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恪守着做妾的规矩,向李隆基行礼问安。
李隆基几乎细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他轻轻的挽住了皇甫飞霞的手,顺势把她拉了起来,柔声说道:
“这么晚了,还要劳动你,我实在是心中不忍。”
李隆基的话就像是最轻柔最甜蜜的春雨,柔柔的就滋润了皇甫飞霞的心田,让她觉得,自己所有的辛苦、等待、付出都得到了回报。是啊,一直以来,她最期待的,不就是成为一个对李隆基有用的人吗?李隆基绝对不会缺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美人,在他的眼里都会有失去颜色的那一天,所以,如果想在他的心中占住一席之地,就得努力去帮助他,去为他做事情。
“王爷言重了,不知道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毕竟现在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场,所以皇甫飞霞虽然很想多和李隆基缠绵一下,让李隆基再说出几句动心的话来,但是也不敢那么放肆,只好先问正事。
“是这样,这几个人都是府里的家将,今晚被人伤了,凶手没有找到,你看一看,你认不认得这种点||穴的手法。”
李隆基并没有太多的向皇甫飞霞说明情况,这就是李隆基,在他眼里,女人可以宠、可以用,但是却绝不可以介入到自己的事情中来,所以,皇甫飞霞对李隆基的‘工作’上的了解,恐怕比他任何一个贴身侍卫都要少的多。
不过飞霞也不在意这些,女人嘛,本来也就不该多问那些男人的事情。
她轻轻走到床边,凝神观望了片刻,又拎起了一个打手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息,李隆基和几个武师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飞霞,今夜生的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所以,他们都希望飞霞能够尽快找到解||穴的方法,好让这些打手们赶紧说出事情的经过。
飞霞检查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了,而李隆基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终于,飞霞检查完了最后一个打手,直起了身子。她这一抬头,人们才看出来,她的额头上已经聚集起了细密的汗珠。
“飞霞,怎么了?”李隆基问道。
皇甫飞霞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我刚才试图为他们解开||穴道,没有成功。”
“你也解不开?”
李隆基不想太形于色,但还是没能掩盖住他的失望,因为皇甫飞霞的功夫是整个临淄王府中最高的了,如果她也解不开,那这件事,真就不好解决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想起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近,守卫在门外的一个随从隔着门说道:
“王爷,最外围警戒的守卫说刚才生了些事情,要向王爷禀报。”
92、最可怕敌人是女人
李隆基愣了一下,他不愿让皇甫飞霞接触到这些事情,所以就直接走出了房门,问道:
“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刚刚赶来的那个随从说道,“刚才我们巡逻现,闯进方家的那些公主府的打手,都被人用重手法伤了,扔在了街头。”
“哦?”李隆基又是一惊,“他们伤的严重吗?”
“不致命,但是肯定没法再行凶作恶了。”
李隆基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沉吟:
‘不管是谁下的手,看来这个人都并不想杀人。’
李隆基沉吟了片刻就有了主意,他返回房里,向皇甫飞霞交代了几句,飞霞马上就回去准备了。
安乐公主府的那几个打手,只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场生平最可怕的噩梦。他们听到了一个人说话,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黑影,再然后,他们就觉得自己全身都筋骨断裂,后来又被抛到了街头。
直到他们躺在了冰冷、黝黑的街道上,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刚才究竟生了什么,甚至都说不清他们遇到的是人还是鬼!
而这个时候,安静的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孤零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不重却清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上,尤其是这些刚刚在鬼门关走过了一遭的人,在他们听起来,这脚步声根本就是催命的锣鼓――因为正常的普通人,是不会用这样的节奏走路的。
现在这些打手们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所以虽然心中恐惧莫名,但是也只能紧闭着双眼等待着下一个灾难的来临――刚才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已经让他们对一切都不抱希望了。
终于,那脚步声走到了他们跟前停住了,然后,就一双被黑布包着的手,开始在他们的伤口上游走。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这次来的,是救命的菩萨?’
