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边伸着懒朝冰箱走,然而我才打开冰箱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走回到电脑桌前,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林夕二字,我皱眉划开接听键,夹了一丝儿烦躁张口就问:“什么事儿?”
“呃……你好。”出乎意料那头说话得不是林夕,而是一个一听就是少年的爽朗声音:“我叫尤寅,是林夕哥的同事,林夕哥说他牙疼,让你来接他去医院拔牙……”
“林夕呢?你让他接电话。”
“林夕哥,让你接电话……”手机里先是传出了一句音量很小的话,接着又响起了那少年的声音:“呃喂?林夕哥说他牙疼得不行,让我代说。”
无奈叹口气,对着一外人儿我语气也不好太重,于是掐着和客人说话时的平和礼貌我说:“尤寅是吧?麻烦你告诉他,他只有两个选择,一:自己去。二:忍着。”
“啊……好。”
挂掉电话,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果然没过多大会儿,林夕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还是他本人打的。
“木西~”
“嗯。”
“我脸都肿起来了~”
“嗯。”
“我疼得都想拿脸滚键盘了~”
“嗯。”
“……你要是不来我就用记号笔在硬纸板上写……”
“stop!”给林夕踩了紧急刹车,我转头看了一眼就算隔着落地窗和阳台两层窗户也能隐约感觉到热地令人窒息的外面世界,我觉得有那么一瞬间,高温女神穿着性感舞衣一边跳一边语笑嫣然的对我勾着手指头让我过去。
做得出来,如果是林夕,他绝对做得出来!我甚至已经能想象出他站在马路边儿手里举着硬纸板,上面写得全是诋毁我的字眼儿的情景了。
认命得闭上眼,我听见我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那头的林夕说:“我现在就过去!”
“慢点儿走……我都要融化了……”回头看了一眼单手捂着腮帮子,精神略微有些恍惚的林夕,我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鬼天气已经热得我连想说什么话都给忘了。
蔫蔫儿的埋头朝只有十几分钟路程的中山医院走着,我有种自己正处在火山口边缘的错觉。回头瞅了一眼林夕,我问:“牙开始疼得时候你就不知道吃药吗?”
“我以为……多喝点儿水……第二天就好了……”
“……怎么不疼死你!”
医院,是我从小就不喜欢的地方,不仅不喜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也不喜欢那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清冷”感。
大三时,林夕这样问过我:“木西,你是不是害怕医院啊?一到医院胆子就小的跟老鼠一样,感觉你都快哭出来了。”
如果是成年前,我想就是死我也不会承认我害怕医院,但是当时林夕那样问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就点头承认了。
皱眉站在玻璃门外,我一动不动得看着里面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影和偶尔穿插其中在我看来像极了白无常的白衣天使,我现在只想立刻!马上!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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