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椅子显然要比床结实,而且也够大。老式两边有扶手的木椅,她乖乖的顺从他的动作。坐好后,发现好像比他高了一点。
季雨又悄悄的滑坐下来一点,低是低了点,不过刚好滑进了夏冰的怀里。弄得好似她在依偎着他一样。
夏冰轻轻笑出声来,季雨不好意思,往上回提。不过他显然很满意刚才那样的效果,“好啦,就这样吧。“语气里尽是宠溺,还有他们新关系刚刚开始的一种兴奋。只不过,这种关系,显然还要另一个重量级人物的点头才行。
夏冰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头,在后脑勺缓缓抚摸,嘴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你要乖乖的,嗯?”
季雨尴尬万分,觉得他这样宠溺的姿态与动作,就似她常对小念做的那样。她那么大个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却只能傻傻的点了点头。
他认真的盯着她的眉眼,细细的看。嘴上又一声声在温柔的唤她,“小雨,小
雨……小雨,小雨……很晚了,你困吗?”
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嫂子”与小叔子!只有在这样深夜的时候,他们才能暂时如此贴近。
她才能知道他更多的事情,他们才能偷偷的共享这短暂而美好的温馨时光。季雨摇摇头,“我不困。你困吗?”
“不困。”夏冰相当满意,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小孩一般俏皮的笑了。嘴角微笑时有很漂亮的弧度,唇线也相当诱人。季雨忍不住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眼晴又开始闪啊闪了,他们凑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见。夏冰搂着她,轻轻对她说,“不,你笑起来才最好看!但你比我笑得还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在笑!你肯定不记得了。你在地上锄地,跟小罗吧,笑得很是开心。我唯一一次见你笑得那么的甜……没有负担的笑。后来……就再也没了!如果还有,剩下的都是在看小念时才会笑。”
夏冰用手轻轻的揉她的眉心,心疼的问,“为什么呢?”突然神情有些激动,小雨……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以前的事!你受那么多伤,痛不痛?”
他眼里的疼惜如此真切,季雨的心开始隐隐作痛。拜托!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职业底线还有我的内疚神经!再拜托,不要用这种正太般纯净的眼神看人,我会人格分裂的!
她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明明就是我先问你的。”
夏冰的手缓缓的在她的背后挪动,轻轻沿着那务弧线来回,他的声音沙哑,“把外套脱了。”
季雨吓一跳,两个人挨得近近的,害怕他有反应。
夏冰摇摇头,“我想看看你的伤。”
他坦诚的神情,关切的脸色,她的指尖受了蛊惑一般,缓缓解开了扣子。
里面还有一层打底的衣服,但是已经非常贴身了。
她里面还有内衣,他的手指因此并不能顺畅的在她背部游走。
夏冰摸着她背后那凸起折伤疤,有些已经很浅,有些却还是能明显的碰得到。再鼓励地道,“让我再看看,好吗?”
季雨的心很抖,她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像当初他哥来这个房间一样?他的眼神分明也是鼓励的!眼海里褪去了光环,剩余的情绪,复杂难辨……
她早是一个成年人了,从来都是可以为自已的事负责。她又是一个警察,一个一向以镇定著称的警察。
此刻并没有要求地多做什么,可是为什么却如此害怕?
想起了小罗曾说起过夏举对待背叛者的种种事迹。她下放到衣摆处的手,迟迟无法上拉。
她的手指微微在抖,难道夏冰没有背叛他哥哥的感觉吗?
季雨没有。她很清醒又很清楚,她没有。
她只是害怕,表面和蔼实际y沉的夏举,对亲生弟弟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与夏磊有暧昧的李晶晶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都还没有到李那样被宠的地步,何以敢踏上夏冰这条船!
