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愣住了。呆呆的听他们给我编好的故事……
事情在越战的时候,父亲到前线,一次战斗,他同队的战友为了掩护他身亡了,留下遗愿,要父亲照顾他的妻子还有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战争结束后,父亲回国,探望亡友的妻子,为了报答战友的恩情,他离开了未婚的妻子,娶了亡友的妻,不幸的是,孩子出生后,先天不足,很快死去了。而那个时候,父亲原来的未婚妻也有了他的骨r,生下来是一个女孩,为了使自己的妻子快乐起来,他对那个可怜的未婚妻做了最后的掠夺,把刚生下的女孩抱给了刚失去孩子的妻子。
一晃,二十年,那个亡友的妻子,也就是父亲现在的妻子,就是我妈;而那个可怜的女人,我的亲妈,就是刚刚被我撕扯的这个女子。
我愣了半天,没说话。最后,我说,我先睡觉了。躺下时,我还听着那女人在低低的哭。
我跟丁丁说,你瞧,我要死也死的这么扑朔迷离的,跟天方夜谭似的。
丁丁说,你亲妈真可怜。
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就泛酸。我觉得以前的人怎么就那么爱逞能呢?怎么就那么愿意为别人承担所谓的责任,为什么就不看看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它也重如山呢?
我跟丁丁说,我瞧不起我爸,特瞧不起。
丁丁说,小脱,你觉得爱情之中,的确有可以托付的人吗?
我说,有吧,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要不就随便把自己交付了,要不就没耐心找下去。
丁丁冲我笑,说,我是半途而废的那一个,在城市的荒漠里,我想,我没了勇气。
下面的日子,变得苍白而玄妙起来,那个女子出现在我的病房里,给我喂饭,喂水,然后偷偷的流泪。开始的日子,我并不同她说话,我只是觉得,这是他们给了我一个故事,要我去相信。不是我的情愿。
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很多时候,接到雅索的国际长途,我都不敢大口喘气,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所有的秘密。我说雅索,王子回来了,我们常去海边,我们好幸福……
我妈就在我身边低低的哭。
后来,我开始对那个女人友善起来。病痛一点点啃噬着我的躯体,我的手伸向她的脸,我问她,妈,还疼吗?
她突然哭了,哭得那么厉害。她说,我的脱脱,我的孩子,我这辈子该把你托给谁啊?
我苍白着脸,冲她艰难的笑,我叫了她一声妈,不在我的预料。或者我早想这样呼唤她,只是自己不敢,我怕辛苦建立起来的所有的坚强在她的哭声中瓦解掉——我想雅索,想那些没来得及穿的漂亮衣服,想好多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想我的朋友我的小戈豆,想我们家乐乐,想青岛夏天的海风……
灵魂就这样飘渺起来,我突然坐在了云端之上,我听到隐约的哭声,我想回到他们的身边,告诉我的父亲,我爱他;告诉我的妈妈,我也爱她;还有告诉那个女子,我想一辈子都喊她妈妈,我想当时我打在她脸上的耳光,她该有多断肠……
我在云端飞翔,飞翔,飞翔到欧洲那个梦一样的国家,那里有我心爱的男子,他有世界上最纯净的微笑,他叫雅索。
原来的原来,最初的最初,我是你体内的疼痛,你是我的眼疾,原来我们的爱情,不在城市之中,不能按图索骥,它在我们最初相遇的笑容里,在我们最后别离的泪光里。
是的,雅索,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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