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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嫂子。你们也好保重，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清的，放心。你们的话我都记住了。”顾予纯给了明若和秦珂一个自信的笑容，郑重的跟秦珂和明若道别。

半路多出来的朋友，却那么的支持她跟商清，顾予纯心中有着难以诉说的感激。只是，她知道，秦珂和明若都懂，不仅是她们是同一类人，更多的是她们相惜。有些感情，不需要很多的时间来建造，冥冥之中就已经根深蒂固。

“予纯，你很幸运，我，也很幸运。”商清抚上顾予纯的脸，顾予纯的朋友，都对她很好。因为，顾予纯一直都那么好吧，所以那些朋友才都不计回报的对她好。她，捡到了一个宝。还好，她没有放弃，还好她为自己坚持的自私了一次，要不，她去哪里找一个这么好的人?

“呵呵，我也觉得我很幸运，这一次，如果不是大姐和嫂子的开导，我也还是没有勇气回来。清，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们都不要放手了好不好?你看看大姐和嫂子，现在有多幸福?但是可想她们曾经的路也不好走吧。嫂子是大姐的老师，大姐十三岁就开始喜欢嫂子，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她们还是如此的甜蜜。清，二十年后，我们会比她们还甜蜜。你说是不是?”顾予纯按住在自己脸上的手，从商清掌心传出来的温度，让人很温暖。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未来，未来谁也说不准，我们只要珍惜现在，珍惜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就好。予纯......”商清说不下去了，她又感受到了幸福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还能维持多久，但是，她已经不奢求什么了，即使只有一刻，她也满足了。

顾予纯从不提起她的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二十年吗?虽然现在她只有三十来岁，但是她的身体，已经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正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她才有勇气为自己自私一回。才能不顾人理常伦的选择了顾予纯。

她也知道她跟顾予纯的关系，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这么多年，她真的已经撑不起什么，她想为自己活一回，就一回。虽然很难，但是，都请原谅她的自私吧。或许她的选择会害了顾予纯，但是，起码，她知道顾予纯现在跟她一起，是幸福的。顾予纯爱她爱得那么真，那么切。她真的舍不得放手。即使背负再多的骂名，她也不行放手。

生活，是她们自己的，可不可以不要有那么多的人来干预?她什么都不求，她只想平静的跟自己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着小日子而已。

哎。依旧是叹息。她的人生，太难，所以太累。

“我不喜欢你叹息，我会心疼。”顾予纯用自己的拇指轻轻的抚平商清的眉头。商清刚才那一声不经意的叹息，她真的心疼了。她想商清快乐的跟她在一起，她也不希望别人来打扰她们。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她后面还有一个顾家，还有她的父母兄长。而商清，也还有她的前夫孩子和母亲。

喜欢一个人，只是那个人的性别刚好相同罢了。而真爱是不应该以任何理由去禁止的，当性别相同的两个人愿意携手去冲破世俗的阻力、去冲破不可能拥有自己亲生的下一代的压力、去冲破自己生理与心理不同于大部分人的障碍，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顾予纯相信绝大部分的同性恋并不是为了同性恋而去同性恋。她跟商清也不是。

爱情，同性之间或异性之间并没有复杂的区别。你是人，爱男人爱女人都是爱。反之亦然。有人说过，其实爱情没有规定必须和异性恋爱才算合理。只不过从远古开始，与异性结合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而已，但有了孩子未必有爱情。其实，真正的爱情只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的事，就那么简单。

顾予纯和商清之间，同性的种种障碍都已经突破了，自然也不会在意血缘上的关系。只是，她跟商清之间是坦然了，经得起了，可是顾家的人呢?还是一声叹息。唯剩下一声叹息。

只是，她真的不希望商清再叹息。真的会很难吧。剩下的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她跟商清一样能把那些世俗看淡。而她和商清也真的扯不掉那些从出身就牵扯到一起的关系。

“予纯，我们是不是罪无可恕?”为了自己，辜负了自己的亲人，罔顾伦理。她们会下地狱的吧。

“罪无可恕的是我，即使下地狱，也是我下。清只是为了我才如此为难的。下地狱，我一个人下就好。”顾予纯在商清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下地狱什么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死后，会还在乎那些?谁又能真正的证明那些是存在的呢?

为虚无缥缈的东西让自己惶恐，这不是自虐吗?她不喜欢这样子，也更不想商清这样子想。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下地狱呢?选择，是我们共同的选择。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呢?别说你一个人什么的话，你知道，我不愿意听。是我多想了......”商清心疼的看着顾予纯，那个孩子，一如既往的傻，一说下地狱就忙着把她撇开。

“好，不管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我们都要一起。不是一个人，而是我们两个，到哪里都要一起。谁也不许先丢下谁。”顾予纯说的这句话，不知道商清知不知道。

商清的身体......顾予纯害怕，商清本来就要你她大很多，即使她们能冲破所有的阻力在一起了，商清的身体，还能支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