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回头轻斥:“那是名门闺秀,你这孩子口里也放尊重些。”
樵青连忙垂首白道:“小人可不敢开郑十一娘的顽笑,不过感叹那郑十一娘的胆色。分明看起来极纤弱明丽的一个人,谁能想到敢自己望西京来呢。”
听了这话,谢洵亦叹道:“往常只听闻郑家故去的四娘刚肃率性,却不想那十一娘竟亦是如此,大抵是家风如此罢。”
琅嬛是自幼跟着谢洵的,闻言笑道:“莫不是那位与阿郎定亲的荥阳郑氏,名唤郑晔的那位十一娘?”
樵青道:“可不正是她。”
说话间已然进了正厅,沅芷奉上新茶,展颜而笑道:“咱们阿郎今年已然二十有九啦,合该添一位娘子给咱们服侍的。”
谢洵笑道:“等我明日给阿爹阿娘去信。郑十一娘既已来了,想必其父母也快到了,一切也该打算起来。”
“倘若皇后殿下知道,定然也要高兴的。”琅嬛笑吟吟道,“当真是喜事。”
次日晚间,中书门下轮到谢洵值宿,已过了放衙的时辰,谢洵命在中书门下当值的黄门将自己新写就的三封信笺传给在外头等候的家童樵青,嘱咐道:“今夜某值宿,你教他回府后切记着将这几封信往杭州的谢使君、湖州的谢司马同昭义的谢判官送去。”
那黄门乖觉甚极,闻言收了那信笺便笑:“谢相公怕是有嘉礼在即罢。听说昨儿曲江宴饮,好些新登科的郎官们欲待与谢相公论诗赋,谁知竟教一位极俊俏的碧衣娘子把相公带走了,当真是都可惜的了不得呢。后来才知道那竟是荥阳郑氏长房家的十一娘子的鬟儿,真正是件喜事。”
谢洵微讶道:“外间的事,你这中贵人竟也知道的清楚?”
那黄门忙陪笑应道:“原本是不该知道的,只是巧得很,小人有个好友在外头当差做金吾,昨儿不该小人当值,小人便随着他吃了杯酒,这才听他说起。”他一面说着,一面恭贺不绝地退了出去。
谢洵便不在意,复又回至室内。中书门下此时已然点了灯,他闲极无聊,便执了一盏灯烛去架上寻书,那灯烛外头罩着一漆了东观铅黄的灯罩,本就不甚明亮的烛焰愈显昏暗。谢洵不由按了按眼睛,放下那聊胜于无的灯盏,去了那灯罩,四顾不见拨火之物,便索性将自己的头巾拆下,拔下束发的玉簪来挑那灯芯,果真见那烛焰更亮了些。岂知他正欲重新束发时听得外头的另一黄门尖利的嗓音响起:“圣人到----”眼看是要避不得了,谢洵将拿灯罩重新覆上,因不及束发,只得匆匆将散下的发理好。他将将整理好仪容,便听那中书门下的门吱嘎一声被黄门推开,李玚唇角犹带着笑意缓步迈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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