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楚芸开着她的minicooper急匆匆地往家赶的时候,大概没有注
意到,就在离喜来登酒店两条街的一处她路过的豪宅外面,有几个彪形大汉不
常地站在暗处,警惕地东张西望。
这座豪宅从外面看并不起眼,房舍低矮,掩映在绿树丛中。除门外的几个大
汉外,院子里也有几个保镖模样的汉子在各处不停地巡视。
宅子从外面看,黑沉沉的。其实屋里灯火通明,所有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
,还拉着厚重的窗帘。起居室里,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秘书模样的男子,正在低声
地议论着什么。
从起居室往后面走,经过长长的走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但你打开这个
小门,就会吃惊地发现,那门居然有半米厚,简直就像银行金库的防盗门。
这是一间密室。不但没有窗户,而且房间的任何一面墙,包括天花和地
,厚度都在半米以上。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一面直接和外界直接接触,而且装设了
电磁屏蔽。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黑室。这里面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会
泄露出去。
现在,这间密室里坐着三个人。他们正是zx国三大反对党民族、民众、中
明三党的党首:数朝元老的差立坤,老谋深算的希马尼和后起之秀昂潘。他们在
密室中讨论的正是zx国错复杂的政局。
希马尼忧心忡忡地说:「颂韬几年前借金融风暴之机,利用其雄厚的财力组
阁上台以来,大肆收买人心。将大量国家财力投入农村,使得那些没有文化的农
民对他感恩戴德,成为他的盲目支持者。本以为他能做满四年任期就已经是天方
夜谭了,谁知他不但做满任期,而且还连选连任,居然还是一党独自执政。我们
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昂潘在一边气愤地说:「他用来收买农民的钱都是从城市敛去的。他任期内
工商税加了几次,现在又在酝酿提高工薪人员的所得税率。现在wy城里的民众
都已经怨声载道了。」希马尼点点头说:「是啊,这些人是我们的基础。我们再
不采取行动,就要众叛亲离了。我们这些大党还好一点,那些在议会只有几个席
位的小党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一直没有吭声的差立坤这时沉思着开了口:「
这种局面必须打破。不能再容忍他继续用我们的资源去壮大自己的势力。」昂潘
叹了口气说:「可是,颂韬的势力已经坐大。您看,这次大选,他的爱国党居然
拿到了将近分之六十的选票。这可是zx国有选举七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而且,零一年大选前那次修宪,我们大大强化了首相的权力,本来是为了巩固我
们的执政地位,没想到,倒让颂韬渔翁得利。现在要遏制他的势头谈何容易。」
差立坤面无表情地说:「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希马尼点点头接口到:「老
前辈说的有理。现在不要考虑什么宪法不宪法,只要能把颂韬掀下马,可以不择
手段。」
密室里一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昂潘忽然开了口:「有件事不知二位前
辈是否有耳闻」见另外两个人都投来探询的目光,昂潘继续说:「风闻最近西
万集团旗下的as电信和星洲的坦马集团有重大交易,但具体内容不详。」「哦
」
密室里的另外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差立坤脱口问道:「怎么讲」昂潘
道:「as不少中层、包括一些高层都是鄙党党员。据他们议论,近来常有坦马
高层在as频繁出入,非常反常。来人具体职务不详,但肯定级别相当高,因为
as方面都是总裁亲自接待的。」差立坤疑惑地看着昂潘道:「你是说」昂
潘点点头道:「没错,颂韬的么妹茵楠。自从颂韬辞去一切非公职务后,as电
信就一直是由她掌管。这是颂韬起家的资本,也是西万集团最值钱的核心资产之
一。」差立坤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昂潘想了想说:「应该有一个
月了。听说茵楠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泡在这件事里,好几个原先计划好的重大业
务项目都因为没有老拍而搁置了。」希马尼沉思着开了口:「这里面大有文
章啊」
他看看另外两位接着说:「as电信是zx国第一大电信运营商,全国分
