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叔叔的保护令你无比依赖、不能远离吧?!”
感动,崇拜,溃散逃亡,何络气鼓鼓磨牙霍霍,只想抓花了那欠抽的笑脸。
这可恶的警察叔叔怎么就不能稍微招人待见一点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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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参演人员名单落定前一天放了半天假,何络如愿在419见到温玉骋。
今天温玉骋没有出现在专席看演出,何络原本很失望,跳完舞就要走,经理波哥一句温少在包厢,何络立即屁颠屁颠跑了过去,难掩激动。
进到包厢,何络有点懵,里头已经有了好几个小妖精。两名客人左拥右抱,欲焰蒸红,由小妖精们簇拥着灌酒。温玉骋也没闲着,依红偎翠,大享齐人之福。
何络觉得自己的出现特别多余特别不合理,可温玉骋就在那里,牵引着他的视线,揪拽着他的心魂,害他挪不动半步,死活舍不得退出。
艰难之际,温玉骋发现了他,招呼他到身边,嘴里还叼着某个小妖精拿嘴哺喂的大樱桃,邪佞放荡。
何络硬着头皮走过去,温玉骋使个眼色,坐在外头霸占他右边怀抱的小妖精不情不愿的起身让出位置,丢给何络一对十分不善的白眼。温玉骋拍拍小妖精挺翘的屁股,在小妖精耳边嘀咕两句,小妖精立马笑得花枝乱颤,抛给何络的眼神又换成得意的炫耀。
何络在沙发边缘落座,下意识的与温玉骋拉开距离,不去触碰那半片沾染了妖气的胸膛,也拒绝去看他刺痛他心灵的放浪画面,低垂着脑袋,一双手放在双腿之上,紧握成拳。
“你进来要是为了默哀哭丧,就给我滚出去。”
耳边突然回荡起熟悉贪恋的低沉,流淌的却是陌生的阴冷,何络惊诧抬头,对上温玉骋邪肆的笑脸,可那双深沉的眼眸没有丝毫笑意,黢黑里浮动着冷酷的警告。
一秒,冻彻何络全身经脉骨骼,大张着双眼,惊惶且难以置信。
温玉骋没有在何络身上流连,传达完意思,豪迈大笑着转去招呼客人。
刚刚被迫腾地方给何络的小妖精看出何络在温玉骋这里也没有多特殊,又回到原先的位置,小屁股有意无意一点一点想把何络从沙发上拱下去。
此情此景,何络索性豁出去,站起身,一脚踢开那个跟他挤眉弄眼不对付的小妖精,抄起酒瓶,仰脖对嘴灌一大口酒,单腿跪在温玉骋腿·间,拽着温玉骋松解的领带,献上粉唇,把满口酒悉数吐进温玉骋嘴里。
尔后,在旁人鼓掌尖叫起哄中,挂在温玉骋身上扭动腰肢,跳起脱衣钢管舞。
目光灼灼,一瞬也不肯与温玉骋的眼波分开,纠缠着,怨愤着,控诉着。
夜那么长,路也很长。
何络拽着衣领,缩着肩膀,游魂一般在路上游荡。
暖色的路灯光芒,被冬夜的寒冷冻跑了暖意,照出人影萧索凄凉。
没了公车,也没了夜班车,出租车偶尔滑过,何络只顾游荡,没有拦截的意思。
他生气,更伤心。
温玉骋没有这样待过他,他明白什么意思。
睡过了,他就回归到之于温玉骋的本来意义——一只破鞋,不值得捧不值得宠,只配一脚踢进垃圾桶,与肮脏破败为伍。
早料到的结局,心疼难过仍是没能减少一星一点,那样酸那样苦的割磨着他,疼得他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眼泪缠绵在眼眶里,令视线一片模糊,却总也不肯掉落。如同他的心情,应该收回,应该放弃,还是眷恋。
有什么好眷恋的呢?
他不过是那一群小妖精里的一员,不出众不特殊,除了供人玩乐没有任何意义,没什么好稀罕。
怨谁呢?
路是他自己选的,付出感情,奉献身体全是他心甘情愿,谁也没强迫。
何必呢?
和自己过不去,明明可以很明朗,非要把自己推到全世界忧伤的聚集地。
自以为活得很文艺,别人眼里只是个白痴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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