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当然不会取笑的!”姜虎东突然插嘴说道。
“为什么?”李胜基转过脸诧异地询问:“虎东哥听过杜克唱歌么?”
“那倒不是……”姜虎东摇晃着脑袋说道:“不过杜克很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还慷慨地收买了人心……,难道你忘了刚才吃过的披萨了么?”
笑声四起,然后紧接着却是各种尖叫,在灯光按下去之前,观众们显然看清了挥着手走上舞台的三位助攻的当红偶像。
黑暗的舞台中,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在杜克身上,船长静静地站着,握着话筒的双手贴在胸腹之前,微闭着眼睛,双眉轻蹙,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丝丝紧张,直到前奏声响起……
杜克选择的歌曲,是dim-biln的《believe》,这是几个人共同商议的结果,除了在地下练习室长时间的辛苦磨练,还特意在公司里请教了专业的指导老师,爱讲故事的俞勇镇也曾经凑热闹地帮忙改编了一下歌曲,把前面的那段小提琴独奏改成了金政模的电吉他solo,摇滚的意味更浓,少了一些忧伤的情调,却多了一丝怆然而又坚强的意味。
杜克举起麦克,轻轻唱出了面对镜头后的第一句歌词。
“even-when-the-thunder-nd-storm-begins
i‘ll-be-stnding-strong-like--tree-in-the-wind……”
(即使电闪雷鸣,风暴四起
我也会像风中的大树一样坚定站立……)
原本趴在主持台上的姜虎东讶然地站直了身体,一张大脸上睁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舞台中间的杜克,向所有人一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因为这短短的浅吟低唱而陷入到巨大的惊喜之中。
第一次听到杜克唱歌的人,总会觉得有些惊讶,不同于船长稍显柔和秀气的面孔,他唱歌时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这是没有经过系统声乐培训的原因,然而正是这一腔轻微的嘶哑,却偏偏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这首歌原本的味道,孤独伴随凄凉,无奈而又不甘,落寞并且顽强……
经过了前两句的紧张,面对着视线之前的黑暗,和黑暗中无处不在的灼灼的目光,杜克就像从光明中走来,用娓娓的歌声铺设一条笔直而又坎坷的道路,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踩着峥嵘而绚烂的往事,走向那漆黑一团迷惘未知的将来……
“nothing-is-gonn-move-this-mountin-or-chnge-my-direction
i‘m-flling-off-the-sky-nd-i‘m-ll-lone……”
(我的信念就像山脉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撼动
我孤独地从空中坠落……)
和李秀满一样有着一张黑脸的俞勇镇,在观看了杜克练习时的表现后,曾经语重心长地对船长说道:“好的歌声并不只是单纯的模仿,好的歌手也不是极尽可能地去卖弄技巧,当然你也没有那些技巧……,你想要用音乐感动听众,用歌声抚慰人心,那就不应该只是筋疲力尽地唱歌……”
“应该是什么?”
“去讲故事!”俞勇镇拍了拍杜克的肩膀,看着船长的眼睛说道:“用你的声音去讲故事,用你的音乐去讲故事,用你的身体去讲故事,用你的感情去讲故事……,而最最重要的,是引领着你的听众,带着他们进入你的故事……”
“这是一首英文歌……”杜克的言外之意是,别人听得懂么?
“这不重要!”俞勇镇说道:“重要的是,你自己能相信么?你自己能进入么?”
舞台上,杜克第一次旁若无人地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讲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的故事。
舞台下,林蔚然半张着嘴巴,抱在胸膛前的双臂无力地垂下,极力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我认识了他这么久,直到今天才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他,我们所有人都不怎么了解他……”
林蔚然不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身边站着匆匆赶来的宋宜静的母亲。
“他是个有故事的孩子!”宋妈妈轻声叹息,却引来了身前观众们的轻微抗议,两个人略显尴尬地停止了交谈,这尴尬却很快随着杜克的歌声悄然散去……
“the-courge-tht‘s-inside-is-gonn-brek-my-fll
nothing-is-gonn-dim-my-light-within
but--i-keep-going-on-it-will-never-be-impossible
not-tody……”
(内心深处的勇气将会阻止我的坠落
没有什么能熄灭我心中的光
但是如果我坚持去做,那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是今天……)
稍显嘶哑的声音在摄影棚内回荡绵延,像是划破黑暗的利刃,割断了郁积在心头的不解和疑惑,蓬勃了金希澈跳跃的鼓锤,激励了李弘基飞舞的手指,迸发了金政模如在秋风中翩翩起舞的情绪……
杜克疯魔了。
他在舞台中念着一首慷慨激昂的诗篇,讲着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他回首着落叶般悄然飞散化作粉尘的过去,他凝望着焰火般绚烂夺目光彩四射的现在,他追求着黑暗中不知所至密布阴霾的将来,他踏着鼓点,踩着琴弦,伴着歌声,将自己化入一叠叠一排排奔流汹涌的滔天巨浪,拍打进聆听者们脆弱而又温柔的心怀……
“c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s-long-s-i‘m-brething
there-is-not--limit-to-wht-i-cn-drem
c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mission-to-keep-climbing
nothing-else-cn-stop-me--i-just-believe
nd-i-believe-in-me……”
(因为我还有信仰
只要我还能呼吸
那么我的梦想就永无止境
因为我还有信仰
因为我还有未竟的事业
只要我相信自己,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我相信自己……)
*分隔线*
求点推荐吧!
