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美女两个姓芮、两个姓莘,就以小芮美人、大芮美人、小莘美人、大莘美人来称呼,每人都有一个侍女服侍。
我催马过去,到那马车边,问:怎么回事?
那侍女掀开车帘,着急地说:世子殿下,小芮美人说她胸口不舒服,刚才还吐了。
我叫赶车的军士停车,跳下马走到车厢边,说:我来诊诊脉。
其实我不会诊脉,但上次在医官那里看了他几十个医方,全记在脑子里了,若我所料不错,小芮美人怕是晕车了,但昨天马车也驶得很快,她为什么不晕?
从车厢里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好象白莲的花瓣。我装作搭脉,手指与小芮美人手腕一触,又滑又嫩。
小芮美人怕是从未和陌生男子接触过,身子明显一颤。
我问:是不是胸口发闷?
车厢里传出一个的动听的嗓音:是。
我搭住脉不放,又问:会觉得恶心吗?唔,你都吐了,肯定恶心了。是不是昨晚睡觉时着凉了?
小芮美人沉默了一会,羞怯怯地回答说:我不知道呀。
我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说:不要怕,没什么大毛病,我开一个解表和胃、驱寒消积的方子,你吃一贴药就好了。
小芮美人身子抖得厉害,用劲抽回手,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世子殿下。
我当即在一块白纨上写了个药方,命军士快马回到昨夜投宿的小邑照方抓药。
那军士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将一包草药恭恭敬敬地呈给我。
煎药我很拿手,那些壮阳药都是我自己煎的,长途远行,车队也备有火炉,我就亲自煎药,煎好后盛在瓷碗里,热乎乎的捧到马车里给小芮美人喝,还很温柔地说:药有点苦,不过吃了病就会好。
我这人脾气比较好,尤其是对美女,那真是体贴周到呀,而且我的药也的确管用,中午的时候,那侍女向我报告,说小芮美人出了一点点汗,胸口不难受了。
我很是得意,随后又觉得很不平:这么娇滴滴的美女送给幽帝那昏君享用,真是不甘心呀,要不要我先试用一下?
又想起原岐和老五对我的讥笑,真让我邪火直冒:娘的,我就把这几个美人给干了,又能怎的!
平原的长风浩荡吹来,我又清醒了一点,幽帝的炮烙酷刑可不是开玩笑的,吱的一声把人烤成煎饼,父亲又还关在那里,我这色心还得收敛一些。
这天因为小芮美人身体不适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傍晚没赶到前方集镇,夜里就只好在野外露宿了。
南宫乙指挥军士将马车围成一圈,那四十匹斑马就系在马车边上,中间空地燃上一大堆篝火,除了几个哨兵,其他军士都是铺块牛毛毡,围坐在火堆边。那九头白熊很怕火,不停地嚎叫,我就让军士将载着白熊的马车离火堆远点。
我又去小芮美人的马车边问她身子好些了没有?
小芮美人的声音有些呜咽,她说:身子是好了,可就是害怕。
我问她怕什么?
她说怕去朝歌。
我安慰说:别怕,说不定你就象妲姬娘娘那样倍受幽帝宠爱呢。
小芮美人幽幽叹了口气。
车厢里忽然响起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可也说不定会被杀头呢!听说那个妲姬娘娘很会嫉妒,入宫的美女没有好下场。
这女子声音委婉动听,这不是那个侍女的声音,这是谁?
小芮美人没等我问,就回答了:世子殿下,这是我姐姐大芮,嘻嘻,大芮美人,姐姐知道我身体不适来照顾我呢。
我说:好好,不过车厢里坐不下吧。
大芮美人说:那个侍女到我那辆车上去了。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世子殿下,你这是把我们姐妹往火坑里送呀。
这个大芮美人看来很有头脑,我只好说:怎么会呢,只要幽帝喜欢你们,妲姬能把你们怎样呀。
大芮美人咄咄人问:若是不喜欢我们呢?那岂不是死定了!
我尴尬一笑:怎么会不喜欢呢,你们这么美丽,谁见了都要喜欢呀。
大芮美人嗤的一笑:殿下又没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美丽了?
我说:你们是千挑万选上来的呀,还有,听着你们黄莺般美妙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出你们比鲜花还美丽。要不,你们让我看看,让我惊艳两下?
大芮美人吃吃而笑,却又说:我们是鲜花呀,那你还把我们往火炕里送。
小芮美人赶紧打圆场说:姐姐不要说世子殿下了,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殿下还是我们的亲戚呢。
大芮美人笑道:你个小东西人家煎了碗药给你吃,你就为着他说话了,那药是迷魂汤呀——
小芮美人又羞又急,说:姐姐你别乱讲话,不是你说世子殿下的夫人是我们的堂姐姐吗?
我奇道:是吗?你们认得芮姬,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大芮美人说:我们是穷亲戚,芮姬姐姐怎么会记得我们呀。
我赶紧笑着说:哈哈,那你们两个就得叫我做姐夫了,快叫——
小芮美人真的叫了一声:姐夫。
大芮美人啐道:我可不叫,叫姐夫有什么好处!
