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言立刻想到当年先生的那句话:少帅不行。她不想多问,只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强笑道:刚回来?我请你吃饭?
学生连连摆手:这像什么样子,不了不了,还是我请汝言姑娘去咖啡厅一坐吧。
对汝言来说咖啡算是新奇又不新奇的玩意,她在书中读到过,也听先生提起过,但自己并未产生过尝试的想法,现在学生提起,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街角的咖啡馆闪着褐色的光芒,从内到外散发着浓烈的西式优雅之气,汝言一如初次烫发般紧张不已,紧紧跟在学生后面:我穿的这样俗,他们会不会说我些什么?
学生脸色莫名尴尬:不会的,有我在不会的……汝言姑娘,你轻些……
汝言这才发现自己正死死抓着学生指节分明的手。
汝言:对不起。
没有抓着竞元时的心跳加速,只有无尽的尴尬与无言。汝言毕竟是才跨越旧时代的女性,即使接受新式教育,但封建的礼教早已刻进了骨子里,进退两难。
寻个角落坐下,汝言低着头一言不发,也听不到学生点了什么。一壶咖啡上来,学生为她倒入杯中,似乎同时也在说话,汝言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如果竞元看到了会怎么想。
学生:等一下!
汝言端起杯子不明所以,一口咖啡入喉,下一瞬仿佛下了一场咖啡雨。
汝言:好苦,咳咳。
学生无奈极了,叫侍应生清理干净,才对汝言说:汝言姑娘想什么如此出神,刚刚我问姑娘要不要加些方糖,姑娘好像失了魂儿似的拿这东西当水就要喝了。
想什么?自然是在想竞元。说起来他大约还不知道竞元已经不干了,告诉他也没什么吧,汝言暗自思忖。
汝言才说了一个她字,学生复又开口打断了她。
学生:其实我这次回来有两个原因。
汝言:嗯?
学生搁下手中的白瓷杯,拇指在杯口不安摩擦:少帅收复中东铁路特权失败,苏联仍在哈尔滨趾高气昂,这件事让我觉得少帅未必能成大事,所以我辞职了,打算像先生那样在学校教书。这是其一。
汝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其二呢?
学生沉默着,良久方鼓起勇气直视汝言的眼睛。
家中遭巨变,若非汝言姑娘相助,只怕现在我仍流浪街头。于我而言,汝言姑娘如同领航明灯,在我人生转折之时给予我帮助。我父母双亡,无需早起奉茶,亦不必看人脸色,汝言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做我许家的主母吗?
刹那间,汝言面无血色。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汝言一扭头,街对面的路灯下,竞元正静静地凝视着她,而后仿佛听到了一般微微一笑。
汝言忽拍案而起,好巧不巧有轨电车梳着两根大辫子将二人隔开,待通过后再看,路灯下已经找不到竞元的身影了。
学生不甚明白,因着终身大事也十分紧张,当即被吓了一跳,险些打翻白瓷杯。想要逃离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且清晰地自心脏传送至脑中,汝言仓惶找了借口,不顾尚未说完话的学生,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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