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池净面露诧异，似乎迷惑不解地也道：“小老儿初次来这京城，听闻琉璃姑娘的无华楼的茶乃京城第一茶，因此前来尝上一尝。小老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昧问一问琉璃姑娘，这小食，可是人人有份？”
“哈哈哈，当然不是。”琉璃笑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浮夸也不遮掩，像是真的被这位老人的话逗乐似的。
“那为什么独独小老儿有这一份赠送的小食呢？请琉璃姑娘为小老儿解惑。”池净道，和蔼地望着琉璃。
“老人家，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是铁口直断从未失算的高人，我许久之前见过你，因此今日才能将你一眼认了出来。这一碟小食是我请老人家吃的，老人家莫要与我客气。”琉璃眼里闪着崇拜道，将一个痴迷偶像的小粉丝扮演得惟妙惟肖。
“呵呵，原来如此。那小老儿唯有却之不恭了，多谢琉璃姑娘。”池净不卑不亢地道，在心里暗暗给琉璃颁了个影后奖。
这些台词她可没有教过，可见琉璃真是与生俱来的好托儿...
...
“琉璃姑娘，这位老人家当真如此厉害？”坐在邻桌的常客甲有些不相信，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这位丑得有些吓人的瘦小老头儿。
“琉璃姑娘，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呀？这小老儿我看着不像东离术士。”常客乙也插了话进来，同样不太相信。
东离术士，尤其是来到京城后的术士，一个两个拽得连鼻子都是朝天的，这小老头看起来斯文且温和，怎么看都不像。
池净笑而不语，由着这两位客人的大嗓门引来更多其他客人的注意。
“你们孤陋寡闻，我不与你们说。老人家你慢慢喝，喝完了我再给你送茶过来。我们无华楼的青桔茶可是新品，其他人都要过几天才能喝得到的，老人家可要赏脸多坐一会儿。”琉璃道，恭敬地退了下去。
池净忍着笑意继续坐着。
没想到最先站起来的反而是常客丙：“老人家，不知你最拿手的是面相，手相，还是测字算卦？”
池净微微一笑，缓慢而有力地答道：“面相手相测字算卦，紫薇斗数四柱八字，小老儿均有涉猎。不过学艺不精，不足为外人道矣，大家莫要听琉璃姑娘的，她这是折煞我小老儿了。”
“可琉璃姑娘从不撒谎的。”客人中有人小声嘀咕着，还传了过来。
“就是，你看这楼内的五个大字，赌，贪，贫，贼，戒。也是琉璃姑娘亲手挂上去的，她虽然开赌，却不希望我们沉迷赌。”常客丁道，无华楼在他们这里常客的心里一直是一方净土，跟京城其他的利欲熏心的茶楼酒楼不一样。
“是啊，琉璃姑娘说他是高人，那他就一定是高人！”常客戊道，越看这小老头越像是隐世的高人。
“老人家你就别谦虚了，相逢即是有缘，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可好？”池净邻桌有一个位子空了出来，常客己干脆直接坐下去，离池净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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