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他笑看郁沈影越发越出落得英俊的脸庞调笑说:“谁敢不喜欢我们小影,简直是太没有眼光了。”
“唉……”郁沈影带著几分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其他的就算了,他嫌我年纪太小,真是的……不就四岁之差麽,我又不是长不成大人……”
“你喜欢的姑娘比你年长四岁?”唐黎吃了一惊,想想十九岁还没嫁出去的姑娘少则又少,郁沈影不会被骗了吧?
“不是……不是姑娘家……”郁沈影故作平淡地剪著纱布,唐黎又愣了一下,抓住郁沈影说:“是男人?”
看著郁沈影点点头,唐黎急道:“那是错的。沈影,男人不应该喜欢男人的,像师父师爹那样的全天下也没有几对,而且师爹还因为师父被逐出家门。你不应该……”
“唐黎,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不是小孩子?你才十五岁你懂什麽!”唐黎看著郁沈影眼里的坚持,仿佛看到了十五岁的而自己是多麽傻多麽单纯,那个年龄,遇到什麽都觉得美好,遇到什麽都轻易陷进去,根本不想对或不对,只会到头来害了自己。
郁沈影温和,难得对原则以外的事情很坚持,却昂头坚定道:“我知道我现在不够成熟不能保护他,我会努力继续变强变好,总有一天我要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的。”
他越坚定,就让唐黎越想驳斥他的天真。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对郁沈影过度尖刻,毕竟他和自己是不同的,何况他碰到的也应该不会又是一个江庭赭,却还是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根本不是你心里想象的那种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不值得爱,你会怎麽办?”
“我会反省,然後选择继续爱或者离开,”郁沈影说:“但我不会和你一样躲起来舔伤口,却仍旧什麽都忘不掉,纠结著停步不前。”
“你说什麽?”唐黎听著这句不对,脸上开始充血心脏狂跳,却依旧倔强地死撑。
“江庭赭……是苍寒堡堡主的名字吧……”郁沈影轻声说,眼睛里是抚慰的同情:“唐黎,你刚回幽宇宫的那段日子,我经常在你床边,你梦呓的都是他,即使过了两年,还是忘不掉,不是麽……”
“你……你……我……”唐黎结巴著,不知道现在是要承认,要转身就走还是装出笑脸来否认。倒是郁沈影适时给他解了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只是,他真的不是好人,你快点将他忘了吧。还有不要让天问知道,他跟江庭赭好像结怨挺深……”
唐黎答应下来。後来的一段日子,郁沈影和郑天问恰好都各有各的任务不能留在堡里,管理的重任就交在了唐黎身上。唐黎毕竟只是小小医官,为了服众居然被郑天问他们冠上了“殷”的姓氏莫名其妙地扶上了殿主之位,殿里的教众只听过殿主姓殷的传闻,如今真的出来了一个人,也没有人怀疑,倒是唐黎突然多了一个叫做“殷雨啸”的名字,自己听著都觉得别扭。
翠月殿的事物其实不繁杂,像郑天问那麽淡泊的人都能管好,细致的唐黎更是不在话下。他阅读著各种记录,终於明白了几年以来好像一直是郑天问单方面再向苍寒堡无故挑衅,他不明白郑天问怎麽想的,虽然苍寒堡在北方作恶多端,郑天问倒也不是什麽正义感很强的人,不至於特意出头替天行道。
查看资料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关於江庭赭的资料上多做流连,偶尔会想象一下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四年了,他该是更英俊出众了。每次脑海中浮现画面,唐黎都要摇头,不知道江庭赭在他心里到底种了什麽蛊让他一直记著,他明知他作恶多端,所有手稿上都记录著苍寒堡的条条血腥罪状,然而印象中江庭赭的样子,仍旧是那晚的一尘不染潇洒脱俗。
第9章自作孽不可活
一年多的时间飞逝,唐黎几乎真的成了翠月殿的主人,郑天问和郁沈影来去匆匆,还要向他汇报行踪。他也逐渐习惯了发号施令,由於天生的思维缜密,有时候还能够修改郑天问定下的计划,让他们事半功倍。
郑天问无所谓,郁沈影却强烈地察觉到唐黎变了,变得不苟言笑冷淡沈静,他几次在任务闲暇想要像以前一样和他依偎著促膝而谈,却都被唐黎用闪烁的目光躲避过去。
唐黎不敢告诉他为什麽,因为只有他知道他对郁沈影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唐黎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虽然只有一件事真的让他良心被折磨让他後悔,却有很多件事情他愿意承认是他不应该做的。
前不久,苍寒堡给翠月殿右护法郁沈影送来了份大礼,一个男人。
那时候郁沈影不在,唐黎自然就先帮他收下,在听部下传说那个男人就是郁沈影喜欢的人并且现在已经病入膏肓的时候,他立刻亲自去救人,可在掀开床上的帘子的时候,他的脸从善意的焦急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当然要笑,笑命运的峰回路转起伏不定,笑原来世事缘起缘灭终有报应。当年他跪在冰冷的殿堂上被此人恶意诬陷而无法辩驳,差点受刑致死,现在这人落在他手里,还能得以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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