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败,是定数,谋划得再如何,人力怎么能算过天道,纵然算过了,人的寿命短暂,这就是致命伤。”
花葬影的话让花知君浑身一震,那些沉郁心头的结豁然开朗,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他痴妄了。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输!
“二哥说的是,是我想不开了,不过,都陈年往事了,也过去了。”
花知君笑的释然,他走到花葬影身前,少年长得快,他现在已经和花葬影差不多高了,不用踮脚仰头去看他了,小自豪的模样分外可爱些。
“说吧,费尽心思把我拐出来,想做什么?”
花葬影坐到石凳上,他有些倦了,花知君心结已解,他们就可以谈谈正事了。
“二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直到很多年以后,花葬影都还记得这一天的花知君,两人脸贴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吞吐到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咧嘴一笑,唤他二哥,两个虎牙露在外面,身上倒是多了几分花十七的影子。
花葬骨被劫走的消息,薛槐没有瞒着花问海和花非卿,以这两个人的手腕,也是一股不错的关系网,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出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薛槐站在雾筑外看了很久,听说他的娘亲就是在这里生下了他,然后抱着他被人从云阶上推了下去,从这里滚到云阁,他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样貌,只记得漫天的红血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滚烫得似是要灼伤他,以及那个逐渐冰冷的怀抱。
这些年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亲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似是如梦,那年花开满园,少女怀春,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路过的少年郎勾了魂魄,做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至死都相信他是爱着她的,多愚蠢的女人啊。
黄昏暮色,邪眸微冷,薛槐抬脚走进雾筑,薛兰焰自困于三分春色,而他名义上的父亲,只是被长老们禁足雾筑,吃穿供应不短,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听着里面糜乱丝竹,薛槐眯起眸子,任凭黑暗将他吞噬,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可都是六亲不认的。
花葬骨睡了两个时辰才醒过来,看到身侧与他并排躺着的明臣,心中歉疚,这人也算是无辜受累,若非卷进他这档子破事,以三十三天对明臣吉祥物的态度,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醒了?要不要喝汤?”
倾天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花葬骨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果断地摇头拒绝,那东西吃了会死的吧……
“我用剩下的帝琼浆换你半身修为,你觉得如何?”
花葬骨也不和他贫嘴,直接切入正题,倾天喝汤的动作一顿,目光在花葬骨和明臣身上打转,原来他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借用他的修为引动雷劫,去冲破体内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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