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自个儿担心他以身涉险,到了他口里好像就是他贪生怕死怕惹是非。玉凤澈怒极反笑,冷声:“玉某安危,不敢悬于盟主之手!”
倏然色变的上官澜,却是想起了那时两人尚在滁州时玉凤澈说过的一句话“家父生死,难道要悬于盟主之手?”彼时与此时,何其相似。收敛了脸上僵冷的神色,上官澜垂眸苦笑,“倒也是,那就请爵爷恕上官无能,多多保重。”话毕,夹了夹马腹,马刺浅浅在马身上一戳,催得马匹快步往前,甩了玉凤澈六七尺方才重新缓下。
玉凤澈话才出口便已后悔,但言出如泼水,如何能收?此时也只能看着上官澜清瘦背影暗自恼恨,徒留心间一片酸涩。
上官澜独自一人打马在前,心中苦涩。果然还是不应该将玉凤澈唤来啊,便纵嘴上不说,心中必然还是挂碍。不将杀父之仇挂在他身上,已经是凤澈对他最大的宽宥。
仰头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眼前忽而一亮,山间一抹嫣红跳脱出一片仿佛墨画的深深黛色,艳艳灼灼叫人移不开眼。凝目细看,却是一树开得正盛的山踯躅。算算日子,清明将至,正是山踯躅的花期。那满眼的艳色开得嚣张跋扈。上官澜眉眼一弯,伸手在马上一按,飞身而起,身如惊鸿掠雁几个起落便一掠而回,指尖一抹艳红灼灼跃动。
玉凤澈在他身后,目光恨不得纠缠成线狠狠裹住上官澜。忽而见他一跃而起直往山崖上去还有些愣怔,抬眼看了,才发觉他是为了摘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没来由有些不是滋味儿,他那个人,还真是心无挂碍啊,不论什么事情,都是这一副叫人心痒的意态悠闲的风流样。
上官澜摘罢了山踯躅,正拿在指尖玩赏,松松挽了马缰任由□□白马顺着山道前行,才绕过一个弯儿,抬眼,山道上竟然稳稳当当地立着一顶大轿。那轿子竟比这山路还宽上几分,也不知这轿子到底是怎么抬到了此处。那轿子红缎压顶金玲垂角绣花红纱作帘,红艳艳地比之接新娘子的那种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凤澈瞧见那轿子,只觉得那大轿红艳艳得渗人,立刻驱马上前护持在上官澜左右。大轿之中传出一个男声,随着那飘飘扬扬的轿帘,更是说不出的渗人,“上官盟主玉爵爷远来,花某有失远迎。”
上官澜挑眉,抬手挠了挠眉毛,但玉凤澈看得明明白白,他分明就是为了挡着嘴角的笑意不让人看见才故意抬手,只听他道:“花先生的轿子,是卡在这儿了么?”
大轿之中的人沉默半晌,玉凤澈也跟着沉默半晌。
大轿之中传来一阵笑声,“早闻上官盟主气度无双俊美无俦,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上官澜还是笑吟吟地勒马驻足,冲着那一顶红轿拱了拱手,道:“花先生果然别树一帜。却先生之邀在前,此时岂敢劳先生来迎?”
叮叮当当一阵响,大红轿帘微微一动,确是一只柔嫩细白骨节修长的手将轿帘掀起,接着又是一阵声响,那人走出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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