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自然听出他嫌恶之意,冷淡一笑:“伤心人自有伤心事!劳官人们动问,怕扰清听,不如不言。请恕此罪。”
“你…….”沈莫气结:真是不知好歹!
“若无他事,容我告辞。”离凤只觉心灰意冷,懒怠抬头再看两人一眼,恭敬一揖,便要离去。
暗门内李慕皱眉问道:“这就是你调.教出来要选花魁的人?客人们会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
鸨父抹了抹额上的汗滴:“属下……待会儿一定好生教训他。”
“兄台且慢。”清涟急忙叫住,转而先对沈莫低声劝道:“休要生气。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你看他孑然孤弱,满眼沧桑,定有无限心事,不足与外人道。我想与他好生聊聊。沈使若有要事,不妨先忙去吧。”
沈莫盯了他一眼,忍气坐到一旁,端茶就喝。
离凤只得立在当地,等着清涟的后话。
清涟走上前抱拳说道:“小弟并非想穷根究底,惹兄台伤心。方才之言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离凤撤步闪在一旁,还了一礼:“我亦无心冲撞。向官人赔罪。”
“兄台……”清涟见他总是躲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哼。”沈莫冷笑了一声。
离凤淡淡看去一眼,知他是瞧不起自己,心中却也不似从前那般愧恼,坦然说道:“官人可知这是何处?自古勾栏教坊,只有恩客、小倌儿之称。官人几次三番与我称兄道弟,实在令我不安。敬请慎言。”见清涟有些怔愣,不由微嗤一笑:“官人为来见我,想必破费了不少银钱,既是想听笛子,我便以一曲相酬。”言罢将玉笛横在唇边。
“非也。”清涟伸手按住,眉头大蹙:“兄台非此道中人,何必学说此等俗语?”
“身入风尘,便是风尘中人。世人皆是这般看待,只自己假作不认,又有何意思?”离凤眸光越发冷淡。无奈他越想抽身离去,清涟越是不放他走。
“官人锦衣玉食,珍重自身便好,何必非要识风尘之苦?”离凤一点也不想再与这位翩翩少年纠缠,冷声言道:“我也没学过侍候男客。官人若有它好,请去西馆。”
“你……”清涟不想他竟说出此等言语,些微生了气怒:“兄台这般人物,却自轻自贱,可不令人痛心疾首。”
“嗬……”离凤冷笑一声:“官人这般人物,却履足青楼,与小倌为伍,可不更令人痛心疾首?”
清涟一呆,却听沈莫猛地一拍桌案:“你是何意?贺兰少爷屈尊降贵,好言相询,是赏你脸面……你一个在这馆里做皮肉生意的,每夜等着向女人献媚,有何矜贵之处,竟如此倨傲!”
离凤紧紧咬着下唇,握着笛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些话,可是要听一辈子呢!就如鸨父所说,抛开羞耻心,习惯了就好。想到此处他自嘲一笑,向两人行了个标准的小倌见客的福礼:“奴家失言了,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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