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承欢的风月场所应该不叫青楼。”天云说。
我拍拍他,眉开眼笑:“你很懂哦,要不你去吧?”我在他发火之前改口道:“上街卖艺也能赚钱。”
天云试图维护他前皇家将领最后的尊严:“其实种田也可以。”
最后我们一起饿了两三天,他终于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用美色向村头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预支了一个月房钱。
我掐着嗓子甜甜地喊:“姐姐好!”并且掐一下常天云大腿,他也只好跟着我喊姐姐。那寡妇本来不怎么待见我,两手捂着胸口惊喘:“这是哪儿来的小乞丐!”一边向常天云身上倒去。
天云痛苦地扶住她。
我快要笑死了,然后我们就有了一间大屋子,我用蓝花布隔成两间,前头打算卖馒头烧饼,后头睡觉,虽然还没有床,但是我在凛国大牢里也睡过稻草的。
“你会做包子吗?”我问常天云。
他揉着额角,看上去有点头晕:“没有馅的应该会做。”
我们确实没有馅啊,我们连面粉和锅都没有,但是天云去和小姐姐喝喝茶之后我们就有了。我蹲在河边一边洗绷带一边笑到吐血,是真吐血了。
他冷着一张脸:“我们清清白白的,这些都是借的。”
行吧,哎,生活不易啊。
我拿黑墨在花布上写了四个大字“小鸡烧饼”,往门口一晾,这就算开张了,大饼三铜板一个,小饼两铜板一个。
常天云每次看到那招牌都很难过:“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名字。”被剥削阶级是没有任何权利的,我敲敲锅铲以示权威:“不行,我叫渊姬,取个谐音,我就要叫小鸡烧饼。”
他整天生无可恋的,不过我感觉他在我的熏陶下活泼开朗了许多。
那天我歪在长椅上打瞌睡,店前乌压压站了一堆人,我刚想喊天云接客,结果一抬眼,带头的那个眯着眼冲我笑呢。
常天云拔了剑护在我身前。
王八羔子就是不打算放过我,这才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我拍拍他:“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我于是也笑:“是不是啊,皇叔?”
皇叔看了我半天:“乖乖,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不止脸呢,我全身都这样,恶心死你。
“没事儿,皇叔怎么有空大老远跑来?想我了?”
他点头:“想念得紧,渊姬,让我单独和你说一会儿话。”
我只好把他让进里屋,盘算着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对我下手哦。
他看着我叹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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