第一集:香艳之旅四、小芮美人(下)
和这对美女姐妹胡扯了小半个时辰,我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半坐半卧,望着车窗外那熊熊的火焰出神。
那只白面猿猴也在我的马车上,它长不过二尺,通体覆盖着金黄色的细毛,面部那一块却是白色的,尾巴也是白色的,象是黄金和白玉相映,毛色莹澈,灵活小巧,真可以说是猴类里的美猴。
白面猴乖巧可爱,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顺着我的目光看那火焰。
白面猴的脖子上系着根细链子,我把它拉过来,轻轻抚摸它的弓起的背脊,若有所思的说:猴儿呀,怎么样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呢?我的前途也和你们一样,都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呀。
那白面猴圆圆的眼睛里忽然浸满了泪水,顺着毛茸茸的面颊流下来。
我吃了一惊,问:猴儿,你听得懂我说话?
那白面猴身子一纵,跳到车厢一角,独自朝角落里缩着不动。
我挨近身去,轻轻抚摸白面猴柔软的背脊,和它说话。白面猴缩着身子没反应。我抓起车厢里那支骨笛,只要吹起这支笛,白面猴就会应着节拍翩翩起舞。
我刚吹了一声,想想不妥,猴儿看来是不高兴呢,它跳舞不大好,我可是善解猴意的。
我放下骨笛,拍了拍白面猴脑袋:猴儿,我不打扰你思考了,我要睡觉了。
后半夜气温更冷了,我卷着羊毛毡睡得正香,做梦回到凤邑,芮姬却不认识我,说我不是她的夫君,把我急得团团转。
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世子殿下,醒醒,要起火了,赶快醒醒,快离开这辆马车。
我一下子坐起身来,习惯成自然地手掐先天神数算上一算:大凶,危险迫在眉睫!
离开马车!离开马车!
梦里那女子焦急的声音如在耳边,我一下子掀开车帘蹿下车去,刚要拔腿跑,猛然想起白面猴还在车上,回身叫道:猴儿猴儿,快出来。
噌的一声,一道白影弹出,白面猴落到我肩膀上,我赶紧撒腿跑离马车,没跑出两步,就听得身后轰的一声响,一股热浪袭来,军士们都惊呼起来。
我又跑出几步,这才回头看,就见我的那辆马车燃起了熊熊大火,若我还在车里的话,就算不死,也会烧得面目全非。
南宫乙飞身赶到,见我无恙,这才放心,厉声喝令手下严查,是谁放的火?一面命亲信重重保护我。
还好夜里歇息,驾车的马卸了辕,不然马匹肯定会受惊,拉着着火的马车到处乱闯,危害就大了。
马车的大火很快就扑灭了,调查的军士说马车底被人放了硝石,有人点燃了硝石,这才引起大火。
是谁在我的马车下偷偷放了硝石要来害我呢?
南宫乙面色铁青,环视篝火边那群黑压压的兵士,放硝石的肯定就在这伙士兵当中。
这时,另外马车里的四个美人和侍女都下车聚到我身后,我听到小芮美人的声音:世子殿下,你没事吧?
我回过头,火光映照下,一个身材娇小的美女一手撩着面纱,美丽的大眼睛盈盈注视着我,火焰在她如水般的眸子里跳跃闪烁,她的面容依稀与我妻子芮姬有点相似,不过芮姬娇媚,而她娇美。
我问:你是小芮妹妹?
小芮美人脸一红,放下面纱,嗯了一声。
小芮美人身边那个身材略高的肯定是大芮美人了,不过她垂着面纱,不肯让我惊艳。
南宫乙过来道:殿下,怎么办?一下子查不出来是哪个使得坏呀。
有美人殿后,我心思格外敏锐,我说:好办,叫士兵们相互闻一闻,谁身上手上有硝石的气味,谁就是内j。
南宫乙眼睛一亮,赞道:殿下果然睿智。
转身刚要下令,人群中几个士兵同时大叫起来:啊,卫庚自杀了,南宫将军,卫庚自杀了!
南宫乙急奔过去,见那个名叫卫庚的士兵倒在血泊里,抓起他的手掌一嗅,果然有浓烈的硝石气味。
南宫乙喝问:卫庚,是谁派你来加害世子的?
那卫庚用刀割断了自己的喉管,一下子还没断气,断喉嗬嗬嗬嗬直往外冒血,哪还能说话呀,片刻功夫就死翘了。
我表面上故作轻松,心里沉甸甸的:卫庚是西原人,以前我不认识他,没有掠夺过他的田产,也没有霸占过他的妻女,想来想去我没有别的仇敌,卫庚的幕后主使只可能是辛姬和原岐母子。
这事没到临头我还有点怕,真到头来我反而不怕了,心想这也太狠了,吃人不吐骨头,就想让我这么意外地默默地死亡呀!老子偏要和你们斗,这西原继承人的位置我坐定了!
