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世田铁青着脸,道:“施雪菲死了,世子就只能听到你的一面之词了对吧?要不是我们早早出手,一切都只有由你一个太监说了算是吗?”
李公公嘴上抽了两下,低下了头,眼角的怨毒之色更甚以往。
朱瞻圻跟他的马在路上撒蹄狂奔,鞍上的男人双眼暴突,全身冷汗直流,一双手握着缰绳的手,不知不觉,已快把绳扯裂。
他将那绳当成了那年绞死自己母亲的白绫,如果有现在的能力,那条绫就能在转间灰飞烟灭。
但是如果只是他的想像。
他只能一圈又一圈的把绳绕在自己的腕上,勒紧,勒紧,再勒紧,直到整个手掌充血发麻胀痛,他也没有松劲。
月下,凄冷的光射在他的脸上,像是冰封住的脸,开始流泪,随风而落,滴滴如血。
他想就这样跑下去,没日没夜,无休无止。
终于,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嘶叫声,那是这匹马的兄弟在叫。
身下的马起了反应,步子未减,却直立长啸,似乎应喝身后的马儿。
林间的树枝刮划在脸上,脖上,手背上,勾连出皮,带出血,他丝毫没有感觉,直到马儿痛声嘶叫着仰起了脖子,他才惊觉,树枝插进了马的脖子里,顿时,血流如注。
一个失神,从马背上落下,手还死死握着缰绳,马儿头一偏,将朱瞻圻摔倒在地上。
身后的紧追的马儿,来不及刹住,马上的人,更不会勒住缰绳,情急之下,双腿狂夹马肚儿,马前蹄用力前伸,后蹄奋力蹬地,纵身前跃,马尾擦着朱瞻圻的额头,马身落在了他的前方。
马背上人向前一窜,重重地摔在地上。
落地之前,施雪菲已想到自己不是脸破相,就是脖子折断的,她只叹自己抢马没有抢对头。
怎么抢了一匹跟屁虫,只一个劲儿跟着朱瞻圻的马后跑,自己几次调方向,那马跟个二愣子一样,勇往直前,没有给过她半点逃生的机会。
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马有仇,次次都折在这马背上。
粗硬的石擦过她的手臂,但身下似乎是一片软地,手摸摸还是光如缎料锦布。
再一摸,手中粘粘的,借着月色一看,一把血沾在了指间。
回头,身下垫着的不是松软的草地,明明是个人。
他的脸上血流不止。
手上的血便是他的。
四目相碰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里流出的泪。
男人流泪,少见。
“你?”
两人同时说出同一个字。
“为什么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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