我曾经说过,写歌词等于注水,但我真的很想向大家推荐这首歌,dim-biln的《believe》,难度不高,但也不低,歌词积极向上曲调却偏偏带着一丝伤感,很是适合杜克,与诸君分享……
42强心脏(七)
从涓涓溪水,到湍湍急流,再到惊涛骇浪,略带着一丝颤抖的嗓音,夹杂着微微沙哑的歌声,回荡在拥挤而又空当的摄影棚内,绵延在惊艳震撼或者理所当然的情绪当中,撞击着手里的麦克,怀中的吉他,面前的鼓器,抚慰着或受伤或平寂的心底,抵挡着或坚强或柔韧的心灵……
“evenwhentheworldtriestopullme
down
tellmethticn‘t...trytoturnmeround
iwon‘tletthemputmyfireout
withoutno
butikeepgoingonitwillneverbeimpossible
nottody……”
“就算世界想把我推倒
告诉我我做不到...想要让我回头
我也不会让他们把我的希望熄灭
绝不说不
如果我坚持去做那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是今天……”
杜克开始了第二段的倾诉,四周的灯光也适时地点亮。灯光照在金希澈的身上,展现他倾尽全力的热情投入,半长的头发和手里的鼓锤在空中不停地飞舞;照在李弘基的身上,映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额角发间缓缓流淌的汗水,脉动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也拨动着所有人的心房;照在金政模的身上,沉默的男人微微抿起嘴角,侧着身子看着身边的杜克,目光柔和,随着船长的声音起起落落……
“你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在某个酒足饭饱之后,金政模曾经拉着杜克说道:“不懂得如何保护你的嗓子,依靠蛮力和充沛的感情,也许能够达到我们期待的效果,但却会眼中地伤害你的声音……”
温柔的劝诫向一片落叶荡进无波的湖水,泛起淡淡的波澜,又很快消弭不见,杜克只是笑,笑声有些自嘲,有些寂寥,有些干涩,“我曾经很想做一件事,很困难很危险很难被人理解的事,我以前在做,现在也在做,将来还要继续做,我知道自己很难从这件事上面获得些什么,甚至有可能还会失去的更多……,我想过逃避,退缩,抗拒,但这该死的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捉弄着我……”
杜克看了看金政模,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嘴里带着酒气,话里充满莫名的意味:“我顾忌太多,所以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顺便伤害了很多人,直到有一天我下定了决心……”
“也许这一辈子,我只会当众唱这么一次歌罢了……,如果我失去的损害的只是我人生中并不需要的一件东西的话,那就失去算了……”
“c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slongsi‘mbrething
thereisnotlimittowhticndrem
c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missiontokeepclimbing
nothingelsecnstopmeijustbelieve
ndibelieve……”
“因为我还有信仰
只要我还在呼吸
那么我的梦想就永无止境
因为我还有信仰
因为我还有未尽的事业
如果我相信自己那就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我相信自己……”
有饱经风霜的人们在全神贯注地聆听,有感情丰富的少女在静静地抹着眼泪,杜克的声音愈发沙哑,愈发雄浑,愈发悲怆,像高原旷野盘旋呼啸的飓风,如浩瀚海底奔腾涌动的暗流……
明明是积极向上的歌词,却被他唱出如泣如诉的味道。
林蔚然惊叹着感叹着赞叹着,仿佛在一瞬之间明白了杜克说出那些话的原因。
“等一下你不用等我,回去告诉大卫布朗,告诉聆星,告诉他们我有事情要做,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也可能,也可能不会回去了……”在来到电视台之前,坐在汽车后座的杜克,眯着眼睛静静地说道。
“你说的等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林蔚然淡淡地询问。
“我不知道……”杜克睁开双眼,看着窗外的街景,语气轻柔地说道:“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或者说,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林蔚然不知道杜克要做什么事情,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
望着舞台上的杜克,林蔚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原来你真的下定了决心……”
“你说什么?”身边的宋妈妈似乎听到了林蔚然的自言自语,虽然没能听懂,却还是扭过头询问:“为什么突然之间说中文?”
林蔚然微微表达了歉意,然后躬下身子小声说道:“不好意思,阿姨,我突然想起有件事需要去处理……”
“现在?”宋妈妈显得很惊讶。
林蔚然抱歉地点了点头,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克,转过身离开了摄影棚。
杜克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脚步,肃立在舞台中间,双手抱着卡在支架上的麦克,似乎倾尽了全力,短发下俊秀的脸孔微微泛红,额间青筋凸起,耳鬓汗水肆流,他看到了转身离去的林蔚然,却看不到目光深处更远的风景,他看到灯火璀璨华力四射的现在,却始终看不清被迷雾遮挡着的前途未知的命运……
然而决心已下,已经再无退路。
“icndoitll,openeverydoor
turnunthinkbletorelity
youseeicndoitllndmore
believingslongsi‘mbrething
thereisnotlimittowhticndrem
believingmissiontokeepclimbing
nothingelsecnstopmeijustbelieve
ndibelieveinme……”
“我可以全部做到,打开每扇门
化不可能为现实
你会知道我可以做的更多
我相信只要我还在呼吸
那么我的梦境就永无止境
因为我还有未尽的事业
如果我相信自己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我相信自己……”
像是无波的古井投入了一块细小的石子,像是明镜般的湖水泛起了层层涟漪,像是凄厉的秋风扫过无垠的荒野,像是拍案的惊涛摧枯拉朽般地覆灭了挡在路途前的障碍,像是悲吟的哀歌,像是滴血的传说,像是笼罩了大地遮蔽了双眼的暗夜,像是染红了天际急于喷薄而出的朝阳……
我还站在这里,一个人戴着厚厚的伪装的面具孤独地站在这里,我疲惫,无力,我的梦想遥不可及,但我至少还活着,至少我没有流泪,没有害怕,没有后悔,至少还能自由自在地呼吸。
杜克站在灯光中,像是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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