带着稚儿,她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这样的“背叛”。
她手指的发抖已经透露了太多的心事,让夏冰感受到了。
他握着她已然并不拢的指尖,心疼的说,“不要勉强自己。”
季雨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他以为是她是想起了“虐待”她的“老公”那么他显然会错了意,如果他以为她是想起了这同一把椅子同一张床,他也没猜对。
夏冰的手心,似乎是一个热源所在,总能把她稍显低温的手指,不一会儿就烘得热热的。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她缓缓的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是在背叛你哥吗?”
他显然很吃惊,“怎么这样说?”
她苦涩万分,“你也说了,小念能姓夏,是你哥赐给的。他同样也能收回去!我又算哪根葱!”
夏冰沉默,再度慢慢轻抚她的头发。难堪的尴尬……
然后夏冰亲自上阵,将她的衣服小心翼冀的撩起,“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看看。”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衣服底下这具曾朝思暮想的胴体时,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季雨不想给他细看,也怕身经百战的他发现端倪。
她身上有一些小的细痕,都是旧伤。还是坐他腿上,夏冰让她背对着他。
在月光下,他终于看清了那条长长的旧疤。从她的肩头一直斜着到腰尾!
夏冰沿着那条在她本已娇小的背部刻下印迹的丑虫,轻轻从上至下的抚摸。
一点一点的,用他的指腹缓缓途过她当初所受的毒辣。
当时从这道深深的伤口中流出的血y,还弄湿过他的衣裳。
那该是多少cc的血y啊。事到如今,想起来,竟比当时心痛万倍!
夏冰抱着她的肩头,声音涩得厉害,“那时,疼吗?”
他疼惜的口吻,酸楚的话语,都让季雨感动到不行!她低着头,细长的脖子光滑的露出来,“那会儿上药的时候疼。后来就不疼了。”而夏举呢?在帮她擦过那第一次药后,都是小罗代劳。更重要的是,有过那么多次独处的机会,可他从没问过她一句疼吗?
外面的雨时断时续,怕她着凉,夏冰温柔的给她慢慢穿上了衣服。“你硬撑的吧?我看你没几天就下床了,还跟着浅仓到处乱跑。”
那么多年,为何只有今晚,外面的雨听起来这样的动听?真想该她带在身边,哪也不去啊。还是那句向往无比的话了,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只是不知温和的她是否也愿意?难怪“我愿意”这三个宇,是万千婚礼必问与必答的核心。
再将她的脸调回来,红彤彤的煞是诱人。直到此刻,夏冰心中才更酸楚的,闪过这样的念头——不复白日里的清冷,她这么可爱的样子,哥是不是也常看到?
努力撇清脑海中的想象,残余的是她背部的风光。他其实很想再多摸摸,因为在没有真正得到她之前,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宝贵。不过怕她冷啊。
没有背部可以再摸,夏冰的手悄悄的捏上了她的脸庞。在她养尊处优的这一年后,肤色白了好多。那粉嫩的脸颊,似乎可以挤出水来。
夏冰撩起她的下巴,本来是想要等讲完他的故事后,讨她一个吻的。
现在看着她水灵灵的眼晴,娇俏的脸庞,再也忍不住,性感的唇替代了先前的魔力手。
先是在她脸颊沿路轻轻地啄,她轻轻的后退,才一点点,就被夏冰大手压制住她的后脑勺。但是嘴上的动作却是极温柔的,沿着她的唇线细细的啃。绕完了两圈以后,不满足的舔了一口后,开始轻轻的咬她的上唇与下唇。
她呆呆的不懂得回应,夏冰微微睁开眼睛的一条缝,不错,还知道闭眼。嘴角因为微笑而上扬,一条灵活的舌头也因此迅速的钻入她的口腔!
