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安人楚天阔,字公然,太学生,长安二年生人,今年十六岁。你呢?”他倒不含蓄,一口气全介绍完了。
我一听他是太学生,性情又如此爽直,便也愿意回答,道:“越人赵逸卿,四门生,长安四年生人,十四岁。”
“哦!”他点点头,眉头皱起,似有忖度,“你没有取字吗?你看上去怎么那么小,真的有十四岁啊?”
他这两个问题倒令我有些猝不及防,我顿了顿方答道:“我不满十四,怎能入学?只是长得慢而已。这字么……当然取了,叫玉羊。”年岁的问题倒还好应付,而情急之下取字也想不出别的,就拿真名代替了。我说完还拉出脖子上的玉羊吊坠给他示看。
“啊?玉羊,一只羊啊!哈哈哈……”他听罢忽然大笑起来,“那我以后叫你咩好不好?哈哈……咩咩……”
我认为自己已经算是很放诞的了,但面对这个楚天阔,我突然觉得自己输了。“随你叫吧。”我无奈地摇头道。
稍待,他总算恢复常态,我们也才开始好好说话。原来,他果真是被罚至此,且连因由都和我一样。今天太学也出旬考成绩,他才得了一分。
然而,就是这般顽皮的人,却是一个仕宦名门的子弟。他的祖父是前朝宰辅,爵封丹阳县公,父亲承袭爵位,也官至礼部侍郎。只惜长辈都是早逝,家中就剩了一个年长两岁的姐姐。
我听来甚是感慨,想自己不但与他性情相近,连命运都差不多。我倒没有因此将身世如实相告,只说自己是从越州求学而来的孤儿,他亦不嫌寒微。
便如此,我与楚天阔越聊越投契,竟从此结为挚友。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见上一次,关系愈发密切,而我也借着一次吃饭的机会向他打听起那个日本留学生。
“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好像认识啊!”他刚听完我的描述便脱口说道。
“啊?真的啊?”我立马激动起来,多给他碗里放了几个肉饼,“你说说,快说嘛!”
“英俊高大,眉目和善,日本留学生,唐言又说得极佳,那不就是……”他一边嚼着饼一边回忆着,却又突然顿住。
“哎呀!是谁啊?”我急了,猛拍了他两下。
“阿倍朝臣仲麻吕!”他恍然道,“对!一定是他!他不仅在留学生里很出名,而且整个太学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哇……名字倒有这么长。”我又是震惊又是欣喜,“你还知道他的什么事?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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