之四十以上的固话和分之七十以上的移动通信都在他们手中。而且它还是全国
市值最高的上市公司。而坦马集团是全球有名的金融投资大鳄。这两家频密接触
,恐怕要有牵动政局的重大异动。」昂潘看着希马尼说:「您是说,坦马会入股
as电信」
希马尼摇摇头说:「恐怕不只是入股,说不定是入呢」看着昂潘惊异的
目光,他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是部分股权交易,应该不需要茵楠亲自出马,还
谈了一个月。连重大业务计划都搁置了」
昂潘点点头说:「前辈言之有理。西万家族拥有as分之四十九点六的股
权。
如果不是我们推动的立法限制,恐怕早超过半数了。这样的公众上市公司,
散户股权高度分散,拿到分之二十的股权就可以相对控股了。如果西万家族真
的出清手中的股权,那就是说」「zx国一半以上的电信业务将被外国公司
控制」
希马尼接口说。
密室里的三个人,包括希马尼自己,都被这个结论惊住了。
昂潘喃喃地说:「难怪前辈说,将有牵动政局的重大异动」一直端坐不
语的差立坤这时开口了:「这就够了。凭这一条就可以把wy城闹个天翻地覆,
让颂韬焦头烂额」「不过」昂潘沉吟道:「光凭这个恐怕还无法扳倒颂韬。
毕竟从法理上讲,西万家族手中的股权,他想卖给谁,卖什么价,别人都无权说
三道四。」希马尼呵呵一笑道:「as是上市公司,如此大宗的股权交易,我就
不信他们没有内幕交易。想想办法,如果能挖出点爆炸性的猛料来,颂韬的位子
恐怕就坐不住了。」说到这儿,他转头看了看差立坤。看到他赞许的目光,他踌
躇满志地转向昂潘说:「这个事我来办。老要好好配哦」昂潘兴奋地点了
点头。
半夜十二点半,楚芸到了她和克来在wy富人的家。这是一套有三间卧
室的豪华公寓。考虑到克来是沙瓦家的长子,将来结婚后他们要住大宅,所以
,他们租了这套公寓作为婚前同居的临时住所。
楚芸停好车,一路上楼,一路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妆容。确认一切正常
后,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但亮着暗淡的灯光。楚芸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的温柔,她
知道这是克来有意给她留的门。她悄悄走到卧室门口,见门开着一条缝,露出一
淡黄的灯光。
轻轻推开门,果然见克来穿着睡衣、拥着被子,靠在床上看书。楚芸心里隐
隐有些歉疚,这个把月,克来天天都是这样等她到半夜。而她却跑去和旧情人幽
会
楚芸顾不得多想,笑着快步走到床前。克来听到了脚步声,习以为常地抬起
头,笑吟吟地看着她。楚芸蹲下身,伸手揽住克来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
头柔声说:「对不起,老公,又让你等到这么晚」克来笑而不语,一只手已
经悄悄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一把搂住楚芸的纤腰,伸头就去吻她红彤彤的小嘴。
楚芸忙用手撑住床头,调皮地朝他飞了个媚眼道:「等等,等我五分钟」
说着暧昧地看了眼克来身边空着的位置。
克来笑吟吟地松了手。楚芸扔下包包,小鸟般飞快地跑进了卫生间。她飞快
地卸妆、洗脸、刷牙,然后,戴上浴帽、打开了淋浴这样,一切都会显得那
么自然。刚才在喜来登的所有痕迹都不复存在了,当然除了身体深处。事关自己
的后半生和家族的兴衰,她不能不谨慎又谨慎。
沐浴完毕,楚芸摘掉浴帽,把脱下来的小裤裤和胸罩扔进洗衣捅,换上一套
新的,穿上一件宽大的浴袍,一边擦着发稍,一边迤迤然走进了卧室。
克来还是照常靠在床上看书,没等他抬起眼皮,楚芸已经扔下手里的浴巾、
脱掉浴袍,飞快地钻进了被窝。伸手就搂住了身边那个男人热乎乎粗壮的腰。
克来啪地把书上,身轻轻抚摸着女人后背那光滑的皮肤,头一低,正好
遇上迎上来的鲜嫩欲滴的樱唇,两人立刻搂成一团,忘情地亲吻起来。
克来一边吱吱地亲着,一边伸手到楚芸背后,笨拙地试图解开那条小布带上
的搭扣。楚芸红着脸,扭了扭身子,伸手拨开那只在自己背后瞎忙活的大手。手
伸到背后,轻轻一拨,轻薄柔滑的胸罩就解开了,被那只早就迫不及待的大手顺
势一拉,飘落在床下。
不等克来的大手收来,楚芸娇笑着搂住那热乎乎的厚重身子,贴住了结实
的胸膛。她一边忘情地亲吻,一边把自己丰满的胸脯抵住对方,轻柔地磨擦。
克来的呼吸急促起来,两只大手紧紧搂住楚芸光滑的后背,似乎要把她柔软
的身体和自己二为一。楚芸被他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呜呜地闷哼着推他的肩
膀。
可这时,克来的一只手已经滑到下面,拉起了小小的纯黑内裤。
楚芸呜地一声惊叫,从他的怀抱中挣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望着
