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觉得冲洗干净了,才关掉水龙头,走到浑身落鸡汤的我身边,弯下腰,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我冷得浑身泛抖,可怜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为什麽老师总是学不乖呢。”他似主人面对调皮的宠物一样无奈地微微一笑,声音充满温存怜爱,我却感觉到丝丝黑暗的气息从他的微笑中,从他那平淡的眼神中散发出来,我一个哆嗦,动物本能似的闭上眼睛装死。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滚你妈的,真当老子是你家养的小猫小狗了。
世界真他妈疯狂
宵白,咬他!──叶礼
出乎我意料,李拓遥带我去的地方是医院。
医院门口正围堵著一群记者,大概是想对市长公子订婚跳楼事件进行追踪报道之类。
李拓遥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去,而是在医院外墙绕了半圈,开进一扇不起眼且有保镖守卫的小门。我在心里腹诽:靠,有钱人的特权总是比公众来得多。
我一声不吭地跟在李拓遥後面走,那些愤怒那些痛苦都跟潮水一样渐渐消退,心底只余下想见到周子漾安然的念头。我承认其实我在乎他,会为他心痛。如果跳楼是对我的威慑,不得不说他很成功。我痛恨他的这种行为,却又祈祷他平安。
周子漾的病房是在贵宾区,专层电梯,酒店套房式结构,我曾有幸(不幸?)住过一小阵。闻著空气里熟悉的消毒药水味儿,我自然没有忘记在这儿受过的屈辱,那种目不能视物状态下一面害怕永远失明一面经受强暴。而曾经强暴过我的人其一就在我面前,我却对报复感到索然,想躲开他却又无意识中招惹或许还勾引了他;而另一个人,几个小时前我甚至还对他说了喜欢说了爱他说了不离开他。这世界真他妈疯狂。
病房外的客厅沙发上坐著六个人,我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宵白。他看到我微微一愣,却自然地朝我伸出手。我刚要走过去,冷不防被李拓遥拉到另外一张沙发上。我试图站起来,腰上传来一股巨痛,不用想,一定是身边这头狼崽的爪子正狠狠拧著我的腰肉。
我呲了呲牙,极力忍住痛呼不出声,左手迅速伸出狠劲地掐住他的腰肋。一时间,我们就像鹬蚌互相死咬住对方谁也不松口。
相持大概两分半锺,我的腰就跟断了似的。靠,丫再不松手老子就放狗咬人了。我脑袋一转,虎目一瞪:“宵白,咬他!”
宵白居然没有鸟我。他冷冽著目光,盯著李拓遥。而李也看向宵。一时间,两个人就这麽旁若无人互相对视。随著时间拖延,空气渐渐紧绷起来。
“喂,老兄,我不介意你俩眉目传情,但可不可以先松开爪子?那,为公平起见,我喊一二三,咱俩一块松手……”
我还没喊一,李拓遥居然真就放开了我。我自然不能这麽便宜他,装模作样地拖长了声音,边数数边暗暗施加手劲,等到“三”字发声结束,才松开对他的挟制。靠,这小子没事把肌肉练这麽硬,害老子掐得手都有些酸了。
我站起来,坐到宵白身边。李拓遥这次倒没有阻拦我。
剩下时间我开始打量另外五个人:分别是新闻或报纸上偶尔见过次面的市长夫妇,另一对不认识但能猜测出身份的夫妇,以及周子漾的小未婚妻。
除了哭红眼睛的姚小姐有些好奇地看向我外,其余人似乎都不怎麽待见我。市长夫妇想必是知道我是谁,以及和他儿子的关系。至於姚氏夫妇,也许因为刚才的胡闹,也许因为讨厌同性恋关系。由於之前李拓遥在各大报社记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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