季雨一个惊呼!不复刚刚的细舔慢啃,夏冰在那甜美的dx里翻江倒海!他那如泥鳅一般灵活的舌头时进时出,时上时下,将她舌板轻压、舌尖细舔,舌头轻撩……
直到她快没了呼吸,夏冰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包括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季雨的因为喘,脸红红的,不敢看他,觉得整个口腔哪里都麻麻的!唇上、齿上、龈上,还有舌上……被吻完后,但她觉得怎么嘴巴里依然到处都是他的舌头?那条灵活的、滑溜溜的,让她甜蜜的暂时忘记了自我身份的小宝贝哦。
耳畔他也在喘,怎么这时候就哮喘就不发了,气死人了!微微抬眼一看,他正笑着看她,眼里又有那种亮晶晶的东西了!被电!赶快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再看看床上的宝宝。幸好没醒,虽然不懂,但真太热辣的场面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窗外滴嗒作响的雨声,头顶上传来他安定的声音,“小雨,你别担心!我想要的东西一向不多,喜欢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哥他一向都让着我!因为,他已经让过一次了……”
踏上漫漫……之路为他不值
夏冰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性感的嘴唇,发出一句感叹,“如果我们追求的是幸福也就罢了,难就难在我们追求的是比别人幸福。我会很清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虽然有时做决定可能会有些慢,但一旦下定决心,便义无反顾,绝不放手!”
季雨的唇被亲得都已经红肿,有些崇拜的看着他。平时那个清醒自制的季雨,在这个迷离的雨中午夜,也被欲望打败!暂时的沉醉于温柔乡中……如果这是一种堕落的话,就请永远都不要天亮吧。
夏冰腻腻的搂着她,下巴又踮在了她的肩头,“小雨,不如你给我唱首歌吧。”
她瞪大了眼睛,“叫你讲故事,都还没讲,就一样接一样的要福利!”
他轻笑,“我听你给小念哼过歌。你唱歌真好听!竟能把黄沾老父子的江湖豪情,也哼得像摇篮曲。恐怕你没有热血,也只有你才能做到了。”
季雨不屑一顾,“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热血?我虽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夏冰哈哈笑,又凑近了看她,鼻尖快要贴到她的!季雨急忙闪开。他眼里似乎总有种魔力,如果不是清澈的真诚,就是如海的深沉,仿佛可以把人吸附进去一般!
夏冰笑完,轻轻的说道,“我想不到,你也是有幽默感的人。虽然少得可恰吧,但总比我强。”
顿了顿,他抱着她,还是坐在那张结实的宽大椅子上,脸转向了窗外。他们相互依偎的姿势,季雨忽的就想了杨振宁形容他跟翁帆也有张“爱的椅子”。她为何沉迷于这样的暧昧与不安定呢?
雨声渐大,且没有断。天也越来越黑,带着雨的强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耳边传来夏冰渐低的声音,“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住在这里?一住就是12年……这间房间是这栋楼里唯一没有空调的,你跟小念来了后我才特意叫人安装的。因为过去的12年里,我只有在酷暑严寒中日日煎熬的睡去,才能激励自己不让一雪当日之耻!
有些东西不是我想的,它也会来找我!活了这么多年,有两个晚上让我终生难忘!那天的天,比今晚的黑多了!小雨,有一部电影你肯定看过,《泰坦尼克》。卡梅隆本人曾描述电影的第一幕:‘黑暗中传来孤独回声’两束微弱的光亮起,接近,变得更亮。潜水艇的形状呈现出来。我们仿佛置身深海,仰望潜水艇向我们下降,之后它们如萤火虫或星辰般逝去……’
电影的第一幕已经以大气神秘开场,可是没有真正在水下呆的时间足够长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黑暗中那一束微弱的光亮的涵义的!在绝望的夜里,黑夜本来就已经孤独漫长得可怕,再加上深海里一直无果的搜寻……支撑自己的,唯有那份比光亮更微弱的信念,和自己也没有办法估量的毅力!
15年前我从英国匆匆赶来……找到我哥的那个夜晚!还有5年前……香芝离开的那个夜晚,我终生难忘!那两夜里黑重的天与地,还有边缘时刻绝望到快要死的心情,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与心底!
