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自己去问他吧。不过,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纪凡想起了那天屋顶,两人对峙。
不过,最终他还是说:“好。”
楚凌觞没有告诉纪凡真相,他觉得这些真相还是由林风亲自告诉他吧。
初夏的天,毕竟不冷了。楚凌觞稍微擦了擦,头发已是半干。他将巾帕重新挂好,从柜子中拿出药膏,唤道:“该擦药了。”
纪凡随意将头发束起,脱下衣服,趴在了床上。休整了两个月,里里外外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楚凌觞一直不放心,每天都要过来帮他擦药。
楚凌觞从小瓶子里倒了一点药膏在手上,轻轻的抹在纪凡背后的鞭痕上。这是那三天在牢里,纪凡受的刑,已经落痂了,剩下的是一条条微红的印子。纵然已经上过很多次药了,但楚凌觞心里还是隐隐作痛。背上的伤处理完,纪凡披好衣服,盘腿坐着。
胸口的箭伤已经好了,只是留了一个疤,至今看来,仍然触目惊心。肩头的疤痕,是马岭坡刺杀案留下的。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是在那些他不知道的岁月里,留下的。
楚凌觞换了一瓶药,仔仔细细的抚过他的每一条疤痕,淡淡的药香在他的指尖漫开。他专心的一丝不苟,手到腰间,却被抓住。
他一抬头,便望见纪凡清润的眼眸正看着他,却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楚凌觞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里也突然有些紧张。他轻轻问道:“怎么了?”
“我自己来。”
“为什么?”
纪凡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只是抓着他的手似乎又紧了几分。
楚凌觞有些受不住他专注的目光,低下头刚想把手抽出来,下巴便被抬起,热切的唇压了过来。他的手下意识的一松,药瓶被纪凡接住迅速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
唇齿纠缠,不容拒绝。唇齿之间,楚凌觞听到了纪凡压抑的喘息声,陌生的欲望让他有些不习惯。可他往后退一分,纪凡就进一寸,他的手牢牢的压在他的脑后,不容逃避。
他的腰被圈住一抱,天旋地转间,他被压在了床上。发簪被抽掉,任一头青丝铺满枕巾。
纪凡温柔的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轻轻的抚着他的脸,眼里缱绻的快溢出来的爱意让楚凌觞的脸微微发烫,连带的耳垂都开始红了。
纪凡轻笑,抽掉自己的发带,轻轻的低头吻了上去。屋内的烛火被他用指风熄灭,床帘被拉下,密闭的狭小空间里,是两个相爱之人互相之间最原始的吸引。
没有野兽般激烈,只有最深沉的爱意和最温柔的触碰。
凌觞,凌觞,是谁在耳边低声轻唤着。楚凌觞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纪凡是唯一的浮木。
衣衫渐褪,楚凌觞的手轻轻的搭在纪凡的背上,任凭体内一波一波陌生的快感将自己淹没。迷蒙间,借着透过床帘缝隙的月光,楚凌觞看见了纪凡胸口的疤痕,他的心一痛,手下意识的将纪凡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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