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军官脱口而出。
“不?”他将椅子转了过来,瞥了眼被从昏厥中强行弄醒的老人,“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手里这些证据都他妈是什么?!”
他随手抄起放在桌上的纸质档案,文件抽在合金台面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响,纸页旋即弧形分散开来,每一页都清清楚楚写着记录,加林微微拧了拧眉,双手交握放在膝头,看着他:“你还要分辩?滚!再多嘴我让你也体会一下10级加强的穿刺!”
他的声音清冷,其实听不出多少怒气,但却平白含着一种令人无法违拗的威严。军官在他发怒的同时就站起来,俯身将桌上散乱一片的原始档案都收起来,按照顺序叠好加进文件夹里,工工整整地放在加林面前,随后连续鞠了两躬,倒退着就出去了。
“他把两个留住wa-352的一级军士长扣押起来了?早上还死了一个?”
尤拉诺斯理了理风衣的领子,给自己带上鹿皮手套,一条高密度材料的半透明通道在他面前伸展,方向指向停机坪上刚刚启动的专机。他闻声立刻回过头,一个挂上尉衔的下级军官被两个警卫员拦着,听到回话连忙答应:“是是是!昨天晚上八点进去的,一个现在还在审讯室里,一个早上被抬出去了,医生说变成植物人醒不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统帅,”站在尤拉诺斯前方的副官俯身在他耳边,沉声说,“新塞拉格尔共和国的领导人被暗杀,现在内乱极其危急,您必须亲自前去主持他们的换届工作,这事再拖一个小时都贻害无穷。”
“……”尤拉诺斯微微蹙起眉,抬起手对副官招了招,男人以为他要登机,刚往转过头要往前走,突然被人叫住了。
“你回来吧,让他们先等等。”尤拉诺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仿佛被小行星上的狂风刮成碎片,夹杂着模糊不清的情绪,“你过来,带我去看看。”
从停机坪到加林所在的主要审讯室,两千米,上下楼,尤拉诺斯只用了五分钟,他在门外看了一会儿,49号审讯室泛青的灯光照着阴冷的审讯室,青年大半的身影隐没在一道墙的背后,劲瘦的身体被军装包裹得严实妥帖,只有一截细白的脖颈在墙侧若隐若现。
两道淡粉色的疤痕已经褪得看不见了,创口很小,缝针和伤疤自动消失在了细胞的代谢里,尤拉诺斯想起他强行取出腺体,目光黯了黯,命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抱臂站在他的身后。
他问:“----你闹够了?”
加林正把审讯确认书签下,尤拉诺斯被他显而易见的无视弄得顿时心头火起,抓住他的手臂往后用力一拽,签名的最后一个字母划出长长一道线,加林抬头看着尤拉诺斯,神色毫无不意外:“怎么?”
“我问你在干什么?”尤拉诺斯把他前面的光屏转过来,“‘同意使用非常规手段审讯,包括穿刺、用药、精神痛苦’?这些老兵,尤其是一级军士长!他们在wa-352为联盟贡献了自己的一生,你现在说关押就关押,说审讯就审讯?!”
“为什么不行?”加林反问,“他们明确反对我对莱因哈德刑讯方式,认为我应该诱降对方,而不是采用暴力手段。我作为执行长官,难道不能就此对他们的意图提出质疑吗?我说得清楚点,兵就是兵,官就是官,不管他们干了多少年,享受什么级别的待遇,他们都没资格对长官的指令指手画脚!再说,----如果他们清清白白,我自然会看到的。”
“你!一个少校算点什么官……”尤拉诺斯不想跟他多说,看了眼前面空无一物的刑具,按下一口怒气问他,“现在杰克·克拉克呢?”
“死了,刚送出去。”加林淡淡地说。
“死了?!”尤拉诺斯几乎暴怒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在搞什么!他是我的第一任教官!在部队里干了三十五年,见证了联盟的独立和军备力量的发展,对我恩重如山!你对他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他无法承受这种侮辱,签下自白书自杀了,我没拦他。”
“自白书!他需要自白什么!你!……”尤拉诺斯的指骨几乎被他掰出声响,青色的筋络顺着男人的脖颈爬到脸颊上,他的怒火濒临爆发的边缘,“加林,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哦?”加林冷冷地和他对视,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令人恼火的微笑,----他那张如此秀丽、在青白的灯光下过分秾丽的脸上,露出神似奥卡兰拉的神情,而这笑容穿越二十年,变成了来自夜色深处的鬼魅的画皮。
“哦,”年轻人淡淡地说,“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要依仗和某些大人物的裙带关系,就自以为能够在等级制度严苛的军队中享受特权,无视他们真正的上级军官。这不过是一个必要的警告而已。”
尤拉诺斯退后一步,带上门,加林在里面扬声让人把联邦的人带进来,他没有理会,快步离开了这个弥漫着特殊的铁锈味和血腥味的地方。
他养了他将近十年,男孩被他逼得一退再退,却无力反抗,到最后也只是不得不选择逃跑,而这是他第一次对尤拉诺斯亮出了爪牙,森白发亮,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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