在我守着这座哨塔,辗转难眠的数千个日日夜夜,总会拿这2个夜晚的心情反复练习、咀嚼,我害怕我有一天会忘记那种恨,那种要将王家连根拔起的誓死决心!
万念俱灰,我只体会过一次。在海石边,我恨我哥。其实我也知道当时我们根本不够跟王家拼,但是我恨他!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这么冷静理智!
难道他没有感觉不会痛的吗?如果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赢得全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可是他的责任感远比我的重,伊拉不止是他的,不止是我的,是我们夏家的!我根本不配姓夏!
可笑的是,当我渐渐有了这种实力的时候——心里的那份火,却慢慢的淡了下去……不是不恨了!而是当年以为可以要我死的人跟事,都慢慢不重要了。
而当时的那份极端得要毁灭全宇宙般的心情,如今回味起来,越发的淡……我并没有放弃,只是无所谓了。
反而……反而是我哥,当年那么沉得住气的他,现在很想给人家拔拔牙!全部拨光!用个俗烂的比喻,当我没有翅膀的时候,我很想飞。可是当有了翅膀能够飞了以后,我反而珍惜起我的羽毛来。能够忆起的往事,像河水淘尽万千沙粒后沉淀的金粒,有凝聚的力量和耀眼的光芒。
那些黑暗、暗沉的垃圾,都被我统统留在了过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她什么时候才会来,但我总还是相信,她会来的……”
季雨听着,情不自禁的按了他手,摩挲着他手腕上那道凸起的疤痕,轻轻的说道,“你这样想是对的。活在悲伤的过去……其实并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好处。活在当下,才是对自己和那些曾经重要的人,最好的交待。”
夏冰将她搂紧了一点,声音轻快了些,“应秀那个疯婆子,倒说中过一件事。有一次说到小念的名字时,她忽然就说发现咱们俩的名字里,一个冰字、一个雨字……真的有缘!而现在,这个人,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其实人的整个机体,都可以表达出感情色彩。有的人是手势运作,有的人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而属于夏冰的,分明就是在她眼前,他那变化明显的声音!
季雨已经可以在他冷漠声线与沙哑低沉中,分辨出他的心事。他的声音分明是有颜色的,且带着夏冰鲜明的个性色彩,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
此刻,夏冰的声音是愉悦的,“小念的满月酒,我明天亲自下厨做,你说好不好?”
都没想到他会不会做菜她就点点头,赶着很想问他一个问题!声音竟也受了感染似的,哀哀的:“冰”,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那道腕伤——很有可能就是为那个她未曾谋面过的姑娘挨的!“你现在还想着香芝姑娘吗?”
夏冰竟长叹一声,盯着她的黑眸里变幻不定,“……所有人都叫她香芝小姐,只有你叫她香芝姑娘!却是她最喜欢的……看,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小雨,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与意想不到。”
她眼里有不忍,“若有一天,我不再给你惊喜,反而是吓死你的意想不到,你还会……吗?”
他又逗地,“会什么?”季雨却将头颈埋进了夏冰的颈寓里。他以为是害羞,她知道其实是不敢面对。
夏冰轻叹一声,“你看我现在……还逃得掉么?”他又将她拉出来,正对着他,“小雨,你知道吗,今晚我忽然想通一件事。几年的结,最近我已经在犹豫要怎么打开它。今晚更早之前,我收到了一个绝好的消息!我,知道小念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季雨心头猛的一惊。以为他指的是程宇!他知道了?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
月夜,他们在星空下聊天。她很快能确认,他知道小念不是夏举的孩子了!
难怪他今晚上这么主动!思想包袱真丢了吗?
可是新的问题接路而至!
