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闻言心生痛楚:“五姐只盼早死,实有负故人情痴。”
“早死才能早团圆。”雪拓仰靠床头,空洞洞的眸中没有一点光彩:“太后管的了璃国郡王,管不着幽冥乐鬼吧?”
“若姐夫尚在……”素问犹豫再三,咬牙言道:“你何忍先行一步?”
“尚在?”雪拓惊起,声音都在颤抖:“他在哪儿?”
“我也是才打听出来。”素问欲言又止:南音必不愿妻主知道自己的惨况,不如避重就轻。“太后将他单独囚禁于某处,人不能见。”
雪拓呆了许久,慢慢又倒回床上:“葛岩与关家仇怨甚深,不知会怎么作践南音……”
素问暗自叹息:“姐姐还是不要打听为好,若被太后知道,又生事端。”
雪拓一直按着心口:“你要是能见南音,就和他说:不用因我委屈自己。他想往哪里去,我都会相随。或者……你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就在奈何桥边等他……”
“五姐!”素问听她所言竟和自己梦中猜想的一模一样,忙就高声打断:“太后怎么会让姐夫死呢?廷狱关了那么多罪臣家眷,哪一个不想死,又哪一个真敢死,能死成呢?你这副样子,只会让姐夫更加难受。”
“……”雪拓无言垂泪,忽拿锦被蒙头:“活无意趣,死又不能,我该怎么办?阿素你说,我该怎么办?”
素问攥紧了拳又慢慢松开,轻轻盖在姐姐手上:“陛下和我说了许多她觉得有意思的事儿:春蚕吐丝,破茧成蝶;青鸟殷勤,蓬山有路;咱们年纪愈长,怎么倒什么都看不见了呢?还有我那柳大总管,问我活了十八年有何见识?可知四季之美:春花烂漫,夏雨缠绵,秋果丰盈,冬雪洁白?可晓人生之趣:茶不求精而壶亦不燥,酒不求冽而樽亦不空;素琴无弦而常调(1),秃笔无格而自适。小弟不入情关,不知情苦,只从戏文中解悟两句:知夫者莫如妻,爱人者能遂其心。姐夫有何心愿,姐姐不该替他办到吗?姐姐承此重担,活着还无意趣么?”
雪拓的手颤了数下,终于紧紧反握了素问,久久不肯松开。
……
驶回相府路上,素问看跟在车边的柳昔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揭帘问他:“你怎么了?”
“奴才无事。”柳昔别开了头,冷淡言道:“谢宫主关怀。”
素问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轻声问道:“陛下吩咐你什么了?这样为难。”
柳昔一僵:“陛下没说要向宫主禀告。”
“陛下也没说不能向本宫禀告吧?”素问略略挑眉:“万一我可以帮忙……你直言就好。”
柳昔斜了他一眼:“我想抗旨,还是不连累宫主了。”
“到底何事?”素问追问不休。
柳昔被烦的要命,干脆说道:“陛下让奴才规劝宫主,不要总是纠缠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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