打手们心中暗暗激动,有胆大的偷偷睁开眼睛,想着看一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可是他们只看到了一个用黑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人,甚至连眼睛都挡上了。只见这个人把所有人的伤口都逐一检查了一遍之后,竟然就站起来,径直的离开了。
这一下,可让那些打手失望坏了,他们已经把这个黑衣人当成了救命的菩萨,所以干脆大喊了起来,想着留住他,但是那个黑衣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正当打手们再次沉浸到了痛苦之中的时候,脚步声又响了起来――那个黑衣人又回来了。
打手们睁大了眼睛,盯着黑衣人,想看看他去而复返究竟是想干什么。
而这一次黑衣人来到了他们身边,蹲下,开口了:
“你们把刚才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要错。”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特点,就算是让你听一百次,你以后仍旧分辨不出来。
既然这个黑衣人检查了他们的伤口,既然他想问方家生的事,那就告诉他吧,告诉他以后,没准他就会为自己疗伤呢。打手们都这么想,于是纷纷开口,开始讲述起刚刚生的那个噩梦。
而此时,皇甫飞霞正坐在李隆基的面前,她也是一身黑衣,只是把面罩摘了下去。原来,飞霞是第一个黑衣人,而当她走远了之后,又换了另外一个人去审讯那些打手。李隆基这样一番刻意造作,一是为了彻底隐藏掉临淄王府的痕迹,不让安乐公主府的人看出任何蛛丝马迹,二来,则是为了攻陷那些打手们的心理防线,好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把实情都说出来。现在,趁着随从去审问他们的时间,飞霞开始向李隆基讲述那些打手的伤势。
“他们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分筋错骨得,这些人以后只能做残废了,”飞霞侃侃而谈,“我都检查过了,所有的伤都是凭着一双肉掌造成的,但是手法却五花八门,所以看不出下手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伤他们的人和点那些那些侍卫||穴道的,是同一种手法。从他伤人的手法上看,他在点侍卫们的||穴道的时候,已经手下留情了。”
飞霞不愧是当年名震江湖的侠女,说起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来,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李隆基听完之后问道:
“飞霞,你以前行走江湖,见过这种武功吗?”
“从未见过。”飞霞肯定的说道,“而且我对一件事感到非常奇怪。”
“什么事?”
“从他们伤人的功法上看,用的是同一种武功,可是却是不同的招式,但是一般来说,一种武功中,每种伤人的方式都是基本一致的,而这种武功,却是花样繁多,比方说只是折断人的脚踝,就用了好几种不同的方法,究竟是什么人,会去花费心思,专门研究出如此繁琐的功法呢?”
李隆基对于武学只是通过师傅教授学会的,从来没有在江湖中行走过,所以飞霞都想不明白的事,他就更想不明白了。只是他心中一直隐隐的有一个念头:
“飞霞,这种功夫会不会是来自于西域?”
“很有可能,的确不像中原的功法,但是我对西域的武学就一点儿都不了解了。”
李隆基还想问什么,但是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件事关系也很重大,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
“飞霞,你觉得,下手的会是一个女人吗?”
“女人?为什么?”李隆基没有猜错,一听他的问话涉及到了女人,飞霞马上就警觉了起来。
李隆基的心中有些无奈――是不是在女人的心中,任何一个可能会出现的女人,都要比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未知强敌要严重的多呢?
93、奶奶
不过李隆基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所以他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也只是这么猜想,你不是总说对方是在手下留情吗?所以我想,那会不会是因为其实是一个女人下的手,所以才会心慈手软一些。”
其实李隆基心里真正想确定的是,这究竟是不是方明珠下的手,因为毕竟方明珠曾经挥手间就收服了红歌,所以她要是收拾这么几个打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可不敢跟皇甫飞霞泄露关于方明珠一丝一毫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女人如果动了嫉妒之心,那就是很让人烦恼的一件事了。
飞霞并不知道李隆基这万千心思,只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不会是女人的,什么样的女人,会有这么高的身手,如果真有的话,我倒还真想见上一见。”
李隆基听出了飞霞话中的妒意,于是哈哈一笑:
“那倒是,如果是女人的花样,那怎么会逃过我们皇甫女侠的慧眼呢?”
听到李隆基认可自己,皇甫飞霞的心中舒服了不少,但是还是想再打击一下那个可能存在的‘女人’。于是说道:
“如果真是女人的话,那她可算得上是一个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的女魔头了。这么心狠手辣,这样的女人,活着也是为害人间。”
李隆基也现,自己实在不适合再跟皇甫飞霞讨论这个问题了,正好这个时候,随从走了进来,李隆基知道,这说明他们已经审问清楚那些打手了,所以趁势打了皇甫飞霞,向随从询问情况。
随从一五一十的把方家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些打手们倒是描述的都很清楚,而当李隆基听完之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因为他注意到了一句话:
“见死不救的不肖子孙!”
虽然这句话,已经是经过了好几个人的口口相传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李隆基的耳中之后,他仍旧是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泛起的凉意:
‘我苦心经营,小心谨慎,难道,终究还是触怒了方家了吗?’
莫测的人物,出神入化的武功,居高临下的指责,这一切都让李隆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危机。
人到了真正的危急关头,总是会想到一个最信任的人的,李隆基也不例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马上亲自去请寿春郡王,我就在这里等他!”
到了这危机关头,李隆基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哥哥,李成器!
栗子悠悠的转醒了,睁开眼睛,他就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平时睡得那张床上,桌子上的灯烛静静的燃烧着,和平时的夜晚没有什么两样,以至于他都觉得,自己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一群恶人闯进了他的家,要杀死他,还要抓走明珠……
“明珠!”栗子忽然想到了明珠的安危,一翻身就要跃起,而这一动,他才感到了后背传来了一阵疼痛。
“明珠还没回来呢?”一个声音从他头上方传来,听起来是一个已经不年轻了的女人。
“她去哪里了?”栗子也是真神,他都没想到去看一看究竟是谁在跟他说话,竟然就自顾自的跟人家聊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那个女人倒也聊的自在,就好像已经和栗子是老朋友似的,“她出门的时候跟你说了,又没给我说。”
“哦,对,她是去王公子家了。”栗子想了起来,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没回来就好,她就没有遇到那些坏人。”栗子重新又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累了。
可是那个女人却不想让他睡着:
“哎,你除了方明珠,就不关心些别的事情吗?”