因为季雨长相实在是出众,为了避免她早恋或被男生蒙骗,小时候姨妈常给她讲故事。曾给她讲过一出京剧,叫《赵匡胤送千里送京娘》。说的是赵匡胤遇到了一位流落他乡的漂亮女子,他把自己的马让女子骑,送了一千里路。一路上女子对赵匡胤动了真情,但他却像柳下惠一样毫不动心。
女人回到家后,觉得和他在一起好多天最后却不能嫁给他,自己的清白也没法说清了,一咬牙只好自杀了事。
赵匡胤是真的不好色吗?非也。起兵统一中国后,他把南唐李煜俘虏,顺便把李煜的皇后小周后给睡了。把蜀国消灭以后,他又把蜀主的妻子花x夫人弄来做了自己的小老婆。
色和友,有时候一旦对立起来,对于打心眼里喜欢女人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考验!非此即彼,还是兼收并蓄,是一道人生难题!
她又开始露出那种挣扎的表情了,夏冰再度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按她的眉心,哑哑的问她,“想什么呢?”
季雨迷蒙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我想看看你的伤。”
她也要看看他的伤。他手腕上的、他背后也有,前胸更有!这次轮到他脱衣服给她看了,窗外的雨不理会两人的美好气氛,继续狂风大作,倾盆而下!可是季雨却心软了。
她实在不忍再看,夏冰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重伤!季雨长年练习跆拳道、当过兵,拳脚功夫用多了,自然看伤内行。从背后环抱他,她第一次将自己的下巴交给了他的肩头。
无关欲望!因为暂时还不能背叛,“如果他们真的那么轻易就做了,他们也不会是季雨跟夏冰了。
她尖尖的下巴咯得他都有些疼,因为刚好碰到骨头!但她是故意的!
季雨不懂得自己逃避,到底是疼惜他的多、还是又想到任务的多、亦或是害怕他哥的多!
与夏举做a时从没有在灯光下进行,季雨甚至都没有见识过夏举的l体。她常常先起床,或是夏举早走了。他换衣服的时候她也刻意回避。
这会儿,她忽然不替夏冰那么的不值,夏举凭什么样样都得到了!冲在第一线的这个任务,却是交由长得更帅的夏冰来做?
她又懊恼,其实这跟帅不帅无关的,只跟她内心丑陋的挣扎有关!
想起刚刚那个热辣的吻,她不仅没有拒绝,而且深深沉醉在其中!
长期以来的自律,季雨其实相当讨厌自己失控的样子!这也是她很能喝酒,却不常喝的缘故。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一大软肋——她最受不得人家对她好!
如果是夏举那样功利心、目的性太强的也就算了。夏冰不求回报的对她好,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到自己的身体,不说别的干扰因素,不是这份恩情她都会带小念也记着一笔。
身份的尴尬,任务的特殊。其实他跟她都有避过!她生产后他的淡漠,她对他的刻意回避……可是就连上天也不放过他们,机缘巧合,最终地还是陷入了这张网里,密密的网住了她,结实得不容一点松动!
荆轲刺秦的故事里有这样一个版本:荆轲立志刺秦,受到燕太子丹好吃好喝招待。酒席当中,服侍的美人一双纤双美艳无比。荆轲脱口而出,“这手真美,燕子丹立即活生生剁下美人的纤纤素手,送给了荆轲!
史上最惊心动魄的一幕,由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完成的传奇!尽管,那个不幸的美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接下来在燕太子丹如此情义的压力之下,荆轲只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
这笔帐燕太子丹算明白了:有了江山社稷,什么样的色没有呢!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
有人给漂亮的女人下过定义:她会给不止一个男人带来痛苦!季雨开始明白,自己仿佛已经开始深陷漩涡了……
踏上漫漫……之路45夜漫漫……
外面的雨渐下渐大,黑压压的气势中,狂作的风把芭蕉树的树叶刮得嘻唰作响!季雨缩紧了身,夏冰一只手伸出在桌子上,拿控制器调高了温度。另一只手却悄悄地滑进季雨的衣服里……
敏感如她,当然很快感受到那只魔力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殊不知窗外刹时电闪雷鸣起来,一道白花花的光亮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房间。因为太突然,她被吓了有一秒。身体本能的再一缩,那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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