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言没讲话,表情几经变换,显然在做激烈的内心斗争。
陈年年说:“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嘛,你脱不脱?你不脱我来帮你脱。”
陈年年作势要去脱骆言的裤子,骆言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裤子给脱到膝盖,然后躺着装死。
陈年年小小惊呼,好大啊!
帅大爷戴上消毒手套,捏了捏骆言的蛋蛋,又掐了掐骆言的小弟弟,淡定得好像是在菜市场掂量猪肉。帅大爷上了年纪,延伸不太好,他越凑越近,骆言感受到他的目光,汗毛都竖直了。
骆言忽然说:“你出去。”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陈年年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向一个陌生人被迫展示自己的下半身。
陈年年说:“我是陪同你来的人,又是害你进诊所的人,怎么能放着你不管呢。你放心,我不会跟记者说你被医生仔细检查了蛋蛋三件套的。”
骆言:“……”
帅大爷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几分钟,把消毒手套摘了。
帅大爷说:“没什么事儿,我给你开点儿药涂几天就好了。”
骆言苍白脸上此刻有了血色,像是一个不开心的苹果,“谢谢。”他从床上下来,提起裤子就要穿。
帅大爷说:“诶,别穿裤子,你的生殖器虽然没有大碍,但毕竟是烫到了的,尽量减少和布料的摩擦。”
骆言:“……”
陈年年同情地看了眼骆言,又色眯眯地看了眼小骆言,“帅大爷,那你要他这么露着小弟弟出门啊?”
“想什么呢?”帅大爷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大号病号裤扔给骆言,“穿这个裤子吧,纯棉的,宽松,适合你现在穿,里面别穿内裤。”
骆言:“……”
骆言上身西装革履,英俊潇洒;下|身是肥款病号裤,无版无型,混搭风格十分特立独行。
陈年年憋着笑,去找帅大爷拿药,结账,说:“多谢医生,那他什么时候来复查啊?”
帅大爷说:“不是大事儿,复不复查都行,过阵子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过来吧。”
陈年年说:“好。”
陈年年又问了帅大爷有没有注意事项等等问题,都弄明白才去扶骆言。
骆言不想让陈年年扶,但他自己尝试走了两步后脚下还是有点儿飘,不得不靠着陈年年走路了。
陈年年说:“那个访谈节目就不用去了吧,我直接送你回家好了。”
骆言说:“不用你送。”
“我不送你你怎么走啊?就你这状态开车也不怕扯着蛋呢。”陈年年耸肩,“出来做节目不带经纪人也不带助理,你这个艺人当得挺神奇的。”
“我不是艺人。”骆言否认了陈年年的说法,“我是钢琴家。”
“对对对,钢琴家逼格高。”陈年年说,“我听说钢琴家最值钱的就是一双手了,幸亏没伤到你的手。”
骆言不置可否。
说到手,陈年年就不由自主地观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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