他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老公,今天就放过我吧」克来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昨天你不是刚刚」克来嘿嘿一笑道:「我昨天还吃过饭呢今
天就不让我吃了」楚芸脸一红,垂下眼帘,低眉顺眼地说:「人家这两天是危
险期。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可不想让外人有闲话。」克来不屑地说:「最多
还有两个月,到那时候你也显不了形」楚芸嘴一撅道:「谁是傻子啊,孩子
一出生,小学生掰着手指头也算出来了。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是奉子逼婚。再说
,我丢得起这个人,你们西万家也丢不起啊。」克来先被她的话逗乐了:「小学
生谁家的小学生会算这个」可听到她的后半句话,他马上就无语了。
看着他沮丧的表情,楚芸心中似有不忍,试探地说:「要不然,我们用套套
吧」其实她十二分地清楚,克来最讨厌那个东西,况且家里也没有。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的内心还是对自己没有把握。一个小时前刚刚做过
两次,而且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激烈。她不知道,一旦克来进入她的身体,她
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是超乎常的敏感,也许是已经麻木。再说,也
不知里面的东西是否彻底清理干净了
果然,克来干脆地摇了摇头,沮丧地仰在床上,手指在她胯下那条窄窄的布
条上磨擦着道:「唉,那就算了吧。」楚芸心中一热,温情地搂着他半裸的身子
,轻轻亲吻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娇声道:「老公,忍忍啊,委屈你了。我们明天
不后天,一定让你」说到这儿,脸一红,孩子似的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枕在那宽厚的胸膛上,长出一口气道:「唉,真累
死了。」克来半侧过身来,伸出大手握住她一只丰满的乳房,轻轻地揉着,带点
埋怨地说:「你们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天天忙到半夜都一个月了。小姑妈也真
是的看把我老婆累的,连和我亲热都没劲儿了。」楚芸任他的大手在自己胸
前忙着,伸出一根白净的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道:「别乱说,也别问我。
我要是露了风声,看你大伯父和小姑妈不把我吃了。那你就得找别人作老婆
了。」
克来哼了一声,把楚芸热乎乎的身子搂在怀里,啵地亲了一口,顺手啪地关
了灯,喃喃地说:「好,我也不问,你也不说」说完,一翻身就进入了梦乡。
第4章
二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wy市中心王宫前的广场上,大批的人群系着紫丝
巾聚集在这里,向王宫祝福。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们是来庆祝国王登基六十
周年的。
时近中午的时候,喜气洋洋的人群的一角忽然出现了一点波澜。一群人挥舞
着几张报纸在激动地吵嚷。其他地方的人群听到喧闹,也慢慢地往那里聚拢。
不一会儿,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广场上的人群中风一样地传开了:zx国最大
的as电信要被西万集团卖掉了,将被星洲坦马集团控股。听到消息的人们议论
纷纷,莫衷一是。很快,各种各样的传言和担心就弥漫了整个wy城。
大多数的民众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后的电话费是不是要大涨了。
有人甚至找来星洲的电话费进行比较、揣测。一时间,整个wy城里人心惶
惶。
而在各个写字楼和证券交易所,人们议论的最多的却是今后as股票的走向。
as股票的交易量立刻大涨,换手率大增。而股价在略跌了一下后,掉头缓
慢攀升。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反对党的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和分析这桩zx国有
史以来最大的跨国股权交易案,部分激进的评中甚至开始出现了「卖国」、「
见利忘义」等刺激性字眼,矛头直指现任首相颂韬和他的首富家族。
为期一周的国王登基纪念活动刚刚进行了两天,成群结队的系着紫丝巾的人
群就开始从王宫转向了首相府。很快,反对卖国、反对贪渎、反对假公济私的标
语和横幅就把偌大的首相府包围了。附近几条街都成了紫巾团色的海洋。
周六,天近黄昏,首相官邸。这里也出现了不少横幅标语和川流不息的紫巾
