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梅兴奋得嘴巴就没有一刻停止的时候,不停的道谢,先是感谢国家、感谢解放军,后面三个感谢天和感谢地、感谢地藏王菩萨,被霍国安一嗓子给提醒得又憋回去了,警惕的看看跟他们站一起的岳长鸣,发现没被发现,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虽然有这一被吼了的插曲,这也无损她的激动,她一直拉着跟沈华浓说话,除了说话也没什么事情能够打发等待的时间。
就连岳长鸣也闲得无聊,跟霍国安、霍国平兄弟俩搭上话了,聊着聊着,他们就发现有个共同的熟人霍庭,本来岳长鸣跟霍国安握手,霍国安还挺激动的,结果岳长鸣突然跟他打听霍庭的私事来。
他张嘴就问道:“听说,霍庭娶了个资本家的大小姐?”
这不赞成满是鄙夷的话一说出来,不说霍国安、霍国平脸色崩了,就连还处在兴奋状态的蒋红梅都不说话了,暗暗瞪了岳长鸣几眼。
沈华浓是早就知道岳长鸣此人的,中有写,一个纯粹的造反派,一个靠踩踏别人靠抄家顺风顺水起来的官,一个像苍蝇一样恶心的存在,只凭一张嘴就能鼓动得一群小鬼闹得别人家破人亡,他不是直接的施暴者,却是始作俑者。
可这只苍蝇现在正混的如鱼得水,他比原中发展得更快,就已经是局副书记了,尾巴翘得老高,现在还没有合适的苍蝇拍打死他,得等到过了这场浩劫才是他的“好日子”。
再讨厌他,也不影响他正得势的事实,看不惯也只能忍着,最多就是心里祈求一下洪水能把他冲走,不,还是别冲走了,免得污染水源,他还是好好活到几年后吧。
这几个不说话,岳长鸣只当他们也不认同,继续发表自己的真知灼见:“他可真是糊涂,你们也是姓霍,跟他是本家吧?也不劝着他一点,怎么能够这么自甘堕落?”
“那些资本家小姐,地主小姐好看是好看,可她们从小长在那样的腐朽家庭,本身的品行肯定是有问题的、作风也不正派,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优点?也没个人给他把把关?娶妻娶贤的道理他都不懂?”
“”
巴拉巴拉!
沈华浓嘴角直抽抽,霍国安几个的脸色也没能好到哪里去,绷着脸接受思想教育,什么都不想说。
“霍庭他啊,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铮铮铁骨汉子,可惜却没能顶得住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袭击,美色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最后的垂死挣扎,是他们妄图腐朽我们同志的最后手段!”
“他就是被这糖衣炮弹给毁了,唉!组织上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只要他跟那资本家小姐划清界限就能继续在一线重要岗位上,可惜他冥顽不灵,有些行为很不妥当”
“现在居然还有人在报纸上鼓吹要对资本家、对坏分子黑五类重新调查评估判定成分,这就是右倾思绪抬头,是要不得的!”
蒋红梅几个不约而同的看了眼沈华浓。
沈华浓:看个屁呀看!是想看她无地自容、羞愧呢?还是想看她感动得痛哭流涕?
都别想。
她统统都没有,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腐化好同志的糖衣炮弹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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