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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莘慢吞吞得把洗漱用品摆好，蒋时言看了一会儿，准备出去用另一个洗手间。

顾莘叫住他，“你来干嘛呢?”

蒋时言犹豫了一下，照实说，”尿袋满了。“

顾莘闻言，用毛巾擦了擦手，正准备蹲下身帮蒋时言把裤子撩起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蒋时言语气不容商量，”我自己来。“

顾莘也没再坚持，他亲了口蒋先生，”那等会儿躺一会儿，我给你揉揉腰。“

蒋时言点头，”这个可以。“

所有人修整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去了场地。蒋时言也闲不下来，青山在b市项目很多，他工作也安排得满满当当。

两人一天都没有联系，到了晚上蒋时言给顾莘打电话，想找他吃饭。

电话拨了第三遍才被接起来。顾莘那边十分吵嚷，他没等蒋时言开口就快速得说，”蒋先生，我这儿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你别等我了。“

蒋时言一开始只是觉得忙，知道他听见顾莘那边徐谦焦急得喊顾莘的名字，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在他印象中徐谦脾气很好，温文有礼的一个人，这样的喊声不正常。

“莘莘，你那边一切都好么?”蒋时言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拍了拍副驾驶随行助理的椅背，示意他掉头上高架。

顾莘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声音细细得颤抖起来，”你过来找我吧，好不好。”

蒋时言连忙应了，即使在他看来爱宠之家这个规模的企业，出再大的事也都不算事。但顾莘这颤抖的小嗓子，让蒋时言的心立马就悬起来了。

“我马上到，你别急。”

顾莘在停车场接到蒋时言，顾莘穿着早上出门的灰色棉服，上面全是灰尘，而且他嘴唇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疲惫。蒋时言看见他，就知道他肯定一天都没好好吃饭，立马吩咐助理去订十个人左右的晚饭。

圣诞节即将来临，爱宠之家这次花了大钱租下了b市一个商业街当中接近四百平米的商铺，要做一个为期半个月的快闪店。徐谦当时找了“熟知”会展管理的老同学，在做这个快闪店的设计装潢，那人满口自信得答应了。徐谦等人在s市工作繁多，一直也没来监工，结果今天一来，上个店家的装潢甚至还没拆下来。而那个老同学卷了钱就走了，剩下一问三不知的施工工人。徐谦今天一进店就抓狂了。

“还有三天。”顾莘求助似得抓了下蒋时言的肩膀，“离圣诞还有五天，离开业还有三天。原本现在就应该填货了，结果装修还……”

到了店里，徐谦拿个矿泉水瓶蹲在地上，看到蒋时言了站起来，“蒋总。”

剩下的人也垂头丧气的，老板这样，底下的人也没人敢提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