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见她没应声，知道是有些勉强，略低了头，藕白的颈项弯出悲伤的曲线。
“明天，约个地方，吃顿饭吧。”
云初闻声蓦地抬头，眼里露出惊喜：“真的？”
罗湘凤说完却立刻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说，改口是小狗。
云初看出她的犹疑，此刻生怕她反悔，自己先定了时间和地点：“那你看明天中午，这附近的云德馆如何？”
罗湘凤嘟着嘴巴：“算了……”
云初眼神立刻暗淡，失望地望着罗湘凤。
“还是不下馆子了，到我家，我给你做。”罗湘凤也是在心里突然才想到这个提议的。
云初离开之时，她的厨艺和于恬相比，半斤八两。
而现在，她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
喜悦又回复到了云初的脸上，但是她却不敢表露疑虑，只是点点头：“好，那几点？”
罗湘凤思索了一会儿：“十二点就行了。”
云初再次点头，没有问罗湘凤的地址，就干脆地转身离开。
因为她既然知道罗湘凤人在这里，那么必然就已经知道了罗湘凤的住处。
罗湘凤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去问。
她们之间，最开始是，有些话不必说，已经心领神会。
而现在，是有些话不必说，多说仅存的情分都没有了。
晚饭时，把饭菜都端上来之后，拿起筷子，扒了几口米饭，罗湘凤简单下达了通知：“明天我回家一趟，中饭你们自行解决吧。”
玛吉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于恬把汤咽下去：“哦，你有什么事吗？”
罗湘凤很自然地回答她：“嗯，明天中午请云初吃饭。”
于恬点点头，说好啊。
玛吉的筷子停在空中：“你刚说什么？”
于恬又喝了口汤：“哦，她说她明天中午请云初──”于恬终于对这个名字有感觉了，转头愣愣地看着罗湘凤：“云初……不就是……”
罗湘凤领会了于恬的意思：“是啊。我打算明天在家里烧菜给她吃。”
于恬咂了咂嘴，怎么酸酸的，是不是汤里放醋了，但她没问罗湘凤。
玛吉看看明显情绪低落了的于恬，再看看仍然没有察觉的于恬，叹口气，兀自解决晚餐。
第二天，罗湘凤准备好了早饭，自己先喝了碗粥，就打算离开，她走到客厅，看见于恬端坐在那儿，本来身子坐得笔直，瞅见她来了，却噌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来站好了。
罗湘凤咦了一声：“于恬，你怎么眼乌青乌青的，昨天没睡好？眼袋儿都这么明显了！”
没想到于恬板着脸来了一句：“你不能回去！”
罗湘凤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为什么啊？”
“没什么为什么，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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