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追问:“什么叫做‘不敢’,那还是觉得委屈罗?”
秦城只是笑而不语。
昭平气不过,伸手便来挠秦城的咯吱窝。
秦城想不通,为什么女人都有些坏习惯,不是喜欢掐人胳膊,便是喜欢挠人咯吱窝。
秦城最是怕痒,左躲右躲,险些栽倒。
昭平怕伤着秦城,只好放过了他。
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上,琼玉坐在车上,神色焦虑,嘴里不断催促道:“车夫,再快点儿!”
车夫“驾”的一声,那马便跑得更快了。
在车上颠簸了几日,琼玉只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可她却一刻也不肯停下来,中途换了四驾马车,昼夜不停地赶往汴京。
从侍卫连夜将解药送来的那一刻起,她便心生怀疑。南平郡王怎会轻易将解药交给将军,不知将军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弄到的解药。可是,任凭琼玉如何逼迫追问那侍卫,那侍卫依旧守口如瓶,只说将军让属下转告夫人,请夫人尽管放心,将军绝不会有事。
既然不会有事,为何不能将实情告之,那还不是有事么?
琼玉待在别院里的每一刻都如做针垫。
林逸躺在床上,嘴唇已呈青紫色。他从昨天起,便一直昏迷不醒,太夫来看了,尽皆摇头叹息,说可以为他准备后事了。琼玉的心已然痛得麻木,这些天,她看着他一点点变得虚弱,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她却无能为力。她忽而觉得,其实自己什么都握不住,握不住林逸,也握不住秦城,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弄,像一株浮萍,吹向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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