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心急之下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池良俊无声地笑了笑,长身喟叹后才缓缓道,“文贤皇后询问怀思公主为何突然回心转意,怀思公主不及思索便将手书与喜服的事说了出来。文贤皇后听罢,喜服是何用意暂且不管,想着那狄岚向来文韬武略,一封手书竟能化死为生,她心下好奇,于是向怀思公主索要手书拜读一二。这一看……却棋下死招,将所有退路与生机都堵了去。”
“手书……写了什么?”
池良俊耸耸双肩,偏偏脑袋,摊手一笑:“臣也不过听李顺德公公说的几句碎嘴,写的什么无从得知。李公公只与我说,文贤皇后看了手书后,做了两件事,一则是与德宗皇帝说狄岚非死不可,一则是与怀思公主说另择东床快婿。”他竖起两根手指头,随即扳下一根手指头,“两件事,一件斩杀了狄岚。”又扳下一根,“一件逼死了怀思公主。”
足尖触及池面,被深秋之水冻得一激灵,宜阳浑身打了个寒颤,即便日光和煦仍身披冷意,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向池良俊问道:“李顺德与你说这个作甚?”
池良俊弯腰垂首,恭然答道:“是臣向李公公垂询的,只因眼见殿下与陆大人……”他顿了顿,却也不顾及宜阳神色如何,斟酌了措辞,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合适的词句,遂索性省掉,“臣着实为之深忧,恳请殿下无论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陆大人,忍痛割舍这段违背伦理纲常的爱恋。”
第49章
梁州城。
连旷达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既不站太子一派,又不站鲁王一派,处理湖州布政使沈旭周与寻州布政使原俊也自是毫不留情,在奏本上将灾情往严重了说,直言沈旭周与原俊也二人罪不容诛,应当斩首示众,暴尸十日,以儆效尤,五年前修缮河堤一应人等也该押送至信都,审讯彻查。而沈逸与棠辞两位协助赈灾的官员,他则不吝赞美之词,称他二人不卑不亢做事周全,可担重任,尤其棠辞短短五日内便正理平治,使梁州城井然有序,湖州流民有住所可居住,有衣物可御寒,有食粮可果腹,实乃瑚琏之器可造之材。
秋日正好,万里无云,橘红色的暖阳向遍植松柏的庭院中倾倾洒洒地投下一片和煦柔光。
棠辞头束唐巾,身着一袭青衫坐在石凳上翻阅邸报。
石桌上用镇纸压着在阳光下微微泛白的纸张,虞小渔双膝跪在石凳上,撅着小屁股,一手抓着蘸饱墨汁的毛笔抓耳挠腮,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白纸,几乎要将白纸看穿了却死活连半个字也憋不出来,苦恼极了。
看完邸报,瞥眼一瞧----白纸还是白纸,哪怕一滴墨汁也未沾上,棠辞曲起食指在虞小渔的脑袋上轻轻一敲:“昨日是谁说背好了,才闹着去慈幼院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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