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汪氏不知道,直到韩烺七岁生辰那日,她无意间听见了一桩事。
本来一个小辈的散生没什么可过的,无非二房就这么一根独苗,为着他请了两房人一起吃个便饭,热闹热闹。她替方氏给韩烺挑了一身大红色的绸面长袍,这孩子穿红总比旁人耀眼,方氏瞧着个头窜得快的儿子,难得露了笑脸。
韩烺抱了方氏的胳膊,像个三四岁的小儿一般蹭着,笑嘻嘻地问:“娘都替我同爹爹说好了吧?爹爹肯定回来的是不是?”
方氏替他理了理腰带上的玉佩,点了点头。韩烺高兴得不得了,嘴巴咧到了耳朵边,嘴里嚷着“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蹬着腿跑去玩了。
她当时瞧着这孩子,心里还有些羡慕。比起自己老实巴交的长子和不爱言语的次子,韩烺就像是开在墙壁上的凌霄花一样耀眼。
她同方氏蒋氏一道往灶上帮忙,团团转了半日,算着前边该开宴了,谁知宴席没开,却吵嚷了起来,方氏赶紧叫人来问了,才晓得韩瑞没来,韩烺死活不让开宴。
韩烺再得宠也就是个小辈,这么多长辈在,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可他偏生的拧,说什么都不愿意,长辈训斥了他,竟同长辈瞪起眼来。妯娌三人吓了一大跳,她陪着方氏急匆匆跑到前面,还没瞧见人,便听得韩烺带着哭腔的倔强声音,“我娘同爹爹说好了的,爹爹一定会来的!”
她当时看了方氏一眼,瞧见方氏两行热泪好似洪水,撞开多年忍耐的堤坝,涌了出来。
家宴没开成,韩烺挨了一顿打,被罚去了祠堂跪到明日。韩瑞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方氏在二房的婶娘叔父面前为韩烺求情,她得了方氏的嘱托,往祠堂瞧一瞧韩烺。韩烺跪在祠堂里,挨了打又没吃饭的缘故,跪得直打晃。
她让丫鬟去寻些点心来,丫鬟还没回来,先等来了匆匆赶来的方氏。她刚要上前叫住方氏,不想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韩瑞。
韩瑞也是大步急奔,自后面先她一声叫住了方氏,“烺儿怎么样了?”
方氏闻言脚步一顿,没转头也没回应,一言不发地继续往祠堂门前来。汪氏在树丛边的石凳上坐着等丫鬟,夜幕四合,两人皆瞧不见她,她见这二人情形不一般,心里那多年的疑问让她没有开口说话。
五月的夜晚已经被暑气笼罩,她静默地坐在树丛之中,不知怎么总能察觉这小院的丝丝凉气。
韩瑞又从后面喊了方氏,“秋溪,这事怪不得烺儿,是我一时忘了!你莫要再责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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