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边缘的一个玻璃杯晃了晃，最后掉下去，碎了一地。
楚霜大口喘息着，目光呆滞，大脑放空，她坐在坐在沙发上，双手颤抖地整理因挣扎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只是手抖得厉害，头绳怎么都取不下来。
封念站在一旁，满脸无辜。她明明费心尽力地引导她修炼，怎么才刚开始有点效果就不干了呢？见楚霜半天取不下头绳，甚至越理越乱简直快要打出死结来了，她叹了口气说：“我来吧。”说着就伸手过去想要帮她。
楚霜却像是见到什么可怖的事一般，腾得跳起来逃回自己房间。她跑得摇摇晃晃，撞到了凳子也恍若不察。
封念垂手立在客厅，看向紧闭的房门。
一直到第二天，楚霜的房门才打开。
她神色如常，只是浓浓的黑眼圈暴露了她一夜没睡的事实。
楚霜平静地洗漱、吃早饭。只是整个过程不发一语。
封念在旁边也视若无睹。
“楚霜？”
在她即将出门时，封念终于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然而楚霜却像受到了惊吓一般浑身一抖，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门都忘了关。
封念皱着眉，听着电梯开门关门，最后重归寂静，她看着漆黑一片的门外，神色晦暗。
楚霜。
封念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
若只是为了启动阵法，她完全可以找这个世界的修真者“帮忙”，不论是用宝物利诱，还是直接用武力威胁，她多得是办法，根本不需要费劲地自己来培养一个“废物”。
只是，她不希望那家伙那么弱而已。
夺舍时她就已经发现了，哪怕只有一半，哪怕这仅有的一半也有许多变化，她也绝对不会认错。
元，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15章我可以等
一大清早，楚霜做贼一样溜进了宿舍。
已经起床收拾好准备去图书馆的胡静瑶像见了鬼一样：“今早不是都没课吗？你怎么来这么早？”
楚霜没答话，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胡静瑶看她脸色憔悴，眼底一片青黑，不由问道：“你昨晚做贼去啦？”
楚霜敷衍道：“是啊，是啊，功夫没到家，东西没偷到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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