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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静轻轻捏了一下南宫思的手,示意他去和何玉坐在一起。眼角不忘瞟向坐在何玉旁边的慕婉桐。南宫思这才想起慕婉静所说的好戏,随何玉落了坐。

彼时南宫默与古柳霜居上而坐。南宫默的左侧依次坐着乌兰叶,慕婉桐和何玉。右侧则坐着南宫习和柳依依,慕婉静自然是往自己的左侧而去,要坐在柳依依的下首。南宫思坐下后看着故意放慢步伐朝自己座位而去的慕婉静,不禁有些想笑。刚才在路上,慕婉静已经说过,管余一定会在他们行礼后,拉上慕婉桐与自己哭着在南宫默身边编故事,却不知这故事好听不好听。

果然,在慕婉静走出三步后,管余的声音想起。

“婉静。”慕婉静缓缓转身亲切的叫了声娘。听的南宫思身体没来由的抖了一下。他此刻明白,若论谁会唱戏,自然非慕婉静莫属。她这声娘叫的,就连南宫思都觉得恍惚她们母女之间多么好一般。

“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慕婉静看着满脸泪水的管余,心里还真是佩服她,这眼泪还真就说来就来。

“婉桐,过来。”慕婉桐不明所以的起身来到管余身边。

“跪下。”说完自己先跪了下去。大殿上除了南宫习,乌兰叶和何玉不知发生了什么。南宫默和南宫思可是都等着看好戏的。

古柳霜和柳依依虽不明白究竟会发生什么,但都知道管余这是要出手了。古柳霜想起在来的路上,南宫默忽然没来由的说了句。“霜儿,等会可要陪朕唱出好戏。”

她刚才还听的莫名其妙。此刻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人。手被南宫默抓在手里,看到南宫默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轻轻握住了南宫默的手。

这一年多的时间,已够管余知道一切。当初谁都没想到管余会来云州。所以梅兰来到王府,虽然只是出入水泉院,但从不避讳她是慕婉静的母亲。管余来到云州后,南宫思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惊讶。那么说明南宫思早已知道了一切。

南宫默来到云州后,见到梅兰自然也就知道了管余的李代桃僵之计。但更多了?管余不管慕婉静对南宫思,南宫默所说多少,她也不知南宫默为何忽然对慕婉桐冷淡。

她只知道,横亘在慕婉桐与南宫默,她自己与明王之间唯一的结就是掉包了慕婉桐。那么,她就去解开这个结。她不管南宫思和南宫默知道这个故事的多少,亦或是全都知道。但她有她的版本。

管余明白,一切不过是南宫默的一句话。她接下来所说的一切,不管南宫默是不信;全信;半信半疑。但只要南宫默赦免了她和慕婉桐的罪责。她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而她明白,南宫默一定会赦免她们,因为如果要定罪的话。慕婉静也有罪。

而依南宫思对慕婉静的宠爱,不可能让她有事。何况慕婉静对南宫默有救命之恩,对大叶有恩,今晚就是她的庆功宴,南宫默绝无可能对慕婉静动手。管余算对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南宫默爱上了慕婉静。否则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就算慕婉桐是掉包的又怎么样,皇上连青楼的女子也可以带到宫中,如果他真的宠爱慕婉桐,慕婉桐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管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夫人这是作何,好好的家宴还没开始,怎么就跪下了。”南宫默不紧不慢的开口。

“皇上,民妇惶恐。民妇有罪。只可怜了民妇的两个女儿。皇上,只求皇上看在婉桐服侍皇上的份上,看在婉静为大叶所做的功劳上,饶了她二人。”

慕婉静心里一声冷笑。管余,你到是好手段,先不说自己有什么罪。到先把自己摆在一个不惜一切也要保护两个女儿的好母亲份上。如此,就算有罪,皇上又如何去判一个如此护子情深的母亲。南宫默自然也明白管余的把戏。不禁去看跪在管余左侧的慕婉静,只见她低眉顺眼的跪在那儿,两手不停的捏着衣角,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再看慕婉桐,却是整个人都在发抖,大约是真的害怕吧。

此时,古柳霜到笑了。“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都还没说自己犯了什么罪。这罪又如何涉及桐妃和侧妃。就让陛下饶了他们,陛下可从何饶起啊。”南宫默对古柳霜报以赞许的微笑。

坐在下面的几个人。南宫习一脸茫然;乌兰叶更是不明所以;柳依依却是气定神闲。优雅的品着茶。她虽不知管余究竟要做什么。但她坐的离慕婉静最近。她看到慕婉静低着的脸上不是露出嘲笑的神情。她便知道。今日怕是又有好戏看的。

若论心情比管余还要紧张,复杂,则非何玉莫属。她虽不知管余到底犯了什么错。但听管余的口气,似乎这罪也牵连到慕婉静。她自然知道,无论慕婉静犯了什么罪,南宫思自然不会让她有事。但这会不会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南宫思离开慕婉静的契机;又或者一个机会,一个让南宫思与慕婉静心生嫌隙的机会;一个她可以嘲笑慕婉静的机会。

管余见时机成熟,才开口。“当年民妇与宁妃情同姐妹,那年民妇有了身子进宫见宁妃,宁妃笑着说,若是女儿,便是一门好亲事,还亲自向皇上讨了旨意。”

“这些朕都知道,夫人又何罪之有。”

“皇上明鉴,当初民妇生下的却不是侧妃,而是…而是婉桐。”此言一出,最震惊的是何玉,她联想到此前梅兰在王府,慕婉静便叫她娘,难道,难道?何玉还未及思考,只听龙颜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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