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郡主诏令
此时,云鹤已经起床等她了。见她回来,从怀里掏出了二纸文书,“静阑郡守委任诏”,他解释道,“王大人,年世已高,告老还乡。这是新郡守的委任诏,需要你的玉印才可以生效。贺兰打开诏令文书,庞哮裕?“这个人是谁?”贺兰不解问道,“亦辰的二叔!”“什么?可他家姓龙吗?”贺兰惊讶的盯着云鹤反问道,“龙不是躲在屋里吗?”
“难道朝廷不知道吗?”贺兰眉头蹙在一处。
“朝廷?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听说龙家暗地里花了不少的银子,而且对于官员来说,谁愿意来边郡当郡守?挨累不讨好。而且北方这么乱,不要命的才来呢!还有庞哮裕,很小就过继给一位姓庞的官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就是龙哮裕,和龙家有关系。”
“可我在龙家看见亦辰的二婶是谁啊?”
“龙家为他娶的名义的妻子。”
“就是说有龙哮裕,可龙哮裕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庞哮裕,这是公开的身份,而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庞哮裕就是龙家的二老爷。”贺兰低笑了一下,“龙家真的有意思,还弄出这么大的破绽,让人现吗?”
贺兰拿出静阑王玉印按了上去,又写了两封信,带给龙老太爷和庞郡守。云鹤有些奇怪,“你的这两封信是什么意思?拿两张白纸逗他们吗?”“这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一样的白纸就是告诉他们,我什么都知道,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招!”“你不相信龙家?”“你如果是我,你相信龙家吗?”贺兰反问道。云鹤摇摇头,“我也不敢相信,龙家的事情太奇怪了!虽然他们对我们一直没有恶意,可也让人不放心。可是亦辰呢?亦辰也是龙家的人吗?”
“亦辰今年才十九岁,可龙老太爷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算计了大半辈子,你觉得他会把一切都交给亦辰吗?还有龙家有五个正值壮年的老爷,亦辰作为孙辈会有多大的能力?我们现在防着龙家就可以了,绝不可以轻举妄动,惹火烧身就不好了。”贺兰解释道。
“可是现在是龙家的人掌管静阑了?”云鹤依旧有些不解。
贺兰笑道:“枉水帝国是军政分开,军队控制政权,却不参与政权。防止民众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只要政权不变,就算天塌了,还有大个的顶着。所以就算龙家的人当了郡守,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控制静阑。对了,程关,这几年怎么样?”
“他?看着很豪爽,可却也是一个谨慎的人。”云鹤回答道。
“注意这个人,防微杜渐。”贺兰想起当年他独闯王府的情形,然后又问道:“秦霜呢?”
“你连他也不放心吗?”云鹤这次急了。
“没有,就是问问,很久没有见他了。”贺兰伸手捏了捏云鹤的脸,“想他是不是也如云鹤这般光艳?”
“不要闹了。”云鹤一把将贺兰搂在怀里,“秦大哥的儿子都进学堂了,你还这样调戏他?”
“我就是问问他嘛,就让你吃醋了!”贺兰又笑道。
“我才没有吃醋,只是觉得你不能谁都怀疑?你怀疑我吗?还有哥?”
“怀疑啊!”贺兰又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怀疑云鹤是不是和别的女孩子好了,就不喜欢贺兰了。”
“你啊你!一肚子坏水!王爷那么虚若怀古的人,真的会养出你这么一个妖孽。”云鹤抱着她玩笑的说道。
“我说真的呢?秦霜怎么样?”贺兰又严肃的问道。
“怎么样?他都要将静阑王府弄成练兵场了,北苑和东苑都是他培养的侍卫,而且每天训练之前,还要喊三声效忠静阑。本来是要喊效忠郡主,可哥不让,哥说喊声传出王府,容易引起非议。”贺兰暗许的点点头,看来她真的没有看错秦霜。“到年关的时候,让赵管家多五十两银子给秦霜,还有每个侍卫都多添二两,我身边的近侍每人多添五两。毕竟他们在魏源都不容易,比起在静阑多受不少罪。”
“嗯,知道了。我呢?你怎么什么都不给我?”云鹤调皮的问道。
“你吗?”贺兰吻了他一下,“这个给你!”
“这个又不能当饭吃。”云鹤不满的说道。
“你和云渊一人二十两,再给你哥加十两,以后他可是两个人了!”然后靠在云鹤的怀里,接着说道:“我让青竹给赵爷爷做了一套棉衣,你走时带着,他年岁大了,打理王府不容易。还有王府的护卫,下人家里有孩子的,再多拿出一两,家里困难,有老人的再多一两。你都记住了吗?”
