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无解,魂骨之钉的线索无迹可寻,花葬骨始终记不起来那日夙兰宸渡劫,拂昭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残缺的一缕魂魄又是因为什么将肉体和记忆一同封印在血海之下,太多的疑点无法解释,他虽然口口声声指责了夙兰宸,但他明白,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天道一直在监视薛槐,那一场发泄只是单纯的发泄而已,而他因为龙血煎熬神志不清,只有着很短的时间可以让他脱离天道的监视进入到记忆深处一探究竟,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有必去一趟血海挖坟了!
“怎么变成这样?”
臣简和男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花葬骨一身是血地躺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男子皱眉,臣简却已经抱起花葬骨坐到了床上,仔细地替他清理扎进肉里碎瓷片,才将他放到床上躺好,一旁的被子已经凉透了,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绒领斗篷裹住了花葬骨愣得发抖的身体,男子抬手,门窗自动闭合,屋内顿时昏暗下来,臣简从乾坤借里去了夜明珠照亮,犹豫再三,脱鞋爬上了床将那凉透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冻的他一个哆嗦,手中抓空,却是男子把辈子裹在了自己身上。
“墨翟,你不用……”
“你身子不好,若回去病了,麻烦的还是我。”
名为墨翟的男子一句话堵回了臣简的话,裹着被子坐到床边,看着花葬骨苍白的脸有些走神,臣简见他如此也不多说,径自下床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墨翟做事从来有分寸,他无须担心。
“真是不让人省心,弄成这副样子,难怪他放心不下。”
墨翟说着指尖点在花葬骨眉心,像是融进了一滴墨色,颓靡的夕颜花再次绽放,墨翟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花葬骨醒来之前和臣简辞行,一如来时般,撑着伞消失在风雪里。
“真是越来越好奇了,要是能记起来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臣简目送墨翟离开,转身就看见花葬骨已经醒了,正望着他,或者说是望着他身后消失在风雪里墨翟的背影,臣简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即使是被保护,这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气氛有些古怪,刚刚逃离自家兄长围捕的权瑟捧着杯热茶坐在床边有些受宠若惊,他去送信结果刚好碰到去锦州办事的权烨,差一点就被逮捕归案,好在那个墨翟帮了他一把,不然可就来不了玉泽了,可是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错过什么?
一张桌子,薛槐,韩陵,臣简,三人围坐,皆是目不斜视的盯着坐在床边守着花葬骨的权瑟,其实是盯着花葬骨睡着了也不放手抓住的权瑟的爪子,他们现在最大的默契就是想把那双爪子剁了!
后背蹭蹭窜寒气,权瑟僵硬的坐在那里,一脸茫然的如坐针毡,他进来的时候臣简好像刚送走了什么人站在门边,花葬骨朝他招手,他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被花葬骨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到,后者一把抓住他的手,咧嘴一笑,头一歪,睡着了!
花葬骨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醒来就看到围桌而坐的三个人,以及被他抓住爪子不得不坐在床边守着他的权瑟,眨了眨眼,伸手一指薛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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