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咱们阜城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驸马爷与公主多么恩爱有加。但是我们府里伺候的人都知道,驸马爷半年前就不在府里住了,说是公务繁忙,每天都住在太守府中不回来。”
“我看,驸马就是外面有人了才对,哪里有那么多公务要忙?我也不是没见过公主,公主虽然是长得花容月貌,但是动不动就哭,哪个男人受得了每天这么哭丧?还不如找个外面知趣又懂事的小情儿。”刘福对着苏霁茗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我们男人都明白”的表情来。
苏霁茗听话头的本事是打宫里那地方练出来的,一句话恨不得掰碎了听。刘福酒后这一番话说出来,苏霁茗立刻听明白了好几个意思——
驸马同福琴公主并不如传言里的恩爱有加。
公主府消息守的很死,从城里探知不到消息。
公主驭下不严,容易安插人手。
明明已经奴大欺主,却还是把消息守得这么好,可见城里面要么有驸马的势力,要么有……六皇子的势力。
想到这里,苏霁茗端起酒杯敬了刘福一杯,“刘兄,小弟来阜城本就是想谋个差事,如今腆着脸来求大哥,希望大哥给小弟指条明路,小弟也好免了再奔波劳累之苦。”
刘福看着举着酒杯的那只手,咽了咽口水,满心满眼都是美色,嘴上自然答应的痛快,“那自然,明日你就随我进府,我叫我爹给你安排一个差事。”
“那就谢谢刘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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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茗在阜城推杯换盏好不痛快的时候,那位把苏霁茗支使过去的太子显然并不好受。
他本来跟罗源罗大帅都商量好了计谋,不出三月必然击退西蛮。谁知道他的好大哥,在朝里翻云覆雨,把他们的军费开支直接削减了三成。本来边疆之地,军费经过层层克扣就不剩多少。这法令一下达,将士们的日子就变得更苦起来。
“兔子还好吗?”洛琢皱着眉头,问军中的伙夫。
养兔子的法子是军中一个小兵提出来的,兔子既可以剥皮又可以用来吃,而且繁殖的快。他们养一窝兔子繁衍开来,军中将士们的生活能好很多。谁知道前些时间这兔子却得了瘟病,好些兔子死了,得了瘟病又不能吃,白费了一年的心血。
洛琢也想过是不是谁故意为之,但是周遭农户家里的兔子都染上了同样的病,并不是军中独有。洛琢也只能让人多加照看,除此之外就是每天询问。
可是伙夫依旧摇了摇头,“参军,今日又死了八只,这瘟病实在控制不住啊。您说这就白白死了,可怎么办啊?”
洛琢心中忧虑,嘴上还是安慰着伙夫,“无妨,我已经传信过去。圣上不久就会多调动军费过来,咱们挺过这个秋天还不容易吗?”
伙夫感激地看着洛琢,他觉得洛琢虽然是尊贵的太子,但从来不高人一等,跟他们也是和和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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