云鹤点点头,“难为你了,这么面面俱到。”贺兰笑了,“没什么?一年到头大家都不容易吗?”
贺兰又想起了国王军,继续说道:“国王军每人也二两吧!将领每级加一两。他们不能比王府的差。”
“连国王军,你都想到了!”
“打仗可是要靠他们啊!”
“是啊!整个北方看似宁静,却是波涛汹涌。”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真的好像把你带回去!”
贺兰没有出声,站起身,从饰盒里拿出一支金簪递给云鹤。他接了过来,“确定将它送给我吗?”贺兰点点头,他笑着拿在手中把玩:“亦辰有两支,哥有一支。而我这支呢?”贺兰笑道:“你应该明白。”其实还有一个人手中也有金簪,天浩。四年多了,天浩,你在京城好吗?你冰冷的身体在寒冷中会抖吗?
云鹤又将一个文书递给贺兰,贺兰展开一看,立即狠狠的按上玉印,唯恐印的不清晰。云鹤不解的问道:“你真的不想想吗?”贺兰摇摇头,反问道:“有什么可想的?对方又是告老还乡的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个冬天他都满三十岁了,有家境这么好的小姐愿意嫁给他,我应该感恩戴德才对。”贺兰抬头望向默不作声的云鹤,“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云鹤走后,魏源就被白雪覆盖了。贺兰叫来武子,交给他一份新婚贺礼,让他派人送回静阑。还带了一份礼物给云渊,一块雕刻着云渊两个字的玉佩。||乳|白色的,和云渊的感觉一样,在天寒地冻里美若嫣颜。贺兰又准备了很多份礼物,带回静阑,送给三川他们。他们可是取之不尽的银库。还有静阑的那些富户,每年他们都会收到署名贺兰郡主的礼物,那次捐款让她知道了天下最有钱的人,就莫过于他们了。她手里有权、有兵,可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经济基础决定于上层建筑。天上是不会给贺兰掉钱了,只有拉拢他们,才可以万全。
贺兰又派人到京城打探洛天浩的下落,他应该和天香郡主成婚了。还有她又写了一封信给王文昭,让他代她做一些事情,当然还让他带话给涵书。王家的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不知不觉,新年要到了。到京城去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天瑞十年,洛天浩就迎娶了天香郡主。老王爷去年又去世了,天浩顶替了老王爷做为洛氏宗亲参政议政,又被封为怀冰郡王,有了政治背景就退去了远支皇亲的尴尬。可这场交易的婚姻,天浩,你幸福吗?
第九章新年
新年的晚宴,将军府的人都凑到了一起。贺兰坐在了子夜的身边,而没有挨着莫修罗。最近一段时间,贺兰总是觉得他有些反常。特别是那天,莫修罗恐怖的行为,让她有些不敢和他单独相处。云鹤来了之后,他的脸更像霜打了似的,让她不敢去想,于是安分守己了很多。
年夜饭吃的索然无味,倒是子夜最近总是和他狼狈为奸,亲昵了不少。吃过了晚饭,贺兰就想逃回后庭,没想到莫修罗竟然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对她说道:“到我房间来。”然后甩袖而去。
贺兰看了看青竹,不言语。望了望长风,低着头。又向子夜求救,耸耸肩。然后她连忙拉着长风,回了后院,将佩剑,匕,开刃的金簪,蒙汗|药……能防身的器物一件一件的摆在了桌子上,又向长风求道:“还缺什么吗?”
他诧异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贺兰有些生气的反问:“你没听见他让我去他房间吗?”
“听见了!可你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长风也没有弄清楚贺兰这是什么意思?
“防身啊!你没看见这些日子,他的那张脸吗?吓也吓死了!”
长风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没事。”然后又笑道:“我会在门外等着你,有事你就大叫,然后我就冲进去杀了他。”
贺兰气的大骂:“杀了他,你疯了啊?”
长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你就心痛他了,还预备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的天啊!”贺兰长叹道,将剑扔在桌子上,出“啪”的一声。长风走到近前,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我回来之后,就觉得你们不正常!”
贺兰痛苦的望着他,“你不在的时候,他趁我洗澡时,对我施暴,强吻了我。我拿匕逼着他,他才离开。”
长风低着头,没有说话,然后问道:“你不喜欢他吗?”
贺兰摇摇头,“可是你应该知道,这四年来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和陌生人没有区别。只是你不在的时候,才和他亲近一些,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做?”
