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随身药箱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好。
“王妃她没事,暂时留在了燕大人府中。”聂燃看着翼扬停了一下,平静地说道。
翼扬并没说话,上前拍了拍聂燃的肩膀,低低地说了声,“谢谢。”聂燃微微地笑了笑,会意地点了点头。
“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颜离清冷的声音响起,手里拿着一个细白的瓷瓶。
“翼扬,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没有人解过这个毒。”颜离盯着翼扬,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明白。我要怎麽做?”男人倒是显得异常的轻松,解下了随身的佩刀了饰品放在了一边。
“脱掉外衣躺到床上。”颜离把放了药品的小桌搬到床边。
“殇裂其实是一种蛊。你先把这三样药物喝下,然後我割开你手腕的血管,用灵虚花汁把它引出来。”
“劳烦聂燃和合萨将他按住,解毒的过程之中身体切不可有一点移动。”
翼扬喝掉了颜离手中瓷瓶里的药,仰躺在床榻上。聂燃和合萨走到床的两边压住翼扬的肩胛。
颜离把刀子在火上烤过之後,在翼扬的小臂上划出三条口子,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翼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眼慢慢地闭上。
颜离将沾有苏祈的血的匕首浸在了装有灵虚花汁的碗里,透明的花汁渐渐变成了蓝色,散发出晦暗的光芒。拿出匕首,将碗放在翼扬手臂下方,颜离用火点燃了碗里的蓝色液体。
淩虚花汁燃起了蓝色的火焰,散发出奇特的浓郁香味。火苗灼烧在翼扬的手臂上,男人的身体不由得绷紧,额头上渐渐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聂燃紧紧地按着翼扬,感觉手下的肌肉紧绷着,蕴满了力量,翼扬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
碗里的液体快要燃尽,颜离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一动不动地盯着流血的伤口。突然,翼扬发出一声闷哼,聂燃和合萨都使劲力气按死下方的男人,翼扬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慢慢地流出鲜血。颜离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三个人都同时看向翼扬的伤口,不断流出地鲜红血液中出现了一条黑线,慢慢地流入了碗中,盘旋着消失不见。
颜离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浑身的冷汗,像是虚脱了一般,手颤抖地拿开了几乎燃尽的药汁,将里面剩下的液体泼进了火盆里。
“好了,可以放开他了。”按着翼扬的两人松开手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反应。”他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颜离在伤口上撒了药止住了出血,熟练地包紮完毕。
聂燃你也去休息吧,我留下看着他。
待到两人出去,颜离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洗了手,然後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时不时抬头看看翼扬。
帐外风声阵阵,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晌午,聂燃进来看了看翼扬,看到男人还没有醒,什麽也没说便出去了。
翼扬是与担任先锋的五千鹰骑同行,驻紮在启凉山口,距下唐边境只有五十余里。中午时分後续的近五万风虎和步兵辎重部队也先後到达了营地。聂燃下令原地驻紮,等候命令。
黄昏时刻,昏睡了一天的翼扬终於醒来。睁眼便看到坐在床边满脸倦容的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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