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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缘摆了摆手，全部拒绝了：“还不知道啥情况呢，等我们消息再说吧。”

他最是了解，薄言严格，对人又冷淡。实习考核在他眼里只是些不入流的作品，邮件打发了即可，非要在他面前找一番存在感，惹得他不耐毒舌一番，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先这么试试水吧。

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上了顶层。

到了办公室门口，齐修缘还在耐心的与云何交代：“考官性格沉闷古怪，待会你将纸质版的底稿交给他看，如果他什么都没说就算了。就算说了什么也不要介意，所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云何点点头，有点想笑：“学长，我不会多想的。”既是上司，又相当于教他们的老师，难道真的被说了几句他还能不服气怎么的?

齐修缘对云何也算有一定的了解，还是放心的。于是敲敲门，将人领了进去。

顶楼的办公室很宽敞，只有入门的一扇屏风和寥寥几件办公桌椅，木制的透着几分古朴的感觉。云何一进去就注意到了特质的天花板顶，高空风起云涌的景致，让整个办公室置身于苍穹之中，眼界一下开阔起来。

“师……”齐修缘习惯了叫师父，一下子改口还适应不了，“顾问，人来了。”

光脑后的人没说话，云何也不敢乱说话，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齐修缘了解这位“技术顾问”的“尿性”，点头示意云何将东西递过去。

云何规规矩矩交了东西，这才敢抬头看一眼，谁知这一眼看下去，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立在场，魂魄都惊飞了。

还以为那一瞬间，他出现了幻觉。

座位上的人肩宽身长，唇薄而淡，脸色白的发亮，此刻修长的手指正点在他的稿纸上。

不是薄言又是谁?

四目相对，云何好半天才合住微张的嘴唇，咽了一口口水，脑袋轰的一下炸了。

薄言就是每天给他们发“死亡邮件”脾气古怪的考官?就是齐修缘他们的师父?就是大家天天都在背地里吐槽的魔鬼?

虽然之前也知道薄言在奇力超越工作，但他的怀疑对象却是齐修缘嘴里说的那第三个转正的大股东……却从未怀疑过他们的技术顾问。

他知道薄言厉害，但是没料到厉害到这种程度。

云何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嘴里不知什么滋味。

薄言亦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视线停在面前的少年身上好久，半晌才低下头看手指下的一叠纸，翻了几页，非常快的看完了。

看人三分钟，看图三十秒。

他动了动，云何的神经也跟着突一突，看薄言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章子，长方形玉石料子，上面还吊着一串复古的流苏，咚一下盖在了纸上。

红红的三个大字----未通过。

像是一下子敲印在了云何的心上，震的他胸疼。

盖完了章，皮椅上的人反而犹豫起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他一手撑着纸，一手拿着红笔，勾勾画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