“那你和云鹤呢?”他又反问道。
“那不一样,我和云鹤从小就在一起,两小无猜。可他……”
“郡主,你过了冬天就十六岁了!就是成年人了,你越长越漂亮,莫修罗他也是男人,你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是牵扯不明的。”贺兰低着头,“我送你过去吧!”他拉着她的手,贺兰还是随手将匕带在了身上。
长风将她送到莫修罗的门外,贺兰又可怜兮兮的望向他,“进去吧!”他推开门,也将她推了进去。
莫修罗坐在床上,屋子里的炭火熊熊的燃烧着,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贺兰心惊胆战的向他走过去,他抬头望着她一言不。贺兰则很乖巧的坐在他傍边,低着头也跟着不言语。他突然转身按住她,竟然将匕搜了出来,脸色铁青,“你竟然带着匕来见我?”贺兰吓得更不敢言语,他甩手将匕摔在地上。贺兰的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匕是亦辰送的,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带着。他这样扔出去,匕上的宝石会摔掉的。
“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他竟然对她吼着。
贺兰止住了哭泣,也跟着大吼:“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还将亦辰送我的匕扔到地上!”她突然想起云鹤对她说过,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洛贺兰,我现在就让你是我的……”他的语气充满了邪恶,抓起她按在床上,除暴的脱她的衣服。贺兰吓得立即大叫:“救命啊!”
只听一声“脆响”,长风一巴掌打在莫修罗的脸上,凶狠的骂道:“你疯了吗?”然后抱起贺兰,出了房间。贺兰没有料到今天这场戏这么快就草草的结束了,还这么的出人意料?
回到房间,贺兰吓的躲到被子里不出来。
长风则坐在床头,讲解的说道:“他一定一直在狠你哪天为何会用匕对着他,还有他知道了你和云鹤的事情,他在嫉妒,而且心里不平衡。再加上这些天来,你们冷漠的状态,让他无法忍受,才做出这种过激行为。贺兰,其实你们很像,你们俩都是自私的人,都想完全的占有,自己如何做不在意,可容不在别人的一丝背叛。他应该忍了你很久,只是今天你又带着匕去,彻底击破了他所有的矜持。”长风站起身,“你好好想想这几年来,他所有的所有,你就会明白了。”长风出了房间,开门的瞬间凉风吹了进来。
不可否认,莫修罗是一个好男人,而且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没有任何不洁的癖好,洁身自爱,事业为重。二十四岁,就是抚远将军,帝国近三百年的历史中都难以寻觅。除了两次未遂事件,他根本就没有对她不轨过,而且还一直的回避。看来他真的是生气了!长风一直在问,喜欢不喜欢他?其实从她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喜欢他,他如父王的长相,怎么能让她不喜欢?她是那么的爱着父亲,怎能不爱他?可这不是爱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可以在一起。一直以来她都把他臆想成父亲,你难道让她和臆想父亲的男人相亲相爱吗?
可他的爱又是那么的脆弱,脆弱的已经再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修罗,其实她一直想像对待云渊那样对你,可她总是不能下狠心的逃避。四年了,你身上为她留在的刀伤,只剩下了浅浅的伤痕,可是心中的沟壑,却越来越深。再不填平,可能就会如火山喷一般难以控制。
贺兰推开了卧室的门,青竹竟然站在中间的客厅。贺兰不解的问道:“这么冷,你怎么在这?”青竹低沉的脸色上又露出一丝拘泥,但还是说道:“将军在洗冷水澡。”贺兰大吼道:“他疯了吗?”推门向前院而来。
刚到前庭,子夜劝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哥,你不要这样!”好在莫修罗没有犯傻在外面洗,贺兰推开莫修罗隔间的房门,他上身**、全身**的站在哪里。子夜见她来了,如释重负的说道:“你劝劝他吧!”扔给她一条浴巾出了房间。
贺兰拿着浴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迹。他一把推开她,左臂的伤痕触动她的神经。然后推门回到隔壁的卧室,贺兰等了一会,也跟了进去。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颓废的坐在床上。
贺兰安静坐在屋中的火炉旁,低声说道:“现在你应该冷静下来了吧!也闹够了吧!贺兰知道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要让贺兰为难!我们之间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和云鹤有肌肤之亲。”她抬头望着他,他抱着膝盖团坐在床上,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她只得又说道:“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贺兰做不到你想让贺兰做的,贺兰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属于任何一个人。”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长久的沉默之后,莫修罗终于抬起了头,问道:“你爱我吗?”
贺兰苦笑了一下,“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竟然冷笑了一下,说道:“那好,我就把所有和你有瓜葛的男人都杀了!”
“那你就真的永远失去了贺兰,可能贺兰还会亲手杀了你!”贺兰冷漠的望向他说道,“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你……”
“莫修罗,不要让我对你的内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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