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叫阿景……哎,你怎么了?”
“没事,风沙吹入了眼。”
阿姨也走了,赵方还坐在那儿。天色已暗,最后一丝余晖消隐在地平线之下,街灯亮起。
木棉花是一种火红硕大的花,开花不见叶,零落坠于枝头,犹如一簇簇烈火。它有个别名,叫英雄花,赋予了一种壮烈苍凉的意义。
赵方不懂。
静谧中,一朵花从树上高处掉下来,“啪哒”一声,敲击大地。那声音十分沉重,重得惊心动魄,在静谧夜色里掀起无限的寂寥。
这朵花长得那么高,却那么重,摔下来,万物都听见它的疼。
而赵光景在这棵木棉树下坐了十年,听了十年木棉花落地的声音。
他听见那一声“啪哒”,心忽然疼起来。也不知是为花疼,还是为赵光景疼。
他把这最后一朵木棉花捡起来,握在手里。经过小学时,小心饶过一地的紫荆花花瓣。他戴上耳机,听着方悬给他的赵光景的音乐歌单,里头有一首在播放榜单排行第一,次数远超第二三名。
歌是粤语歌。
歌词正唱到他最伤感的地方:
“决意远去他朝不再返,
决意带了一切闷烦,
走进了夜阑。”
曾经他远走他乡,让赵光景苦等十年,如今换他,等待与赵光景重逢那一天,这,大概就是他们必经的宿命吧。
第39章心累
整个商业圈相关人士,都知道朱家未来继承人赵方在寻找一个叫赵光景的男人,只有赵光景本人不知而已。
赵光景来到g市已经三年,这座城市在南方,与北方的r市相距甚远。当初徐氏、朱氏联手将他的事业搞垮,幸好本钱还在,来到g市重新开始,如今公司小具规模,然而公司名面上的老板不在他名下,而是在妈妈名下。对外,他不过是公司的打理人。
现在他在为公司争取一个工程项目,招标方是他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他投了标,十拿九稳,朋友却没亲口允诺,只是约了今晚吃饭商谈。
包厢里,桌子很大,陶启枫非要挨在他旁边坐。
菜没上,赵光景开门见山,“何不让我吃顿安乐饭?后天开标,你现在给我个答复,我大概有几成机会?”
陶启枫平时在公司西装革履,私底下花里胡哨,当下穿着一件白底紫花衬衫,软若无骨般靠着椅子,在坐,更像半躺着,好像下一刻就变成纸片滑落地面。闻言,笑了笑,“有五成机会。”
“五成,是不是太过保守?这个数字一点不像你的作风,你可以更大胆一点。”赵光景揶揄地看着他半敞露的胸口。
“冒险要看情况。如果阿景提的额外条件足够诱人,别说提到十成,赴死我也甘愿。”陶启枫为他斟茶,顺便摸了一下手,吃了一下豆腐。
“换了别人,我就一拳揍过去,然后掀桌了。”赵光景收回手,“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计较,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回报,再加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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