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月余。尉迟眠每每在家练字观书打发光阴,对于当日为何要赠平安符给谢仪,她也想明白了——并不是盼着她好,实际上还是自私的缘故,她若是不能平安回来,那她还拿谁当作垫脚石去接近皇宫里那些人呢?得知知自己并没有叛变,尉迟眠心稍安。
翠珠却又在家起了新鲜主意,着手酿起了桃花酿。她得的方子是桃花瓣浸上六十日便可饮用,不期有两日记岔了,就与另一个小丫鬟龃龉起来,一个说还有三天就可以拆封,一个偏说还有六天。
尉迟眠穿一身纯白色的纱裙,坐在一株绿叶成阴子满枝的杏树底下,拿一卷经书看着释闷,听她们吵得不堪,抬手捏捏眉心,插话道:“都记错了。谢仪出门第七日上你们封的罐子,如今恰好是五十五日。还有五日。”
一众丫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嘻嘻地说尉迟小姐记性真好。
尉迟眠猛然红了脸。
丫头们却都不理论,一个道:“要是这酒拆封那日,大人也回来了,那可就太好了!”
酒拆封那日,谢仪确实回来了,只不过是抬着回来的。
原来她剿灭边界的贼寇之后,沿途遇上了水患,于是又接旨指挥地方官治水。水患常常伴随时疫。谢仪吃住与当地的居民都在一处,迁延了半月有余,民众疫情好转,谢仪正待功成身退,却不慎染上了那个症候。地方官怕谢大将军殁在自己辖区,往后皇帝追责起来难以承担,慌忙着人用骏马套车连夜送她回京来。因谢仪说了不想父母担忧,只瞒着那边,着他们送她回自己府第来。
一屋子人哭得震天响。
尉迟眠脸上也凉飕飕的,她手往脸上一摸,见了指尖沾着的水渍,倒愣住了。
翠珠带着银珠等一干丫头围在那里,密不透风的,旁人哪里插得下手去。
待医官离去,尉迟眠便对翠珠道:“你们都去歇着,这次就让我来照料你们大人。”
翠珠哭哭啼啼道:“那怎么成,大人醒了若是知道……”
“无妨的。”尉迟眠举起一只手阻止她往下说,她纤巧的手腕那里戴着一朵用白纱堆成的假宫花,煞是别致,翠珠倒呆了一呆,待她回神,便听见尉迟眠道:“……我幼时染过这个病的,靠近她也不妨事,犯不着再带累你,不然你也病倒了,往后谁来照料你们大人?”
翠珠发现大人带回来的这一位小姐,平时沉默寡言,每逢说出一席话来,却管叫你无法反驳。因此她也只得由着她在她们家大人的病榻前侍疾,只充作外围下手。
谢仪醒来那日,只见尉迟眠伏在床沿睡着,一张小脸苍白,头枕着的那只手内还拿着一条白色的湿帕子,一时没忍住,抬手摸摸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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