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叩气呼呼,“就是因为我掉了,所以日晷才没有晷针呀!”
时辰一言不发,似乎不相信她所说。
宁叩指着他的鼻子,“我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就遗落了,没准那个时候爸爸你还没出生呢,你当然说没有啦。”
时辰淡冷道:“先前的日晷守护者并未跟我提过晷针的事情,即便真的有这么个说法,可没人见过。”
宁叩抓住自己的双马尾,委屈巴巴扭头看甘苏,“甘苏妈妈,他不相信我。”
甘苏抿嘴,这个她也没有发言权啊,虽然她是相信宁叩的。
时辰不为所动。
宁叩瞪着眼,“你去问戌水,她可以证明。”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时辰眉梢微扬,给她下套了,“戌水怎么证明?”
“她知道很多事情,自从那晚……”宁叩话语戛然而止,把刚才准备说的话跳了过去,“反正她知道就对了,你去问她就行。”
时辰下巴稍抬,目光微垂,带着审视的意味,“我才从戌水的过去回来。”
宁叩好奇:“你看到了?”
时辰冷哼一声,“没有,她把自己的过去也一起保护了起来。”
时辰方才与彭越一同去的时候,彭越告诉他,戌水的过去蒙上了一层雾,只让别人看到她准许看到的,而这层雾来自戌水的自我保护,等同于幻术,时辰不精通幻术,所以无法识破。
宁叩跟甘苏挤着椅子一起坐,有模有样说:“戌水她挺可怜的,自我封闭起来也很正常。”
时辰:“你跟她很熟?”
宁叩点头,“对啊。”
时辰眯眼:“那你说她快离世是什么意思?”
宁叩捂住嘴,“我没说。”
“我听得一清二楚。”
宁叩盯着他,小孩子生气的模样,死鸭子嘴硬,“没说就是没说。”
甘苏瞥着她,倒是摸不清她的性子了。
她一会儿像个孩子,一会儿又像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人。
时辰察觉无法在她这儿突破,便将视线转向了甘苏,“甘苏。”
她正沉思,突然被点名,整个人一惊,“啊?”
“宁叩究竟跟你说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甘苏心虚睨着他,“挺多的吧……”
“那你是一件都不打算告诉我?”
时辰语气低沉冷淡,甘苏觉得他快要生气了。
甘苏垂眸思考,时辰该知道吗?他母亲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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