团色人群。一辆普普通通的灰色丰田轿车毫不引人注目地驶到府邸的后门。大门
无声无息地打开,轿车缓缓开了进去。
随着大门的关闭,轿车停在了楼前,司机下床,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一
只穿着丝袜高跟鞋的美腿伸出了车外,接着,一个苗条的倩影轻捷地闪现出来。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端庄娴雅。一头黑油
油的齐肩短发,一双聪慧的大眼睛顾盼流转。她就是颂韬最小的妹妹、as电信
总裁茵楠。
茵楠快步走进楼大厅,管家见了赶紧迎了出来。茵楠亲热地笑问:「大哥
他们呢」管家赶紧躬身答道:「人和夫人他们都在饭厅,就等小姐呢。」茵
楠在管家的引导下来到灯火通明的饭厅,看见大哥颂韬、大嫂蔓徕和几个孩子一
家都在,三姐瑶帕和姐夫文沙,还有自己的丈夫努也都在这里。一家人正在热
热闹闹地说着话,显然就等她了。
茵楠笑吟吟地向大家打过招呼,径直走到大哥身边,甜甜地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低声说:「外边很热闹啊。」颂韬不以为然地说:「人家心里有火,憋
了好几年了,早晚要发出来。这么大一笔交易,纸里包不住火。由他们闹去,闹
够了,自然就收场了。」文沙插话说:「听说有民众党议员要在下院发动信任投
票呢。」颂韬点点头说:「这倒要认真对付。不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们
爱国党的议席是绝对多数。了不起我们发动全民公决,看看老姓更拥护谁。」
说着,他朝管家招招手说:「开饭吧,大家都饿了。小妹刚下飞机,怕是连
午饭都没吃吧」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入了座,轻松的家宴气氛和院子外面的喧嚣
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饭后,大家坐在一起闲聊,颂韬给茵楠递了个
眼风,自己起身,进了书房。茵楠对正和她聊的兴起的大嫂歉意地笑了笑,又把
三姐瑶帕拉过来陪大嫂,自己起身跟进了书房。
书房里,颂韬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点着了一棵雪茄,见茵楠进来,示意她坐到
自己身旁。他慈祥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妹妹,也是他经营家
族企业最倚重的左膀右臂,直截了当地问:「谈得怎么样」茵楠稳重地微笑着
说:「差不多了。要条件都已经谈妥。按锁定日市值溢价分之一六十。
分之八十现金,其余部分股权对价。现在双方的律师正在逐条敲定约文本,估
计要一周左右。」颂韬满意地点点头问:「密约部分呢」茵楠下意识地看了看
房门,放低了声音说:「也快收尾了。要是历年积累的隐性盈余,这次必须全
部处理掉。否则坦马接手后,对他们对我们都将是大麻烦。」颂韬点点头,默默
地听茵楠继续说:「麻烦在于数额太大,我们汇总就用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大
约相当于公司市值的分之十五」颂韬皱了皱眉,打断她说:「有这么多」
茵楠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有些还是当初公司初创的时候积累下
来的呢。二十年了,累积成山了。这事儿不能假手别人,是我亲自和楚芸一起一
笔一笔核的。这次真辛苦她了。现在她还在坦马和他们的人在谈这件事。」颂韬
关心地问:「这么大的数目,怎么处理设计好了吗」茵楠点点头说:「方案也
是楚芸提的。在账目上用汇率差冲平。我们九五、九六是设备订货高峰,刚好九
七金融风暴时是到货付款高峰,zx币汇率大跌,这里的汇差非常可观。实际上
我们订货时已经买了远期外汇,当时没有什么实质的汇兑损失。不过按会计规则
是可以用当期汇率入账的。楚芸测算了一下,刚好大体能冲平,剩下一点零头怎
么都好办了。这部分账目要调整一下,工作量不小,还得楚芸一个人干。」颂韬
赞许地点点头:「是个难得的人才。克来这小子真是有福啊。等这件事处理完了
,他们的婚礼的时候,我要送她份大礼。」接着他又问:「账目做平了,你准备
采用什么途径变现」
茵楠胸有成竹地说:「交易额分之二十采用股权对价就是为了这个。坦马
方面本来只答应分之五,最多分之十。但我们要处理的这一部分占到as市
值的分之十五,换算下来,差不多要占总交易额的分之十了。如果股权对价
只有分之十,就太危险了,几乎毫无遮掩。这对他们也没有好处。这次谈判,
这是最大的难点。一直谈到最后一分钟,今天我上飞机前总算是谈妥了。」颂韬
轻松地笑了:「小妹真的长大了,挑大梁了。」他温和地对茵楠说:「这个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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