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睁开眼睛看着她。
她把杯子往前递了一递,表情略有些僵硬:“喝水。”
“不会又在水里下了毒吧?”
“方才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姜雁回惊惧中,想起容迟有在袖子里藏匕首的习惯,趁着他不注意,摸出了匕首,原是想威胁他放了自己,没想到,失了准头,慌乱中竟刺了出去。
匕首没入血肉的那一瞬间,她如梦初醒。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容迟的,可是当那鲜红的血染了满手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不恨他,一点儿也不恨他,甚至看到他流血,她的心像是被谁猛地劈做了两半,钝钝的痛。
她对着容迟,居然也有心痛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
“喂我。”容迟虚弱的说道。
姜雁回捧着杯盏,凑到了他的唇边。容迟却不张口,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姜雁回举了半天,才知是容迟戏弄于她。面上划过一丝羞恼之色,拂袖转身,将杯盏狠狠的丢在了桌子上,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屋外,便有一名侍卫跳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姜小姐,请回。”
姜雁回愤愤的走回了屋子,坐在桌子边,眼睛却不住的往外张望着。
这个初初,怎么请大夫请了这么久?
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容迟,他淌了这么久的血,不会失血而亡吧?
如此这般担忧着,初初和大夫总算一前一后踏了进来。大夫先是行了一礼,在容迟的许可下,站起身来,放下背上的药箱,开始为容迟止血。
他先是拿出剪刀,将容迟的上衣剪了,露出伤口的部位。
姜雁回瞄了一眼,不由得呆了呆。容迟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那些伤痕岁月久远,已辨不出年岁,唯独伤痕可怖,昭示着当时的凶险。
姜雁回不懂辨认,只觉得那些伤痕错乱,十分扎眼。
容迟自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眼底交织痛恨、愧疚、后悔以及同情等诸般纷杂的情绪。
说起来容迟这一身伤痕,有些是拜他的父亲所赐,有些是战场的纪念品,有些是刺客留下来的,这些年来,他在生死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早已心冷情冷,却唯独在心底留下一处柔软,装着某个小姑娘。
可那个小姑娘偏偏将他忘了,不仅将他忘了,还把他当做宿敌,怕他,恨他,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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