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俭看着端正地坐在对面的黎池,他低眉垂目、神态恭谨,又带着两分恰如其分的重逢再见的愉悦……
“驾!”外面车夫一甩马缰绳,马车启动,开始平稳前行。
“池弟不怪为兄就好!我就知道你心思最是豁达不过了。我也知道你平日谨遵礼节,在外人面前就不说了,可在私下你我还是依旧称兄道弟,可好?”
“好,赵兄。”黎池从善如流地又改口回来。
黎池怪赵俭?他不敢,也没必要。
这几天从钟离书他们那里了解到的,以及听说的传言中,黎池已经知道‘俭王‘其人,在大燕、朝堂和皇室中的地位。他一个举人,去责怪俭王未与他坦诚相交?他不敢。
他早已不是十几二十的毛小子了。该妥协的、要认怂的,他已经能在衡量利益得失之后,很干脆地妥协认怂。
而且说实在的,他也没觉得赵俭隐瞒身份这事----甚至用的真名只是没报出他‘俭王‘的身份罢了,有什么可去责怪的。
他又不是小女生,何必做小女儿姿态,只因为赵俭没挑明他王爷的身份就闹别扭。他没这个必要。
况且,识时务者为俊杰,‘俭王于黎池有救命之恩‘这件事,已是广为人知,他们之间已然牵连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何不和和乐乐的呢?
只是,他最近欠下救命之恩的频率很高呢……
“谢赵兄在贡院内的救命之恩!我当时昏睡得不省人事,幸亏有赵兄赠被,若不然我或许就已一睡不起了。”
“我怎能眼看你蜷缩在阴冷的号房里受冻?况且于我来说,将我的被子匀给你,也不过举手之事。”
黎池眼睫半垂,敛住眼底的深思。“在乡试途中的贡院内赠考生被褥,这事于赵兄是否是举手之事,池弟心中明白。赵兄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日后若有了报答的能力,必结草衔环以报。”
“池弟你啊……真是让为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们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黎池依旧重申了他铭记恩情的态度,然后转而聊起各自的近况……如此,一路上车里的气氛也很好。
聊着近况时,黎池没说起当初在浯阳四宝店时,三人中的严瑾。赵俭也好似完全忘了这个人一样,没有主动提及。
一路闲聊期间,黎池脑海里一个念头最终成型:赵俭当初去浯阳县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他。
……
因为严琳琅的事,黎池已与严家和严瑾断绝往来。这四年间,他也没听徐掌柜提起过赵俭与严瑾还有往来。赵俭此时也一句都没提过,那么或许一开始,严瑾就只是个搭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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