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的吧,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夏河像着了魔般,一步步向着那奔腾不息的河水中走去。
布靴渐渐浸满了水,凉得彻骨。
突然,水波一阵激荡,夏河身上传来一阵暖意——暖得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那声音沉痛而自责,还藏着深深的恐惧。
夏河听着这道对他来说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的声音,怔楞了许久。
他抬头看向天空,那天明明是晴朗的,可他却仿佛觉得有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他的睫上,压得他睁不开眼。
他眨眨眼,笑了——那虚无的雪花融进了秦淮河里,此生此世,都不会在分开。
夏河紧紧握住了身后人的手,轻声而坚定地道:
“我永不会离开你,煜衡。因为我爱你,胜过我自己。”
月光映着夏河的侧脸——他是笑着的,眼角却轻轻落下一滴泪。
【深夜左都督府】
夏河看着烛光下秦淮的脸,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
“看来瑶瑾的推测是对的……”夏河细声喃喃。
“什么?”秦淮目光中还残留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煜衡你到底为什么要……假死?”夏河犹犹豫豫,万分艰难地吐出了最后那个词。他实在想不通秦淮会因为什么而去精心策划这一场“假死”的好戏。
“子淼,我累了。”秦淮目光幽暗,半闭上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一丝疲惫。
“……”夏河惊讶抬头,看着秦淮瘦削许多的脸,心中疼痛得无以复加。他几乎是立刻理解了秦淮的意思——他是彻底厌倦了那些官场争斗、俗世污浊。
是了,他怎么忘了呢?忘了秦淮是那么正直又那么清高的人。他骨子里该是一直有那种“鸷鸟不群”式的骄傲的。只是动荡的边疆局势,一直束缚着他那颗为国为民的大义之心无法从容脱身罢了。
平时的秦淮,太认真负责,太无坚不摧,太不动声色,这样的他,都快让他忘了,那原本是个多高傲,多不屈,多锋芒毕露,充满世俗磨不平棱角的人。
夏河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人,只是秦淮比甘于沉沦于黑暗的他更有勇气。
夏河起身,绕到秦淮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低下头,笑着说:“我们去隐居吧,找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山林,只有你我二人,不要再管这些所谓的国家大事,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了此余生。”
“无聊了就天南海北地走走,江湖那么大,有趣的事情还很多,一辈子也看不完。”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说着说着,夏河却愈来愈真心憧憬起这样的生活。这也许真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正有此意。”秦淮露出了他回到南京后的第一个笑容。
永平七年,锦衣卫指挥使夏河辞去。从此浪迹江湖,不知所踪。永平八年,一锦衣卫言于江南姑苏见夏河,其与一男子并肩携手同游,言笑晏晏,好不欢快。而令人惊奇的是,那同游男子,其眉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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