“还有我的家有没有被烧掉,”栗子闭着眼睛说道,“我刚才已经看了,家还在。没被烧掉。”说着话,他就快睡着了。
女人有些气急:
“你先别睡呢?你就不想再问问其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
“比方说,那些恶人们到哪里去了?你的家为什么没被烧掉?是谁救了你?我又是谁?”
栗子终于又睁开了眼睛,而且,这一次他还坐了起来,就着烛光认真的看了看一直站在床头的那个女人,吃惊的问道:
“这么说,你不是和那些恶人一起的!”栗子瞪大了眼睛,非常真诚的说道,“对不起,我弄错了,我以为我已经被恶人抓住了呢。”
女人被他气的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也不想想,他们都想杀了你了,怎么还会这么好心留下你的性命,还给你治伤?”
女人这么一说,栗子才现,自己的上身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栗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的确应该谢谢我,我不仅帮你打退了那些恶人,还用了我的灵丹妙药给你治伤,要不你根本活不成。”
栗子赶紧起身,在床上对着那个女人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倒,他想向女人道谢,可是又觉得该对人家有个称呼,他认真看了看这个女人的脸,女人的确不年轻了,脸上已经有了几道明显的皱纹,如果母亲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年纪了。于是,栗子对着女人跪好,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同时口中非常真诚的说道:
“多谢大娘救命之恩。”
“你叫我大娘!”女人惊呼了出来。
栗子一看女人显出生气的样子,心中惶恐,赶紧改口道:
“我人笨不会说话,我叫错了,不该叫大娘的……”
“这还行……”
“多谢奶奶救命之恩。”栗子又磕了一个头,这次,生生的又给她长上一辈儿去,她该高兴了吧。虽然看上去,她还不到给自己当***岁数,但是礼多人不怪,人家毕竟救了自己的命,也救了这个家,即使就把她认作奶奶,也是应该的。
栗子心中充满感激的想到。
94、兄弟同心
忘忧女――就是救了栗子的那个女人――抱拢着双臂站在床头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栗子,只觉得一阵阵火撞顶梁!栗子此时端端正正的跪在床上,垂眉敛目,一脸恭敬,可是他越恭敬,忘忧女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总觉得他那是一种孙儿对***尊重!
唐栗子跪在哪里暗自琢磨:
‘这位奶奶怎么也不说话呢?自己头也磕了,也道过谢了,她怎么着也该说点儿什么吧?她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栗子一边想着一边偷偷抬起头,朝着眼前望去,而他这一抬头才看见,‘奶奶’竟然已经离开了床铺,朝着门口走去了。
“奶奶,您要去哪儿?”情急之下,栗子惊呼了出来。
忘忧女都没回头――这左一个‘奶奶’右一个‘奶奶’的,已经把叫的她连火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她只是挥了挥手,无力的说道:
“我哪都不去,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想点儿事情。”
栗子这才明白,原来‘奶奶’不是要出去,而是要坐到门边的椅子上去。
忘忧女坐下了,背对着栗子,对着桌子上的烛台起呆来,栗子很想问问她,自己现在该干点什么,毕竟老这么跪着也挺难受的,尤其是他还受着重伤:
“奶奶,我……”
栗子刚一开口就被忘忧女恶声打断了:
“别打扰我,我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听到声音。”
毕竟是救命恩人,所以栗子也不想跟她计较,只好继续跪在床上,心里期盼着忘忧女早一点儿把事情想完。
烛台上插着一根劣质的蜡烛,不时的冒出一缕淡淡的黑烟,有些呛人。忘忧女托着腮,对着烛光独自愁:
‘我今天这么贸然出手救下他们,还暴露了行踪,到底做的对不对呢?长老们都远在天边,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到。要不,我干脆现在就走,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干过?可是,他现在伤的这么重,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要是再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怎么办呢?’
忘忧女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想啊,想啊,时间刷刷的就过去了,唐栗子已经跪着打起了瞌睡来。
猛然间,栗子就觉得额头处一股凉风袭过,他一下子就变得分外清醒了,同时,‘奶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嘿,我在那边辛辛苦苦的想事情,你倒好,已经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栗子茫然的揉了揉自己已经跪麻了的双腿,不知道所谓的舒舒服服是从何说起。
“你清醒了吗?我得问你件事情。”
“清醒了。”栗子老实的回答道。刚才忘忧女也不知怎么的弄出的那股凉风,比给他迎头浇了一桶冰水都有用。
“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忘忧女又站到了栗子的前方,仍旧是居高临下的,“我教你一些功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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