南宫乙也明白这事不好深究,目下要紧的是确保我的安全,他决定亲自护卫在我身边。
我说没事了,让他歇着去。
南宫乙这人很倔,抗命不遵,与我形影不离,我的马车没了,我说我就在火堆边坐一坐吧,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正要开步走,忽觉左足一阵抽痛,赶紧缩着左脚不敢落地,金j独立道:糟糕,刚才从马车上跳得太急,扭到脚腕了。
南宫乙扶我坐到牛毛毡上,帮我推拿了几下,那只白面猴支愣着尖尖的双耳缩在我身边。
小芮美人心肠真好,她过来说:世子殿下,你脚受伤了,就到我们马车上歇一歇吧?
我求之不得,立即装出脚腕疼痛难忍的样子,说要平躺着翘着腿才舒服。
南宫乙扶着我上了小芮美人的马车,白面猴也一跃而上。
我眼巴巴等着小芮和大芮一起上车。
不料大芮美人站在车下对我说:殿下,你把我们马车占了,我们只好到那辆马车去了,四个人好挤呀。
我赶紧说:不必去那边挤,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好了,我脚痛,说说话会分心不觉得痛。
姐姐——,小芮美人看着大芮,她心里是愿意的。
大芮美人目光透过面纱盯着我,那意思是问我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地坦荡,我没别的念头,我就是垂涎她们姐妹的美色,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我迎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
大芮美人毕竟是女孩儿家,脸皮薄,扭过脸去对小芮美人说:你要陪她,你就陪,我不管,我回那边去。
说着转身向左边那辆马车走去。
小芮美人扭头看看姐姐,又看看我,抱歉道:世子殿下,我,我也到姐姐那边去了。
扭身要走。
我急了,唉哟呻吟一声,音调很惨切。
小芮美人果然回头问:怎么了殿下,很疼吗?
一边靠近过来,我手疾探,抓住她的手臂,嬉皮笑脸道:好妹妹,你陪我说说话吧,我脚痛得不行了。
小芮美人俏脸通红,想缩回手,我攥得紧紧的不放,她没办法,回头看姐姐已经上了那边马车了,我又一再要求,她羞羞的上了马车,坐在我边上,我心里喜滋滋的,我这是因祸得福呀。
南宫乙就在车边,虽然觉得进贡的美人与我同车大大的不妥,但也不好驳我的面子,只好绕着马车巡逻。
马车里燃着一只暖炉,炉里有龙涎香,帘幕低垂,车厢里温暖如春,只是车内不能点灯,只有那篝火的光隐隐透入,朦朦胧胧的好象天欲破晓。
小芮美人很是拘束,也不说话,除了自己父兄之外,她还从没有和年轻男子单独相处过,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脸上的红晕一直未退。
我仰靠在软垫上,笑嘻嘻地说:好妹妹,你们这马车比我那辆舒服多了,美女总是这么受优待,真是嫉妒。
小芮美人轻轻笑了笑,低声说:世子殿下真爱说笑。
我看她依旧垂着面纱,便说:妹妹,车内没有外人,你把面纱摘下来吧?
小芮美人乖乖的答应了一声,依言摘下面纱,然后又不言语了。
车厢角落的白面猴在那探头探脑,我手一伸抓住它脖子上的细链牵它出来,说:猴儿,跳个舞吧,若能博得美人一笑我记你头等军功一件。
猛然记起那支骨笛是在那马车上,现在肯定被烧裂了,没有骨笛指挥不了这只白面猴,别的笛是没有用的。
我唉一声,一巴掌拍在腿上。
小芮美人吃了一惊,侧身问我:殿下,你是不是脚很疼呀?
我说:是呀是呀,我想叫个侍女过来帮我揉一下。
小芮美人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我,我,来为殿下揉一下吧?
我大喜,口里道:怎么敢劳驾妹妹呀,没事的,我忍一下就好了。
我故意咬牙切齿,嘴里咝咝吸气,显出强忍痛苦,正和病魔作斗争的姿态。
昏暗里呆久了,面目轮廓都能分辨得清,我看着小芮美人那强敛羞态、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心里痒痒的,底下竟有些硬挺起来,实在令我惊喜,我已有好几个月不能见色起立了,只有借助药力,没想到离了凤邑,这难以启齿的毛病霍然而愈了,还有,我觉得我的先天神数也灵验起来了,看来我的灵气来了,此次出行于我有利,辛姬母子想害我也害不了的。
小芮美人很是善良,见我如此痛苦,便探过身来,伸手轻轻揉捏我的左脚腕,一边说:也没什么呀,我生病你还为我煎药呢,你脚痛我照顾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美女的手指轻柔地在我腿上按摩,我腿部血流骤然加快,起到了很好的活血化淤的作用,我真的感觉已经不痛了(其实本来就不怎么痛)我说:好妹妹,脚腕好些了,可是小腿又有些痛了。
小芮美人哦了一声,又按摩我的小腿。
她现在离我很近,淡淡的少女幽香沁我肺腑,弄得我欲念很旺盛。
我又说:好妹妹,我大腿又痛起来了。
盼望她来摸我大腿。
小芮美人脸一红,觉得不妥,又不知不妥在哪里?吃吃道:世子殿下,我手酸了,我先歇一会好不好?
我一下子有点惭愧了,我好歹是西原伯世子呀,怎么能象无赖那样欺骗纯洁少女呢!我赶紧说:好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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