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等得太久了,让人忍不住想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不让她受到外界一分一毫的伤害。
沈一山赶紧开车把他载到医院,沈赫安早就联系好了医生,到了之後就已经有医务人员推著轮椅等在地下停车场了,阵势有点夸张,大概是沈赫安描述得太过了。果然这个时候就父子同心了,沈一山觉得这样安排著好,不然他才舍不得林子敬走路呢,定是要把人直接抱进病房里。
进了病房生产的气息就更浓厚了,沈一山先是帮林子敬换了产袍,在扶他躺到床上。沈赫安和护士站交代了一下,早先预定的医生和助产士,就坐在外面等穆铭欧过来,对於DADY的这次生产,他既是期待,又是担心。当然现在感觉担心更多了一些,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摸了摸DADY的肚子,一会儿硬邦邦的,一会儿又软下来。他自己也是刚刚生完孩子,生产剧痛的记忆犹新,真不想让DADY受这种苦。
等到医生和助产士都说,确实是今天就要生了的时候,林子敬才偷偷地觉得松了口气。助产士帮他在肚子上绑了一个带子,这样就能听见姑娘的心跳了,然後就坐到旁边等待真正产程的开始。也许是沈一山就陪在身边,再加上听著女儿的心音那麽有力,林子敬有浅浅地睡了靠近两个小时。这下才被阵痛给疼醒。
这一下让林子敬有些回忆起生沈赫安的时候了,那是三十年之後再一次生育,原来疼痛的记忆能保持这麽久。由於林子敬毕竟是高林产夫,医生都很谨慎,感觉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就让沈一山不停地和他说话,缓解他的压力,这样也可以有效地减轻阵痛。医生让林子敬疼就叫出来,不用硬是忍著,这样反而浪费体力。
林子敬到了快45岁才再次生子,再加上他性子本就隐忍,哪里好意思真的叫出来,就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哼上两声,他也怕自己年纪太大到时候没力气把孩子生下来。沈一山一直握著他的手,他本人没有什麽宗教信仰,但是他真心地祈求主能保佑林子敬父女平安,让孩子快点出来,好让他少受点苦。
随著时间的推移,林子敬的肚子也发生了变化,下腹那边明显地鼓胀起来,上腹部渐渐扁下去了一点,肚子成了一个梨形。阵痛也越来越频繁,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林子敬的头上开始冒出汗珠,让沈一山心疼不已。若是生孩子能不痛该多好。
医生让林子敬把两天腿蜷起来打开,查看了一下产穴的情况。探入异物的感觉让忍受产痛的林子敬有些排斥,但是後庭已经做好了生产的准备,松软又湿润,已经开了五指多了。
林子敬又疼了一会儿才“噗”的一声破了水。预示著产程的正式开始,医生把他的两条腿固定在产床两边的架子上,双腿大张的姿势,让产口打开的更大了,现在已经完全能够通过一个胎儿了。
“呃──嗯──嗯──”林子敬握著两边的扶手,尽量配合著医生的指挥使劲,沈一山也在旁边帮他擦汗鼓劲,
“嗯──嗯──嗯──”肚子硬邦邦地疼著,就像是孩子要从里面暴跳出来一样,一胀一胀地发疼。更难受的是下面的小口,虽然显然现在它已经不能算是小口了,随著肠壁的褶皱被一点一点地展开,它也开始被一个硬物顶的凸了出来,又痒又疼。
“呃──嗯──嗯──”林子敬闭著眼睛,屏足了气顶著产痛向下使劲。每一次都像是要断气一样难受,但是孩子下来的并不算很快,毕竟还是年纪大了,肠道的张力不如年轻的时候。
当医生的手指沾了润滑油伸进去的时候,林子敬情不自禁地夹了一下屁股,但是很快就适应了,不知道是不是润滑剂的效果,一番使劲之後,孩子的胎头终於小小地顶出了一个半圆。医生拉著林子敬的手让他摸摸自己的孩子,这给了林子敬很大的鼓舞。太神奇了,这种感觉。
但是随後的时光却不太好过,即便林子敬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但是孩子还是不紧不慢一点儿也不著急出来。沈一山看著林子敬憋得满脸是汗,连呼吸中都透著痛苦,又心急又心痛。
“呃──嗯──嗯──”林子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觉把时间拉长了,下面胀得快要裂了,疼痛也愈演愈烈,一点要停下来的样子都没有。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看到这种情况应该是产夫的产力不够了,医生建议站起来生,这样会有点帮助。但是现在胎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地卡在那里,林子敬别说下床,翻身对他而言都是痛苦。最後还是沈一山和三个助产士,一个从腋下把他架起来,一个托著他的腰,另外两个一人一只抬著他的腿,这才把人给弄下了产床。
此刻体位的变换,让林子敬顿时感到肚里的那块肉在拼了命地往下挤,简直想要凭借地心引力掉出来了一样。助产士绑好了绳子,让林子敬拉著好借力,沈一山就被安排在他身後,抱著他,现在让他这麽岔开腿单凭自己的力气站稳实在太困难了。他的腿几乎使不上力气,更何况两腿之间还夹著个胎头,合不拢又没办法分得太开,不然就会感觉它在往里缩。
医生蹲在地上喊著“使长力!”林子敬就抓著绳子,弯曲双腿配合著使劲,“呃──呃──嗯──啊──啊──”就在他的肚子上,居然印出了孩子的小脚印,小姑娘也在家又想要快点出来。最後林子敬就是被她踹的有点疼的受不了了。
“再来一次,很好就这样,再来一次。”听著医生的鼓励,林子敬再一次痛呼出声:“喝──啊──啊──啊──”下体像是要被批成两半了一样。事实上小姑娘也是卯足了劲向下,一把撑到了头尾最大处。
“嘶──”林子敬疼得直抽气,不等医生在说什麽就自主使劲用力生,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感觉得到,孩子就要出来了。“呃──呃──疼啊──”林子敬大吼一声,宝宝的头一下子挤了出来。沈一山吓了一跳,感到他的身子无理地往下滑更是吓得不行。
林子敬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撑著沈一山再次站起来,“哈──啊──啊──啊──”一阵长劲之後,宝贝千金终於出生了!小姑娘被递到了林子敬怀里,只象征性地哭了两声就乖乖地这麽眯著眼睛靠著。沈一山也不管还没仔细看看女儿,撑著林子敬一下子把胎盘什麽的都给娩了下来之後,赶紧把人打横抱回床上。助产士也给小千金套上了一个粉色的小帽子,好不可爱。
看著林子敬抱著宝宝爱不释手的样子,沈一山也觉得这辈子这麽就足够了,上天赐给他了这麽一个温柔的伴侣,又给了他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现在还赐给他了一个如此娇小可人的女儿,实在不应该再多祈求些什麽了。
作家的话:
番外大家还满意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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