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凡还是压低声音，直接了当的问：“怎么了?”
方轻芳凑得离他更近些，也小声说道：“你有怀疑的人吗?打算怎么处理?”
何不凡嗯了一声，没多话。
方轻芳也知道他肯定有所顾虑，索性开门见山地讲出来：“我也有怀疑的对象，可是，真的没什么证据啊对吧?”
何不凡眉头皱起，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何不凡习惯性地揉揉下巴：“没证据时有没证据的做法。等市公安局的刑警正式展开调查时会收集更多的证据，统一问询。现在其实真正有可能作案的人员范围已经很小了，把相关人员带到市局统一进行调查，根据口供资料也一定会找出凶手的漏洞。”
方轻芳叹了口气：话是这样没错，可这样查案你的侦探光环就没那么亮了嘛。
她想了想，开口：“这样确实应该也能找到真凶，可是这个过程得多漫长啊，而且现场人这么多，说不定证据都被破坏了。还有酒瓶上的指纹什么的，现在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留下指纹，那个人只要用袖子把手指包住就能避免指纹留在瓶子上，回头怎么取证?”
何不凡点点头：“你的顾虑也有道理。不过你也不要太小看现代的刑侦技术。”
方轻芳：“这个我也懂，比如可以测衣服上残留的酒渍什么的嘛，可是这个也有偶然性吧。万一他衣服上碰巧没沾上酒渍呢?”
何不凡挑挑眉毛看向眼前这个有点咄咄逼人的女孩：“你想的还挺多!”
“那是，我猜你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刚才才没多说什么!”侦探小说的套路嘛，我懂的!
“你别忘了还有刑讯环节，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对于识别嫌疑人的口供方面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到时候不像在这里，这里人多嘴杂，其实不适合问询，而且不能形成有压迫感的氛围!”
方轻芳想起影视剧里警察审讯犯人的场景，小房间里一盏灯正对着人脸，旁边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条幅，不给饭吃，再加上□□番上阵不停的询问……嗯，的确是会造成很大压迫感啊!
看样子何不凡是想将这个案件拖后一点，由刑警们配合共同解决了。
方轻芳咬咬嘴唇，是已至此，这的确也是最理性的解决方案，毕竟侦探虽然能推理出案件真相，从法律上来看，没拿到确实证据的确不能将嫌疑人定罪。
可是，那样就不能展现侦探的高光时刻了，自己的参与感就更少了，那她的积分要怎么上去呢?
方轻芳还是不死心：“那得多费事儿啊，既然咱们也有个大致猜想了，不如我们这样……”她凑到何不凡身侧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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