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
据桓乐回忆,他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觉得有点冷,就爬上了床,还主动脱了衣服----他是不习惯穿衣服睡觉的,但他有好好穿内裤啊!
而且他身上本来绑着红线呢,一定是岑深自己帮他解开的,这不能怪他。
说起来,昨天睡着之后,岑深好像不光帮他松了绑,还给他盖了条毛毯。
阿贵听完这个悲伤的故事,不知作何感想:“所以呢,你就被打了吗?”
桓乐无奈地点点头:“可不是吗,直接把我打醒了。”
被打了的桓乐,还被要求把换下的衣物和床单被套一起洗了,洗不完不准吃饭。阿贵对此深表同情,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于是,属于西子胡同某个小院的上午,一个来自大唐的宝刀少年在一片春风和煦里,哀怨地洗起了衣服。
全自动洗衣机就放在游廊的尽头,桓乐支着下巴坐在洗衣机面前盯着滚筒,神色里充满了愁绪。
“哎……”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叹气。
隔壁如约响起王奶奶和她老板的拌嘴声,桓乐抬起头,目光越过院墙,仿佛看到了盛开的月季花。
这时,有人敲门。
桓乐觉得头还很疼,不想动,但屋里那个显然比他更不想动,于是他便只好认命地爬起来走向大门。
走到一半,敲门声停了,他疑惑的嘟哝着,打开门却发现门外根本没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低头看,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小竹篮。
“阿岑,无先生又来了!”他顿时忘记了跟岑深的不愉快,抱着竹篮兴冲冲地跑去找岑深。
这次无先生送来的,是一支黑色钢笔,但它不是普通的钢笔。
岑深在接触到它的瞬间,就知道这是一件法器,内里暗藏的机括随着笔身被人拿起的动作而发出的轻微声响,逃不过他的耳朵。
机括在发出轻响,这也证明这件法器有哪里出了问题,否则它应该是无声的。
思及此,岑深立刻找来一张白纸试写,当他注入法力的瞬间,钢笔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动了。
桓乐和阿贵好奇地凑上来,岑深则尝试着慢慢放手,三双眼睛紧紧盯着这支立起来的钢笔,看它慢慢倾斜,反复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般,在白纸上留下字迹。
“草字头……这是一个劳字。”桓乐仔细辨认着纸上的字:“还有一个……火?嗳?怎么倒了!”
啪嗒一声,钢笔重新倒在桌上,留下火字旁边被拉长的一笔,不知是什么字。
岑深听到了笔身机括里发出的酸涩声响,把它拿起来,仔细打量着。
桓乐又问:“它坏了吗?”
岑深点头,随即又拿起那张白纸仔细打量了几秒,灵机一动,将工作台的抽屉打开来,从中拿出了一叠一模一样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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