渟还要高贵?但贺薇雅不过是一阵会被吸尘器收服的烟而已。
贺薇雅见叶渟不说话,只好勉强自己又缓下口气说:「叶渟。」
「干什麽?」叶渟不客气的回。
「也许我该关心你今天过得怎样才会有现在的丑脾气,可是你知道吗?你不该有人同情。」
「就因为我是叶渟?」
「对,就因为你是叶渟。」
「那如果我姓童又或者是姓贺呢?」
「嗯……那你还是一样不值得同情。」
「为什麽?就因为我的外型?我长这麽高大又chu壮也不是我愿意的,我的x部这麽小也没有翘臀更不是我的错!我天生就近视要怪谁?」
「但你也从没想过要改变自己不是吗?」
叶渟停了一下又说:「我帮你做这些事,就可以改变什麽吗?」
「你想想,如果你可以完成一堆你g本不想完成的事,是不是另一种伟大?」
「是多馀吧!就比如我去砍树。」
「多少人想要替鬼完成心愿?但叶渟这个平凡无奇到没人注意的女孩有鬼找上门求助耶!这是何等荣幸?」
「换我找上你求助,你就会说自己何等不幸了!」
贺薇雅闭了嘴,但为了要说服叶渟,她坐到了床边说:「往好的想,你至少还有两天的时间。但是你看看我,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听到贺薇雅这样说,叶渟突然一阵心软。虽然贺薇雅当了鬼还是一身公主病,但她说得没错,她没有时间了。她貌似还有很多时间,随处飘盪,但她也只剩这样了。她才十七岁又十个月,就算她现在过的日子好像跟活著没两样,但事实上她就是死了。
她仍然可以看电影,但她再也无法吃到美食;她可以近距离看到自己崇拜的偶像-已不吓到对方为前提-但她再也没办法感受恋爱的滋味了。
虽然叶渟并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毁掉广秀岚的容而垂头丧气,可是听到贺薇雅带点感慨的口吻说了这些话,叶渟顿时感到抱歉,责怪自己怎麽没有快一点帮贺薇雅完成第一个遗憾。
叶渟叹了口气起身,搔搔头说:「我会尽快在明天或後天帮你完成这件事的。」
「嗯。」贺薇雅只是淡淡的回应,看著叶渟站起来便问:「你要去哪?你不是不可以下楼吃饭吗?」
「他们只是说我还不能吃饭,但没说我不能出去。你忘记今天有另一个计画要完成吗?」
贺薇雅听了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也飘起身说:「我没有忘记你要用跑的过去。」今天的计划除了让广秀岚成功对龙舌兰过敏以外,还要前去温一萍的店应徵。
温一萍的店离叶渟家至少有一公里,叶渟答应过完成这些事情的期间也要加强自己的跑步速度跟肺活量,所以她不管是去哪一个地方都要用跑的。
可是她才跑了两百五十公尺,就跌倒趴在地上喘气了。
「你有没有搞错!?」贺薇雅坐在半空中双手环x的斥骂叶渟。「你这种烂体力还敢申请加入啦啦队?你光是喊口号就会累到送急诊了!」
叶渟喘不过气的说:「我想进啦啦队……又不是为了训练体力……」
「你快点给我起来!一个女孩子躺在路中间多难看,要是你妈是我妈,我妈立刻晕倒!」
「但你妈并不是我妈……所以我可以躺在路中间……」叶渟持续喘气说。
贺薇雅手一挥,移动了一旁的树枝c入叶渟与地面之间的缝隙,想撬起这个胖女孩说:「你给我起来!」
「你让我休息!」
「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死!」贺薇雅气的用力扳起叶渟。「给我跑!」
叶渟逼不得已只好又抬起脚步往温一萍的店前进,当她跑到温一萍的店门口又躺下去休息时,已经是两个半小时以後的事了。
「你只跑一公里就花了两个半小时,你要跑完全程马拉松已经是十年後的事了吧?」贺薇雅冷冷的看著叶渟说。
「如果你没有出现,我永远不会高估自己去参加马拉松的!」叶渟以最後的力气吼出来像是回光返照,最後终於厌厌一息了。
等叶渟有力气起身敲门时,又是二十分钟後的事情了。贺薇雅不停在她耳边叨念叶渟是她见过最浪费自己时间的人了!还说叶渟只懂把时间花在增加自己的体重跟瘫痪。
叶渟叫贺薇雅闪一边去,因为她听见温一萍那神经兮兮的脚步一下子近、一下子远,最後慢慢接近店门口了。
温一萍打开了一道极小的隙缝,叶渟没看错的话,门跟著温一萍一起颤抖的相当厉害,玻璃轰隆轰隆的作响。
叶渟只能看见温一萍的眼珠子跟半条眉毛,她也看到温一萍的头上好像有发卷,还有眼角的几条细纹。她不知道温一萍几岁,也许她才三十几岁,但疑东疑西老让自己神经紧蹦让她整体看上去老了二十多岁。
「嘿!温小姐。」叶渟别扭的打了一声招呼,她叫自己音量尽可能温柔,避免温一萍倒地晕死过去。
「年、年轻女孩,你有什麽、什麽事吗?」温一萍紧张兮兮的问。
基本上温一萍没有任何的语言障碍,但她总是会吓到口吃。叶渟知道自己等等要说的话会让温一萍的防备心加重,谁叫她拖了两个半小时-喔不!是快三个小时才来应徵。
「呃……其实我早在三个小时前就可以来跟你应徵的,那时候还没这麽晚……但因为我肢体上的一些障碍导致我这麽慢才抵达这边,所以我……」叶渟吞吞吐吐,又叫自己不可以太过於支支吾吾。
「应、应、应、应徵?」温一萍最後一个字还破音了,俨然是对於这麽晚来应徵的人感到畏惧。「这、这麽晚?是别有企图心吧?」
「噢不……我绝对不会对你的银器、铜器跟一堆对我没帮助的书有企图心……」
温一萍低声尖叫了出来,把原本就很细的门缝又阖上一点点的说:「坏心的人走开!如果你没有觊觎我的财产,又怎麽会知道我的店有这些东西!」
叶渟皱紧眉却睁大了双眼,抬眼看了坐在路灯上的贺薇雅,贺薇雅只是耸耸肩膀。叶渟试图讲理的说:「温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会知道你的店有这些东西,是因为你不就是在卖这些东西吗?」
温一萍这才又开了零点一厘的缝说:「但你知道的太仔细了。」
叶渟指著上头的招牌说:「招牌上就这麽写呀!」
「上面没有写我有书。」温一萍神秘的用气音说,又想将门缝关细小一点。
叶渟又抬眼看了贺薇雅,贺薇雅翻了一个大白眼,转身穿进去温一萍的家。叶渟又看著温一萍,打算要提醒温一萍她的书都摆在橱窗前,连瞎子都看得到时,她跟温一萍同时听见房子里出现了像盆栽掉到地上的沉重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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