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可是大症候,封君该加意调养才是!”清澄的眸中了无笑意,说话却极尽温柔体贴:“少思、多眠,不要劳累,按时进补,只要顺时守正,他日必能痊愈。”
“多谢千岁开导,臣侍必当谨遵!”胡氏暗在心中冷笑,面上仍是一派恭敬:“臣侍盼着早日康复,能年年入宫为千岁贺寿。”
年年入宫贺寿┈┈哼!清澄右手抚在肚上:当年那些人咒我早死,结果怎么样,个个死在了我的前面┈┈你若不识厉害,还存些痴心妄想,最终也只能是重蹈覆辙┈┈忽一眼瞥见跪在胡氏身后的韩越,清澄唇角微勾:“这就是梅花月郎吧?久仰盛名!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胡氏暗生警惕,却也只得偏开身躯,让出儿子来。
韩越并无甚畏惧,遵命向上一望,恰和清澄结结实实的对视了一眼。
“咳┈┈”杜献在旁见他不识规矩,皱眉轻咳,提了个醒儿:臣下见主上,该当恭顺有加。千岁叫你抬头,你仅需微扬下颏,低眉敛目,口鼻对心,让千岁瞧个清楚就是!岂有这般大喇喇无所顾忌,好奇张望,还望个没完没了的?
清澄也是一愣,没想到这韩家幼子眼光纯澈,举动自然,似乎与其长兄大不相同。
殿内响起一片“啧啧”之声,谓月郎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韩越今日朝觐,穿了一件粉紫色纱质长袍,外罩月白花衫,扎着蟒靠,金带束腰,流苏盈肩,柳绦悬玉,鞋弓衬花。梳着繁复的发式,顶着高耸的郎冠,金簪银扣,珠环翠绕,后面散下垂发,别着三挂珊瑚小珠,密结如网,辉映着颈上的项圈。他素日在家,穿衣梳头都是随心所欲,何曾受过这些约束,只觉浑身都被箍得喘不上气来,正自烦恼,忽见了清澄华贵雍容之态,心中不平顿解:
嘿,凤后打扮成这样,一定比我起的还早┈┈瞧他那大帽子,怕得有几斤重吧!叮哩咣啷的,晃得人头晕;那穿戴也是,层层叠叠,光带子就多少条,拘着人难受;还有那些个零零碎碎,这儿碰那儿响,累赘死人了┈┈忽而间,自己觉得颈后有些刺痒,差点上手把那三层珊瑚珠挂和几个赤金项圈扯下来:什么东西,捂得我都出汗了!还有这群看客,这堆乱七八糟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烦人!
胡氏一见儿子轻微的晃动脖子,就知道他又不自在了,赶紧瞪去一眼:不许乱动,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胡闹!还不赶紧低头。凤后也是你能随便得罪的?
“┈┈”韩越装没看见,倒是也从清澄身上移开了目光。
“小官人风华绝代,真是名不虚传!”清澄淡淡一笑。
“千岁谬赞了!小儿年幼无知,还请您多加教导!”胡氏的答词听起来格外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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